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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 又藏得这么迫不及待,便从他的出发点下手,慕容止也必然会与这件事有所牵连。 若是真查出来陆折予是对林寒见做了什么特别的事…… 沈弃揉了揉眉心,一时间不能直接做出杀伐决断,他只觉得荒谬。 ——陆折予这样磊落的人,竟然会背叛朋友。 是他这些年来眼瞎得厉害么? 竟然丝毫没有预料到。 - 林寒见知道陆折予的伤再次发作,是因为日常生活与他相处,察觉到他气息不对。 这种不对劲第二天就消失了,不难猜出他是用了圣莲疗伤。 圣莲这种疗伤灵器,可不是街边药铺随便开的药,断没有治不好、还要多治几次的说法——若是已经严重到长久不愈的地步,星玄派和陆家都不会置之不理,还放任陆折予在外乱跑。 所以这道伤严重到足以启用圣莲的地步,却并非无法痊愈的顽疾,反反复复的最大缘由,只可能是陆折予本身。 陆折予道:“并非无法根治,我会好好调理。” 林寒见猝然看向他,不大高兴的样子:“并非无法根治,却是陈年旧疾,对不对?” “……你为何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陆折予并不想直接她,这件事能怎么说——当初我捅你一剑,事后就在我自己身上还一剑? 不必让她知道。 况且……她现在还伪装是与宁音毫无关系的另一人。 “我不能问吗?” 林寒见直视着他的眼睛,从方才发问起,她的态度就保持着一种类似于不爽而找麻烦、却又像是隐藏关心的有意为之,先前还有一段“她生气了”的剧情作为铺垫,将所有的情绪投放到“我现在就是要无理取闹”中,反而比突兀的交谈更加合理。 说完,林寒见定定地看了他两眼,甩开陆折予继续往前走。 陆折予这个铁直男只知道自己的隐瞒确实会让林寒见不快,叠加先前的不高兴,就是双重的生气,他又不好直接说内情,只能跟着低声下气地道歉。 但这种无意义的道歉无法持续太久,陆折予不是完全没有尊严的人。 两人走到陆家大门。 管家远远地望去,发觉两人的站位很有关窍:乍看上去是已经是冷战状态了,谁也不理谁;实际上大公子略微落后了荆梦姑娘些许的距离,明显是在跟着她。 管家是陆家的老人了,看着陆折予从小长大,知道他一贯的性子有多么骄傲,在待人接物上有礼周到,却绝对不会如此委曲求全地跟在某个人身后,他向来是被追逐的那个人。 “荆梦。” 眼看着就快进陆宅了,他们的住所分隔两院,陆折予又不可能大半夜去找林寒见,当下快走两步,拦在了林寒见的面前。 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鼓起勇气要哄林寒见,不敢用错了方法,便非常直接地问:“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林寒见:“……” 突然开始为陆折予的直给路线感到担忧,他要是没有这张俊俏的脸,往后余生怕是真的要跟霜凌剑过一辈子。 见林寒见不说话,陆折予很是着急,眉心紧蹙,眼神慌乱无措,他尝试着想说点漂亮话,试图打动林寒见:“我喜欢看你高兴的样子,你若是生气,我、我也跟着难过。你……你笑起来的时候比较好看。” 林寒见冷着脸道:“所以我不笑的时候很丑吗?” “不是!” 陆折予终于发现自己完全不会哄人,要是旁的有经验的男子,就算不会说很漂亮的话,这会儿早就直接抱住女友打断生气读条了。 可陆折予又不愿意随便冒犯林寒见,他连牵她的手都要思考一下,会不会惹她厌烦。 陆折予轻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道:“你很好看,不管是笑还是不笑都极为好看,更甚仙子。” 他的脸已经爆红到足以称作“奇观”的地步,若不是黑夜给了他适当的遮掩,恐怕林寒见会笑出来也说不定。 这番话的停顿断句很不自然。 林寒见知道陆折予活到现在就没说过这种话,正要开口,见好就收。 又听陆折予道:“今日在大街上,我无法在那样的场合说出过于暧昧隐私的话,但我……我确实想你同我待得久一些。” 他狼狈至级地喘了口气,从未想过自己能说出这样孟浪的话来。 同时,陆折予的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阵绝望之情:明明知道林寒见没有对他付出真心,很大可能只是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乞求的卑微模样,他却还是轻而易举地被她的不悦牵动了情绪。 因为心底还剩那么一点侥幸。 这是他不敢奢望的机会,能与林寒见以如此亲密的关系相处,或许这是老天垂怜的机遇。 林寒见静静地望着他。 陆折予已经突破了她原本预想的上限,他竟然肯弯曲傲骨,好声好气到这个地步。 而陆折予将她的沉默视为仍旧不满意,他走投无路地徒劳望着林寒见,不知道还要说出什么话才能讨好她,眼睫颤抖了几度,他彻底妥协了,怕被人听到似的,艰难地轻声道:“我的伤,是我自己用霜凌剑刺伤的。” 林寒见觉得自己这段压根没什么发挥的余地,她该用的技巧连半个都没发挥出来,陆折予就光速白给了。 “为什么?” 林寒见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般,诧异地发问。 “我……” 陆折予吞吞吐吐,犹豫踌躇,淡色的薄唇反复地轻启了两下,却是说,“我能不能,牵你的手?” 林寒见:“?” 现在是牵手的时候吗? 陆折予你怎么回事? 腹诽归腹诽,林寒见还是伸出手,点了点头:“嗯。” 她发间的流苏跟着动作晃动,光影交错,在陆折予的心中投下了一颗小石子。 陆折予如愿以偿地握住了林寒见的手,心中总算安定了几分,他缓缓开口:“我曾经有位师妹,名叫宁音。” 林寒见:“然后?” 陆折予看了看她的表情,继续道:“她做了件事,我当时并不知晓那是她,便用霜凌刺了她一剑。” 他的声线有些不稳。 林寒见知道陆折予当时并没有认出自己,因为她蒙面的黑巾掉落后,对面的陆折予顿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很明显的震惊神色。 但她没想到的是—— 陆折予闭了闭眼,语气复杂得满是沉痛挣扎:“因我那一剑不该,我便偿还一剑。” 林寒见从未想过,陆折予这一剑原是为了当年的事。 他发疯,练剑出错,不甚失手……多么离谱原因都可以。林寒见不觉得他该为这件事偿还什么,他又不欠她,他们之间更远远没有到值得他忏悔得自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