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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看到他藏在假山后面,目光一直看着陶宁,眼中情绪毫不掩饰。 所以这个人,一直住在长公主府没走? 他想干什么? 许之槿突然一阵心梗,有时候媳妇儿太招人喜欢也不好,防不胜防。 而这边,几人皆已落座。 黎玉拿出信件递给陶宁,将南启庚来这的目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南启庚是从南吴逃出来的。 就在黎玉年前带着队伍离开南吴后,南青旭不知道跟谁合作,突然变得足智多谋,不出三个月的功夫,就将整个朝廷的权利握在手中,间接架空了南吴皇帝。 南吴皇帝眼看情况不对,给了南启庚手上仅剩的五万人马,让他逃到玄亓求助。 南启庚一路杀了出来,五万人马只剩几千人,南启庚将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和一具看不清楚面容的尸体放在一起,亲眼看到南青旭的人以为他已死,下令收兵不再追杀,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成功进了玄亓。 快到国都城时,他才知道陶宁大婚,便以使臣的身份成功进了国都城,见到了陶宁和黎玉。 面对陶宁大婚,他心中五味杂陈,但南吴正面临险境,儿女情长之事他只能暂时抛在脑后。 因事态紧急,他先找了黎玉,但他手中并无任何文书印鉴,黎玉也不敢贸然出兵。 所以他让南启庚暂时住在长公主府,派了人马去南吴查探实情。 这才半个多月,今日,暗卫回来,黎玉成功拿到了目前南吴的状况。 “目前南吴情况很不好,南吴帝坚持不愿退位,而且他在最后一次上朝时说出南青旭非他皇嗣,所以南青旭目前不敢动他,怕被千夫所指。只能将被南青旭软禁在皇宫,直到南吴帝主动写退位诏书,而朝廷几乎都在南青旭的把控之下。” 此言一出,几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陶宁也是现在才知道南吴出了事,这半年她一直都在跟许之槿忙着大婚的事情,南启庚来的时候她确实知道,但她真的以为是使臣来的。 后面她又不怎么来长公主府,处理政事都在许府许之槿的书房,所以才没发现南启庚一直在长公主府。 想了想,陶宁问道: “南世子,目前的情况,南青旭手里有南吴的兵符,若是玄亓强行出兵,无异于是两国兵戎相见,且很有可能两半俱伤。” “既然南吴帝昭告天下说了南青旭是假太子,那只有找到真太子,我们才能说服南吴的文武百官,避免两败俱伤。” 南启庚皱了皱眉,十分为难: “当年之事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听皇上亲口告知,才知道南青旭的真实身份。” “更何况当年真太子还是婴儿,就算当年那狸猫换太子的人没杀他,如今将近二十年了,若是真有线索,皇上应该早就找到了。” 黎玉认同的点点头,一时半会上哪找个真太子。 陶宁却坚持认为真太子还活着。 “你们有没有想过,太子的生母还好好活着呢。” “这与太子生母有什么关系?” “既然南吴帝早就知道自己的皇子被掉包,他一定会从根源开始查,也就是南吴皇后和太子生母。” “这当年掉包太子的人,肯定是与南吴皇帝有着最直接仇恨的人,等到南吴帝驾崩那天,忽然跟他说你养了一辈子的皇子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你们说那该多么绝望。” “与南吴帝有着直接仇恨的人,又能从皇宫里人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太子,那不就是皇后。” “本殿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南吴帝可是将皇后全族抄家,全部流放,皇后的父母也在流放中相继病亡。这种灭门之恨,皇后只能通过换掉太子这一招,让南吴帝也尝尝痛失亲人的下场。” “假设皇后是凶手,那贵妃可以理解为是帮凶,自己生的孩子不可能分不清,但是如果贸然把自己的亲生骨rou交给皇后,那她孩子还能有活路吗?” “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边对皇后低眉顺目,听从她的话,一边找到另一个人,在太子被掉包之后送出皇宫。” 陶宁敲了敲桌子,声音清亮: “这么多年,南吴帝肯定早就知道了真相,但当初真太子被送出宫后肯定又经历了什么,与贵妃断了联系,但可以确认的是,真太子没有落入賊手。” “既然没有落入賊手,那就不会有人对一个孩子下死手,真太子存活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番话说完,陶宁的嗓子都要冒烟了,许之槿已经倒好了茶递过去,眼中只有陶宁一人。 确实,这些事情许之槿都不太感兴趣,但是对于陶宁刚刚一番推测,他很是心动。 陶宁在他眼里仿佛总是裹着一层又一层的面纱,是害羞脸红的小姑娘,也是在玄亓有难是不顾一切冲出去拯救国家的女摄政王。她有时候总喜欢走神,还很会撒娇,而面对正事时,又能很快切换成头脑清晰、严肃认真的模样,不管是哪一种,都让许之槿为之着迷。 至于他们刚刚讨论的事情……许之槿没空听。 “话虽如此,可一时半会我们又怎么能找到真太子?” 绕了半天,结果又绕回了原点。 陶宁无奈道: “你们俩是不是傻,没有真太子,我们就创造出一个真太子,只要能骗过玄亓那些手握重兵的老臣不就行了。” 南启庚和黎玉同时一愣,沉思过后,点了点头。 南启庚又道:“可是,上哪找个人假装?” “你先把真太子的条件说一说,他大概多大年龄,然后贵妃的模样画下来。当年还是婴儿,所以身高性格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年龄,最好我们能找一个跟贵妃有几分相似的,到时候也有说服力。” 南启庚点点头,进步拿起纸笔就开始画,一边画一边说着: “南青旭今年二十岁,真太子肯定也是二十岁,贵妃的皮肤白暂、身形略高,五官十分精致。” 黎玉听完这些描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许之槿。 “驸马,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刚刚二十?” 此话一出,陶宁和南启庚同时一愣,然后一齐抬头看向正在给陶宁剥花生的许之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