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大佬们对我恨之入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赢了,我便许你一样东西。”

    这话他曾经也说过。

    那个时候,他是怀揣着何种心理说出这句话,是想让宁音多看他一眼,还是……因为听到了其他人在台下议论宁音的话,心中隐约想着放水一次也没什么,不能让她丢脸。

    随着对战推进,陆折予惊喜地发现宁音身上的进步与变化,自己更是从中得到了激发与灵感,那是一场极为爽快的对战。

    “我要你霜凌剑上的宝石。”

    宁音说出了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话。

    这场比试同真实的情况不大相同,宁音不如外界时被他督促得那样严格,但他放水了。

    宁音赢了。

    他再次将冥雪玉奉上。

    这次,宁音接过了冥雪玉,她的指尖被赤色的冥雪玉衬得更加雪白脆弱,她打量了片刻,目光澄澈地灼灼看着他,花瓣似的嘴唇开合,道:“师兄,你要娶我吗?”

    陆折予的心又开始乱跳,他听见自己清楚地回应:“是,我想娶你。”

    宁音来握住他的手,口吻真挚,犹如真实:“师兄,我也愿意做你的新娘子。”

    陆折予骤然眼眶一热,无法说清这种反应到底是为什么,他反手紧紧握住了宁音的手,期盼能留住这一刻。

    ……

    林寒见等到了那道仔细分辨起来有些粉嫩的光,这是好梦珠启用的征兆。

    她在外间等了一会儿,最大程度地收敛气息,无声地走进了陆折予的房间。

    他正在熟睡,梦应当不错,他的唇边有一抹很明显的笑意。

    林寒见都很少见他将喜悦表露得如此明显。

    她在屋内逡巡一周。

    霜凌剑放在不远处的剑架上。

    她走近了去瞧,试了试,发觉霜凌剑与冥雪玉之间果然有一道禁制。

    林寒见心下思量,回首看了眼榻上的陆折予,视线不由得凝住了。

    一滴透明的水珠从陆折予阖上的眼角滑落,没入乌黑的鬓边。

    陆折予不是应该……在做好梦吗?

    他为什么哭了?

    第三十章

    说真的, 这好梦珠该不会是什么整蛊道具吧?

    类似于那种好梦做到一半,才发现是噩梦之类的。

    林寒见走进了点,目光复杂地看着陆折予的脸,准确来说, 是看着他眼角的那道泪痕。

    “……”

    陆折予居然哭了。

    完了。

    世界要毁灭了。

    平心而论, 林寒见是个恩怨划分非常分明的人, 比如对沈弃, 她看他不爽就搞他,但没忘他教会她的很多东西, 等恩怨结清的那一刻,过往就是过往,一拍两散。尤其这本来就只是个游戏, 所以林寒见现在对沈弃都没什么怨恨不罢休的感觉, 就是觉得沈弃他可能……不太愿意罢休。

    当初谁也没想到还能穿进游戏, 这点暂且放到一边不谈。

    相比之下,林寒见对陆折予感官还挺复杂的。

    陆折予这人本身是很好的,从客观角度来说, 他很适合作为一个游戏中的攻略对象,有钱有颜有实力,洁身自好还懂得各种避嫌不招惹桃花,直男斩绿茶白莲花, 但莫名其妙就要看她不顺眼这点是真的让林寒见太不爽了。

    讲道理, 谁能忍受被杵在面前的人无缘无故地讨厌啊?

    在讨厌的同时,陆折予又确确实实帮了她很多次。她在星玄派不愿意练功, 主要是因为她是个魔修, 只是伪装过来做主线任务的, 没想过真的正儿八经地修炼这对冲的心法——就算修炼了有影响, 万能系统也能清除。

    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是个“优秀”弟子,很多招不好使出来。因此,陆折予多次救她于危险之中,是不争的事实。

    最后那一剑么……换她她也捅,搞到自家头上来那就应该出手啊。她向来都是这么干的,对沈弃那个快把当继承人的人她也不忘初心地没留手,不过是各自立场不同,各为自家。

    林寒见是个分得太清楚又过于清醒的人,这导致了她看陆折予这个人的时候,挺别扭的,感觉有点东西没结清。

    她想过以牙还牙,和多少次被他实打实的出手相救抵消。

    但陆折予很讨厌她,搞得她也没办法完全平常心。

    现在看见陆折予哭了,林寒见真是又惊讶,又莫名有种“你也有今天”的感觉。

    她站在床边“欣赏”了十数秒,摇了摇头,临走前又去了冥雪玉跟前。

    搞不走。

    算了算了。

    林寒见走出房门,漫步在凌遥峰上,心中奇思妙想:假如她告诉这几个人,江湖救急,请他们借东西一用,用完马上还,这有可能集齐四个龙珠……哦不,物品吗?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林寒见就很不客气地骂了自己一句:你在想屁吃。

    ——为什么我没有那种自带好感度、全员都爱我的必胜buff?或者干脆我穿进来的时候就是四个HE,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要么直接把武力值点满到天下第一也好啊!

    林寒见站在洞府前,望天兴叹,简单有力地发出一声肺腑之音:

    淦。

    -

    林寒见进过陆折予的房间,即便过去一夜,残留的摄骨香也仍然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你昨夜去过我房中?”

    陆折予问这话时,脸色臭得仿佛分分钟都要拔剑。

    “是啊。”

    林寒见坦然地点了点头,“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想要给你,但是你回来得太晚,我本来睡着了,半夜又去找你,结果你倒是睡了。”

    陆折予沉着脸,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所以你便可以随意进出我的卧房?”

    看他这架势,林寒见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不懂分寸,不合礼数,逾矩不智。

    陆折予斥道:“这样不懂分寸,随意进出男子卧房,实在是不合礼数,逾矩不智。”

    林寒见:“。”

    她说什么来着。

    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教导。

    陆折予自己平复了一会儿,问:“你有什么要紧的事?”

    “自然是很要紧。”

    林寒见这会儿开始拿乔,迟迟不说了,“但我以为,陆公子训我的这些话,实在是正确极了,令我——如听仙乐耳暂明。”

    陆折予:“……”

    陆折予:“这句诗是拿来给你这么用的吗?”

    林寒见露出满带“呵呵”的微笑,诚恳地点了点头:“听君一席话,再也不读书。”

    陆折予:“……”

    分明是他要为半夜卧房被闯之事生气,怎么到头来,成了林寒见在此处耀武扬威?

    更离谱的是,他不好还嘴,或者说,不知道怎么还这种对话的嘴。

    陆折予定了定神,正色道:“你为何不早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