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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间。漆宴还是启晏,也只是一个态度。 苗王孤斐堇一面之缘,在真正的漆宴孤鸣出生之时。 那个预言emmm,脑壳疼写不出来,也许到时候我就写出来了,反正就是和振兴祸乱有关的预言,颢穹也许不想让漆宴真的死,但自然有其他人要他死。总之已经死了_(:3⌒?)_。 ☆、第三十七章 如果能活着远离苗疆,就永远不要回来! “可惜没了祸星,苗疆仍然与中原战了十多年。大祭司的预言确实准确,从未算错。”漆宴孤鸣退后几步靠到了树上,天青色眼里满是嘲讽,“如今中原已无朝廷,你却迟迟不敢动作,甚至把希望寄托在可笑的龙脉地气上。” “预言,预言,你总是被预言牵着鼻子走。还没发现吗?你的苗疆还有谁可以用,温皇?还是除了算天时就没什么用处的大祭司。颢穹孤鸣,你真的很失败,儿子不亲近你,女人不爱你,连部下也不效忠你。” “住口!”委实是这话越说越混账,苗王气极抬手怒掌欲打。 “我有说错吗?”漆宴孤鸣不闪不避,掌势虽然停下,掌风却还未止,额上蜿蜒而下的血液流过眉峰流过眼睛。 “十岁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却了,我只记得我的天是怎么塌下来的。我是谁,福星还是祸星,是不该活着的漆宴,还是被期待的启晏,还是被冠以燕风姓氏的天下第一琴。你,告诉我,我该活还是该死。” 苗王的手掌最后还是按到了漆宴孤鸣头上,“你是,孤王的儿子,苗疆的王子,漆宴孤鸣。” “哈,不过是……太迟了。哈哈哈哈。不过是一个为了九龙天书的权益之策,说得真是冠冕堂皇的好听,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不是只有苍越孤鸣?”不再可以控制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心惊的恨心惊的怨,一瞬间有什么不同了。那些情感在二十年的发酵下越发触目惊心,无理地发泄也好,刻意的惺惺作态也罢。 苗王反手就给了一巴掌,打完就后悔,只是面子上终究过不去这个坎:“混账。” “父王。”苍狼一惊。 “……”漆宴孤鸣捂着脸后退了一步,但总觉得突然之间忘记了什么,但到底忘记了什么他抓不住,像一缕烟飘散,好像在哪又好像从未有过。他看了苗王,又看了苍狼一眼,连挂在一边的斗篷也不顾飞一般消失了。 苗王当下欲追,但第一步没踏出,便冷静地改变了主意。他恨得理所当然怨得理所当然,希妲只求过他两次,一次是天阙孤鸣,一次是漆宴孤鸣。前一次他保住了,后一次…… 兜兜转转,却回到了他人一语成谏,苗王注视着那双天青色的眼,他知道他这个儿子像谁了,像极了儒家那人,但还是太嫩了。 一面怨恨,一面又渴求,掩饰还不够得当。不对,被他扯开了话题,他的目的明明是九龙天书。 漆宴孤鸣闭着眼,被风吹动的绒毛扫过脸颊,方才的情绪外露仿佛只是错觉,他依然冷静自持。真的眼见为实?太过相信自己也是一个弱点。 竞日孤鸣的肖话他怎么会信,就算真如他所说九龙天书是挖出来的,那为何挖到的人是他北竞王,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不过也不成问题,如果俏如来够聪明,他知道这么做,如果默苍离忽然良心发现改对这个徒弟好一点,也不成问题。 问题是,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 风吹过,琉璃树琉璃叮当,往日无他人拜访的幽静之地临来一个特殊的访客。 “功名爵禄尽迷津,贝叶菩提不受尘。久住青山无白眼,巢禽xue兽四时驯。” 默苍离等了几秒钟确定了先来的人是神蛊温皇,又等了几秒钟也没见出现第二个人,终于确定孤斐堇又玩脱了。 梅香坞成为九龙天书争夺战的场地所带来的后果便是这生意做不下去了。不过索性因为此地老板娘的身体不好也打算关门谢客一段时间。 冥医杏花君因心结想要治好老板娘恋红梅的失血症,留在了梅香坞,奈何恋红梅一直不愿意接受治疗。 “你,你,你…,怎么会回这里啊,”也正是因为如此,杏花君才是第一个看到漆宴孤鸣走进梅香坞的人。 也许对俏如来说的话有所怀疑,但是这么一张脸就差不多一锤定音了。 “你不是应该去找苍离了吗?” 漆宴孤鸣慢慢地转头去看杏花君,想了一会说道:“是琉璃树下的默苍离?” “啊!”杏花君惊得退后了一步,一脸不可置信,像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眼前发生了一样,“燕风赤羽啊,你这是演戏入魔了吗?” 漆宴孤鸣揉了揉额头,又想了一会儿说:“我现在是漆宴孤鸣,冥医先生。也许是我忘了些事情,也忘记了还有约定未完成吧。” “怎么会这样?你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你还记得什么?不对啊你看起来还记得你的师侄,怎么会……” “师侄,”漆宴孤鸣抿了下唇,面上笑意淡淡,“你说的是谁?” “……”这问题严重了,这不是才发生不久的事情吗,这怎么就给忘了,难道苗疆王族还有这种给人洗脑的本事。 “嗯?冥医先生。” “奚霏舟啊。” “奚师弟?” 冥医杏花君表情微妙,真的让苍离说准了,前一刻钟后一刻钟真的会是两个人。 “也没什么大事,正好你也也能帮点忙。”杏花君说着就去拉人。 漆宴孤鸣从杏花君揪着他衣袖的手看到他的脸上,脚下依然不挪半分。 “走啊!” “你确定要我一个苗疆人帮你?” “人命关天,还管什么苗疆人不苗疆人啊,而且你也不是什么苗疆人啊!”杏花君才不管什么苗疆中原势不两立,真要说是什么人,中原苗疆都算不上。“我已经找到了办法了,就只要你帮我劝人接受治疗。” 漆宴孤鸣皱了下眉,“既然病人不愿意,你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这是我责任啦,唉,罢了,也是我强人所难,你现在这个情况也真是该让苍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回事。”杏花君见人如此坚持也只能叹一口气,这毕竟只是他自己的责任。也是,现在所有人都快要知道他是苗疆的王子了,再出现在中原也怕是要被喊打喊杀。 “那你也不应该来这里!现在就我一个人,要是有其他的人来了你也不好交代。” 俏如来自内走出,显然是久候多时了。“冥医先生多虑了,俏如来还有事请教儒琴先生,多谢了。” “哎哎,我知道了,你们好好聊。”杏花君叹着气歪了下头。 漆宴孤鸣克制住自己挑眉的欲望,“你还是这么称呼吗?俏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