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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本就不公。” “王上,那吾的命就交付于你了哦。”元嘉眸子一动出口的话带着那么点调笑的意味,这与他往常所展现的不同,但苍狼恍然间觉得这才该是他会有的样子。 纯白的身影从影子与双足相连之处如刀割般分离,如一道影又似一飘云,身形飘逸白衣如雾而无形。 苍越孤鸣神中的诧异倒映在燕风元嘉那双因些许笑意而消解了冷清的眼中。 “这是。”很神奇。他低头目光落在燕风元嘉空无一物的脚边。 “吾难道就没有解决王骨感应的办法吗?王上还当真是小看吾了。”他微微垂下眼眸,纤长的睫羽盖落。化体本就是解决王骨之间感应最好的办法。 如靖灵君所言一般勿须言是一个寡言的人,与燕风元嘉不同。他的刀锐利无情,看似柔实则刚,看似慢实则瞬息万变。 忘今焉想借由天师云杖脱困也该知道,虽然这支王骨在他身上十五年,但在此之前也曾在勿须言手中停留。 被斩断碗口赤红喷洒溅在勿须言一身白衣之上,天师云杖易手一刹那是截然不同的阵法逆转局面。 无情葬月霍尽性命的最后一剑与勿须言擦身而过红与白交错间血不染随小碎刀前后洞穿忘今焉身体。 失去了天师云杖的仰仗,剑宗辅师琅函天也不过如此。天师云杖交递的一瞬身如飘云的道君勿须言也消散如云。 入手一刹燕风元嘉就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大抵是防御类的王骨都对这些攻击类王骨有所抗拒。 靖灵君伸手搭在剑柄上,“请让我将琅函天的尸体带回道域认罪。” 燕风元嘉看着靖灵君缓缓地转动手中的天师云杖:“若吾说你带他走便是死呢?”说着手中天师云杖抡转半圈平执于手。 “带回天师云杖就够了。” 靖灵君迟疑了一下,手中紧握着天师云杖问道:“你不与我回道域吗?” 元嘉将令他浑身不舒服的天师云杖交递给靖灵君:“道域?哈,有缘再会吧。” 风逍遥身上的上到还好治,但无情葬月却不同了。直到此事残酷的真相才被人徐徐道出,原来无情葬月脑中的邪气已经严重到无法抑制,更难以治愈。 “血不染的邪气?”燕风元嘉抬起手敲了下门柩引得房内交集的三人不约而同转头。“修儒,别哭。” “王爷。”修儒语调之中已是哭腔。“对不住我没办法。” 元嘉顿了一顿,转过头对身后人的说道:“杏花君你呢?” “啊?师尊?”从燕风元嘉身后走出来的是确实是记忆中的模样,但师尊明明,明明已经…… “冥医!?”风逍遥这一次淡定了,不就是传闻中已经去世的人嘛。 “修儒啊,唉。”看见修儒愣的说不出话的样子,杏花君叹了口气,所以说做医生要面对的太多,看破生离死别也不过是轻言。 “你也只有六成把握对吧,杏花君。”然而轻飘飘一句话,在幔帘纷飞间揉碎也寒凉了方才暖起的心。 “六成?现在我有八成,再加上你我有十成。”杏花君走到了无情葬月身前听到这句话转过头说道。 “嗯?道域每一部功法都有他致命的弱点,也就意味着不论怎样都不能十全十美。”燕风元嘉仍旧站在原地,纱幔翻飞时仿若两个世界的人。 “你也学了道域功法。”杏花君转头说道,“我听苍离说过,你是儒道通修。” 然而谈到道域功法燕风元嘉语气便冷漠了许多,“既然如此吾为何还要学道域的功法。”但却拨开幔帘走到了跟前,衣摆上的血迹未来得及清洗干净,晕染成了大片的浅红色。 他身上基本只有两种颜色,一种白一种红。那些曾经出现在化体身上的绚丽色彩似乎从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杏花君还记得那天出现在琉璃树下的孤斐堇,蓝色的珐琅发饰在微阳下折射的光华。 “这话很没有理由。”他接着说道。 确实很没有理由,因为九界之中燕风元嘉最看不惯的一界便是道域。 “幸好,还有救。”他两指搭在无情葬月腕上,一双眸低垂着,缓声说道。 无情葬月低着头没有说话,像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布娃娃。 “你是选择自己修炼仙舞剑宗的剑法,还是接受杏花君的治疗。”元嘉问了一句,又道,“吾建议一了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想写武戏了,不写了。 太素者,太始变而成形,形而有质,而未成体,是曰太素。太素,质之始而未成体者也。 ☆、第八十六章 燕风元嘉目光在血不染上停留片刻便移开,落在了风逍遥身上。 “不一样。” “嗯?” “你和无名道君不一样。”无情葬月执起血不染抱在怀中。 “哦,何来不同。”元嘉起了点兴趣。靖灵君的态度莫名熟稔,是刻意是习惯他无心试探,但如果是无情葬月,那当是十五年前的故事了。 “他很厌恶血不染,也,很厌恶我。”无情葬月抿了下唇,说道,“他,厌恶整个道域。” “哦,是么?”那又说不通了,靖灵君口中的勿须言可不是这般。“杏花君,准备一下。”言罢,他拍了下冥医肩头便向外走去。 “等等,我……”无情葬月抬头想要喊住燕风元嘉,无果只能看染着血渍的衣摆消失。 “他还有事要忙。”杏花君将无情葬月压下,“你是要自己麻醉,还是我找人动手。” 苍越孤鸣就等在外边的过道上,见等的人出来,他也终于动了脚步迎了上来:“王兄解决了?” “风花雪月只余风月无边,何不留此风月。”燕风元嘉笑了笑,只是那笑浅的很,就如话落人离般一闪而逝。 苍越孤鸣不由睁大了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急着离开,连听他说完话的时间都不留。 燕风元嘉急吗?不算急,也很急,因为急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急不过是心乱。 他以为自己从不回头,但在最后还是回望了一眼还未合上的殿门,与记忆中的一幕恰巧重合。只是当时留在殿内的是另一个人,是谁呢? 想不起来了。 佛国那处禁地他虽未到过,却有所耳闻,或许说他甚至比佛国内部僧侣更清楚那是什么。 达摩金光塔不止一门,八个入口通往佛国八门,自然也有到达地门的门。 面具卸落,红衣如火,燕风元嘉缓缓地捋过衣缘一点金边,捻过一丝琴弦绕于指上。 天门双尊坐镇,其余六门各有强者,但这终究不入眼界。就算是元邪皇也未尝如地门一般给他带来那么重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并非生死,更甚生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无故事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