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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韬光养晦。”梁琛点头说道:“外有王猛,内有李威,的确不宜剑露锋芒。”李凤轻叹一声,说道:“如若将军为帝,燕国岂能被灭?”众人点头称是。但是慕容垂则说道:“不可妄言。”性情耿直的梁琛却郑重其事地说道:“将军应广纳英杰,以承天意,时不可失也。”慕容垂却迷之一笑地说道:“天下事非尔所及。”众人明白其意,这是暗示时机未成,凡事不可cao之过急,故而更对其十分敬仰佩服。听到宫人高喊道:“天王驾到!”清河公主和慕容冲急忙出殿接驾。苻坚双手亲自将二人扶起并走进倚兰殿。玉珠等人将茶点摆好。善于察言观色的慕容冲见苻坚心神不宁,便是问道:“天王可有心事?”苻坚一笑,拉着他的手说道:“寿春被晋所困,故欲投秦。朝中大臣对此事争论不休,故而烦乱。”坐在一旁的清河公主立即看了一眼慕容冲,苦于无有时机下手的慕容冲焉能就此轻易放过。于是,他婉尔一笑地说道:“金银有价城无价,何况寿春乃重镇,焉有不要之理?再者,天王与晋有杀父之仇,岂有不报之理?”苻坚听完之后,沉思不语。慕容冲继续说道:“秦国早已今非昔比,天王苦于勤政,灭晋指日可待。然今寿春主动降之,焉能置之不理?”清河公主也笑着说道:“若晋剿灭,其他诸侯小国何足挂齿?那时,天下一统,天王便有不世之功。料定史书定会浓墨重笔绘之,如此功德必会传至千秋万代。”苻坚听完之后,哈哈大笑。次日,苻坚任命袁瑾为扬州刺史,朱辅为交州刺史,并让武卫将军王鉴和前将军张蚝率兵两万救援寿春。与此同时,寿春城外晋军大营之内,久咳不止的桓温见报事官走了进来,便边咳边说道:“讲。”报事官行礼说道:“秦国派兵两万救援寿春。”桓温一笑说道:“灭了燕国的苻坚胆子大了不少,竟敢插手此事?何人领兵?”报事官回道:“王鉴,张蚝。”桓温仰天大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突然又猛咳一阵。这时,他身旁的谋士郗超关切地说道:“大司马。”桓温慢慢地抬起头,苦笑道:“凤凰浴火,若不重生,便为灰烬。然老朽亦如此。”郗超点了点头。然后桓温对帐内的心腹大将淮南太守桓伊和南顿太守恒石虔说道:“附耳过来。”二人走到桓温身旁,耳语一阵之后,二人行礼说道:“是。”桓温点了点头,而后挥手示意离去。二人下去之后,桓温对郗超说道:“幸得汝之妙计,杀死檀玄。否则今日寿春之事,焉能派吾攻城夺之?”郗超则行礼说道:“为大司马献计,本是分内之事。”桓温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眼下只有半数晋国兵力,但若此战大捷,仍有转机。否则……”他还没有说完,便又猛咳不止。郗超急忙倒了一杯茶水交给桓温,并安慰地说道:“无需担忧,此战必胜。”桓温笑着点了点头,将茶饮下。武卫将军王鉴和前将军张蚝率领两万秦军在行至距寿春城不足五十里的一处山林,二人立即命令停下。张蚝用手一指山林说道:“王将军,你看前面一旁乃是高山峭壁,而一旁却是狭小石桥,恐有伏兵。不如……”他还没有说完。王鉴却不屑地说道:“为攻寿春,晋军定是全力围之。焉有余兵埋伏在此?张将军多虑了。”张蚝虽有心再说几句,但此次出征王鉴为主将,故而止住不言。王鉴回身下令道:“众将听令,分批过桥。”当秦军近一半的人平安过桥之后,王鉴笑着对张蚝说道:“张将军,如何?”但还未等张蚝开口说话,突见从峭壁之上滚落数以千计的巨石,将石桥掩埋起来,且将秦军一分为二。桓伊和恒石虔带兵围歼秦军。脸色大变的王鉴立即下令渡河救人之时,却被张蚝拦住说道:“将军,不可。”王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张蚝解释道:“我军志气已无,如若强行攻之,必死无疑。不如将这半数将士带回,向天王请罪,方有一线生机。”王鉴点了点头,但又担心地问道:“若晋军攻下寿春之后,再攻秦国,岂非……”他还没有说完。张蚝摇头说道:“今日秦国早已不同往日,桓温不会冒然攻之。”王鉴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咬牙下令道:“撤!”半个时辰之后,晋军大胜。桓伊和恒石虔带兵回营,向桓温复命。桓温高兴地说道:“二位劳苦,还朝之后,定有重赏。”二人行礼谢过。然后桓伊对桓温说道:“大司马,眼下正是攻打寿春大好时机,故而末将愿……”他还没有说完。桓温微微地摇了一下头,轻咳几声说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方为良策。”次日清晨,寿春城上的守城将士便发现城下的晋军正源源不断地搬运尸体。半个时辰之后,寿春城下便堆起一个死人山丘。大家仔细观看,这些死人皆是秦军,故而立即向袁瑾和朱辅禀报此事。袁瑾和朱辅正在大厅商议退兵之策,突见一名将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二位将军,大事不好。”袁瑾和朱辅立即快步走了过来,异口同声说道:“快讲!”将士回道:“晋军将数千名秦军尸体放在城下!”袁瑾和朱辅不约而同地向外跑去。二人来到城头,低头一看,皆吃惊不已。惊恐万分的朱辅对袁瑾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袁瑾沉思片刻之后,说道:“开城投降。”朱辅二目圆睁地说道:“为何?城中还有千名将士,数百名乞活军……”他还没有说完。袁瑾却一指秦军尸体说道:“无有援军,桓温却围城不攻。其目的便是活活困死我等。”朱辅生气地辩解说道:“至少不会惨死他手。”袁瑾则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必死无疑,却又何苦让全城百姓白白搭上其性命!”朱辅低下了头。一炷香后,袁瑾和朱辅各带自己的家眷,身穿白衣未拿寸铁地走了出来,且跪在地上低头不语。一直密切关注城中动静的晋军见状之后,立即向桓温禀报。正在吃药的桓温听完之后大喜,立即命人帮其更换衣服。身穿战甲骑着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