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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都没有起到, 如此轻巧带过了大张旗鼓、肆意做派的叛徒。 …… 林寒见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间房的布置与往常无异,在林寒见离开后又时常打扫, 增添合季节的花朵小物,仿佛主人从未离开过。 一连几日,沈弃并没有来见她, 只是让服侍的人告诉她不要乱跑,将她好生地放在这里, 好吃好喝地养着, 自己却不出现了。 林寒见并不急躁, 她在静候多日后, 提出要自己的东西: “我的储物袋和九节鞭, 能还给我吗?” 话是对侍女说的,却能准确地传到沈弃耳朵里。 沈弃应了: “她要就给她。” 林寒见如愿以偿地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都完好无损,心中悄然松了口气,看来沈弃没有打这方面的主意——她的储物袋上也有禁制, 除了她无人能打开, 除非高修为者强行突破。 此后又过了几天, 林寒见再次主道:“请问, 阁主什么时候愿意见我?” 传话的人依样将话递给沈弃。 沈弃沉默了好一会儿,手上动作不停,忙极了,无暇理会一般:“不见。” 传话的人垂首退下。 转过身时,又听沈弃道:“等一等。” 沈弃好像很头疼,左手抚额,现出几分不知是对谁的厌弃:“……再说吧。” 这话模棱两可,语气过分迟疑,全无平日的杀伐决断,异常太过,传话者僵持在下首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弃抬眸看他一眼,轻轻蹙眉,便再说得直白些:“我有空了自会过去。” 传话者如释重负,赶忙退了出去,将这话送到林寒见那里。 说完了这句,传话者也没动,委实不是个机灵的。 林寒见诧异地看了看他,以为这中间有什么隐秘的弯绕,只好又加了一句:“望阁主多保重身体,勿要太过cao劳。” 传话者又兴高采烈地将话送到沈弃那里,他现在算是知道这活儿的好处了——外界都以为林寒见怕是要被阁主怎么磋磨至死,只有他近距离看到了实况转播,有种先于别人的优越感。 沈弃这回却没什么话说,挥手让人退下,手中握着笔久久没动,墨迹在空白的纸上凝成了一团乌云。 当日下午。 沈弃便去了林寒见的住所。 彼时林寒见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枝,半弯着腰去探花丛。 沈弃漫步走到她身后,没怎么隐藏气息。 “你稍微等等,我先修剪完这两朵。” 林寒见匆匆回头看了他一眼,并不拘束地随口招呼了一句,示意他先在一旁的藤椅处坐下。 沈弃沉默地瞧了她的背影一会儿,视线转向石桌上的茶壶,伸手拎起来,空的。 好没诚意的请人相见。 沈弃嘴角轻扯,提了茶壶去泡茶,他的手虽没好全,免去了霜凌剑上最要命的寒气侵袭,舍得用灵药也能快好个七七八八。 “哎——” 林寒见回首,看见沈弃利落的动作,下意识出声想要制止,凑近了先问道,“你的手快好了么?” “嗯。” 沈弃无可无不可地随意答,话中意味颇为散漫。 林寒见便一副放了心的模样,坐在沈弃侧边,专注地望着他泡茶的动作。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安静得顺理成章。 沈弃有点不快地问:“你就看着?” 请他来,是专门看着他泡茶的? 又不说话,如此冷冰冰的疏离,他究竟是为了什么鬼迷心窍。 林寒见怔了怔,望着他,笑了笑:“我泡的茶不如你,你的手艺很好,久未喝过了。” 沈弃冷飕飕地道:“你倒是会享受,乐得清闲。” “可不清闲。” 林寒见朝花丛那边点了点,“我修剪了好一会儿,不然这花枝都要把花妨碍了。” 沈弃看了看那丛花,道:“种的都是你以前喜欢的花,现在要想种什么新的品种,去同侍女说一声。” 林寒见看着他右手不大自然的动作,去帮他拎稳了茶壶: “不用了,海棠和挺好看的,我还是喜欢。” 沈弃一顿:“随你。” 熟悉的茶香,云雾茶的味道一如既往,融进了空气中,凭空营造出陷于茶园的静谧安逸感。 林寒见捧着茶杯暖了暖手,品了两口,赞叹道:“果然好喝,你的手艺日渐精进。” 沈弃轻哼一声:“言则先前不如现在?” 林寒见实话实说,并不怕他:“我觉得现在更好。” 沈弃难得吃瘪,又大脑惫懒,没法儿精准绝妙地迅速回击,输了一筹似的,让他望着手中的茶水,看着其中倒映的影子,看清自己的表情时神色更为古怪。 林寒见又问:“你近日……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你指什么?” 沈弃回神,收敛了唇边不知何时那般放松惬意的弧度。 林寒见索性点明: “你带回了一个对翙阁而言的背叛者,轻轻放下什么都不做,往后怎么树立威信,翙阁中人又怎么能信服你这个假公济私的人。” 沈弃默了默,道:“外人不知,只说你是背叛,你我却知道其中缘由为你我恩怨。况且,我既承诺了你,这些事不需要你再cao心,安生养着就是了。” 处理起来是麻烦些,他这位阁主做了规矩上的错事,该承担的处罚不能少,否则难以服众。 “你更需要养着。” 林寒见道。 沈弃将手往后,宽大的袖袍稍微一动就能藏住手臂,他放下茶杯:“你若无事,我便走了。” 林寒见没有留他。 原本问候她也只是想让拿回东西的举动显得不那么突兀,并不是非要见沈弃。 沈弃走后不久,晚间丁元施来求见林寒见,没了之前的态度,话说的很客气,赔礼道歉后,丁元施最终的意思落脚在希望林寒见能去陪沈弃一同用饭,说是阁主近日废寝忘食。 大概是怕引起林寒见反感,丁元施最后又说,她不去也没什么,只是来问问。 既然是承诺,不止是一方要做出行动,林寒见先前拿不准沈弃的意思,见了一面后大约懂了。 “我知道了。” 林寒见应下了,掐准时间离了院子,到了沈弃的院外才找人通报。 沈弃听了禀报,像是没听清,问道:“她要同我一起用饭?” “是。” 通报的侍从补充道,“林姑娘现在正在门外。” 沈弃切切实实地愣住了,好几秒,才说:“请她进来吧。” 其实沈弃是不怎么敢见她的,每次见她,不可避免地会想起这不过是场交易。 他费尽心机得来了林寒见的陪伴,没想到她近在咫尺了,温柔平和地同他说话,不抗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