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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邀风疏狂晚上什么节目,客厅里已经没有风大牌的影子,赵晨菲第一次怀疑,找风疏狂一起来连家过年,是不是做错。风疏狂借连家的浴室梳洗清洁,换了自己的睡衣出来,时光也还早,看见连想床头摆了一叠稿纸,好奇的半躺在床上拿来看。秀丽的字迹,端端正正,只有几张,都被填满,上面写的东西,虽然没头没尾,却也能看得出个大概,说不上是故事,只有几个情节,主人公是个忧郁寂寞的少年,不像白天的连想,有着一身刺,风疏狂却直觉那就是连想的内心。风疏狂没有再看下去,知道这是连想的秘密,把稿纸归于原位,看了看边上正好梦的连想,舒展的睡颜,手指却紧捏着枕头怕被人抢走似的,像个极没安全感的孩子,心疼的挨着他躺下。身边床榻的起伏惊醒了睡梦中的连想,风疏狂才刚躺下,连想突然直挺挺坐起,一声不吭。“阿想,怎么了?”风疏狂担心问道。连想没有回答,径自下床,去了厨房,风疏狂不放心跟去。连想进了厨房,从米缸里倒了大半锅的糯米入一个大号的钢精铝锅,加满温水浸泡,又一一拿了黑木耳、海参、海蜇、干香菇发好,才又跑回床上躺下,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一言不发,风疏狂甚至看见连想的眼里直愣愣的,没有任何焦距,难道还有人这般梦游。随着连想上床,小心翼翼把他纳入自己怀抱,不一会,也就沉沉睡去。第十七章大年夜的清早,天都才刚亮,风疏狂却是被连想从床上硬拽起来的。“起床,买菜。”简洁明了的指示之后,颇有一家之主威严的连家大哥神清气爽,丝毫没有昨天酒醉的后遗症,一把掀起盖在风大牌身上的棉被。“买菜?”风大牌睡眼惺忪,迷蒙看着连想,“昨天不是才在超级市场买了一堆?”一个白眼飞来:“不可以吗?”“可以。”风大牌笑笑,看着洗手间的门在自己眼前无情关上,只觉得那一白眼的风情,是怎么也说不尽的。大年三十的清晨,天干冷干冷的,风刮在脸上生疼,连想套上厚毛衣再裹上羽绒衫,帽子把头包去大半,只留下眼睛和鼻子在外面,不知是天太冷还是穿太多的缘故,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就像只胖嘟嘟的可爱企鹅。同样是毛衣加羽绒服,可穿在风大牌的身上,就是玉树临风,连想有些恨恨的多看几眼。“怎么了吗?”风疏狂不解,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个小祖宗。“没什么,我只是想,像你这种喜欢作英雄的,不是三九严寒也只披件大衣扮酷吗?”“像你这样的美少年,不是任何时候都是长袖白衬衣,衣阙飘飘的吗?”连想又是一个白眼,风疏狂大笑,不再逗他,“那是电影,难道整天流着鼻涕打着喷嚏会比多穿一件更酷吗。”说完,不怕冷的伸出手,拉着连想出门。跟在连想到后面,弯弯绕绕,没多久,就是一个露天的大菜场,和连想家周围环境的现代摩登不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两旁都是两颊通红双手黝黑的农夫农妇,坐在小木板凳上,头上包着大红大绿的头巾,前面铺着大大的编织麻袋,上面堆满各式菜种,看人来了就吆喝,地上到处是扔掉的菜皮,更像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农村的集。风疏狂看得新鲜,四处张望,俊帅的脸庞引得两边的几个年轻村姑叫卖的更用劲。这里的环境虽然脏乱,可东西新鲜齐全,价格便宜,方圆几里的普通主妇们都喜欢来。风疏狂挤在当中,虽然扎眼,可大妈们只管这才几毛一斤,不管他是明星还是帅哥,不时被撞被踩。看着风疏狂黑色噌亮的皮鞋踩在铺满腐烂菜叶的湿滑地上,上面还有几个灰色脚印,衣服到处是被别人家装着蔬菜鱼虾袋子碰到的印记,连想心里有些内疚。其实是该让小艾陪自己来的,可是早晨醒来看到旁边英俊睡容的风疏狂,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冷着脸偏要把他拉起。连想一手轻轻拉上风疏狂的衣袖,想让他跟在自己的身后,风疏狂察觉,低头看了一眼,仿佛接受到了连想到心意,就势握住他戴着绒线手套的手,一起走。走到一处,连想蹲下,掐一掐地上的菜,看看是不是水嫩,和菜贩为了一毛争论半天,菜贩称分量时,不时眼明手快挑出几颗焉了的扔掉。“你们城里人都那么有钱,这一毛两毛还在乎个啥?”卖菜大妈称了菜,装进袋子,递过来,手上满是菜叶的露珠和泥土。风疏狂顺势接过菜,给上钱,扶着连想起身,牵着他向前走。“都怪你,钱给那么快,本来那零头也是可是还掉的。”连想嘴里碎碎念的抱怨,可并没有挣脱他的手。第一次和连想相处如此平和。买了七八处的菜,前面是水产区,并没有明确划分,可是摊贩们长年累月都有了自己的领地,经纬分明。每家都是红色的大浴盆,水装得七分满,里面插着氧气。摊主一个个都穿着黑色橡胶套鞋,这里的地上虽然很少菜叶,却更湿滑,鲜活的鱼虾不时甩的客人一脸的水,一股腥味。连想却好像不觉得。“老板,你这虾怎么卖?”连想弯下腰,指了指眼前的一盆。“九十。”利落干脆的声音。“怎么那么贵。”“过年,总是贵的,你跑去看看,哪家的虾有我的那么大,那么活,要不要,称两斤,我算你八十八。”“老板,八十八。”连想拿过碗大的塑料盆,摘下手套丢给后面的风疏狂,白皙的手伸入冰冷的水中,一只一只开始挑。交易完毕,连想随意在老板递来的黑灰抹布上把手擦干,可是腥脏的已经不能再戴进手套。风疏狂接过连想手里的虾,把他的手一同收进自己宽大的手掌,握进来的,是一只冰冷但软滑的小手。“很脏的。”连想挣了一挣。“没关系。”连想只觉得罩住自己手的大手干燥而温暖,很舒服,一下子,都不觉得冷了,连耳朵都开始发烫。然后是rou。最后,是到买活禽的地方。挑了一只农民家散养的苏北草鸡,足足三斤,现场放血褪毛,也有两斤多,内杂全部都要打包带走。风疏狂并不是个软心的人,可是看到现场活杀的画面,直觉性不想沾染连想的眼,想要去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