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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不眨地。 大概是又梦到了以前的缘故,她把眼前的人仍看作是记忆中的翩翩少年,冷不防问道:“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和先前那句“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胆,直接,她从来不知矜持为何物。 她仰望着他,眼睛黑白分明,赤.裸的目光坦荡而纯粹。 是,或者否。 就这么简单。 她原以为景清一定会像先前那样避而不答,哪想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点头,温柔地笑道:“喜欢啊。” 脸不红心不跳,语气很自然,坦荡又直白。 秋橙信他才有鬼。 明明以前她一靠近他,脸都能红成那个样子。 她鼻子轻哼一声,摆明了一个字都不相信,顺着他的话往下道:“既然这样,那你能帮我逃出去吗?” 没错,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虽然她没抱什么希望。 果然,他说:“你找错对象了,我自己都出不去,帮不了你什么。” 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秋澄精神一振,迅速抬头问道:“你为什么出不去?你不是组长吗?” “还有还有,你出去上课时他们为什么要给你戴眼罩?你就这么不受信任?” “明明罗宇勤郑文山他们都能随便进出不是吗?你的地位应该比他们高很多才对吧?”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秋澄眼中是深深的疑惑,这些问题在她心里憋得太久了,一直都想找机会问他。 如果陈主任对他不信任的话,是不是证明他没有被洗脑,也曾试图逃出去过?所以才会让他们忌讳莫深。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说来说去,秋澄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她想不明白,他那么聪明,那么精明,到底是被什么样的人,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骗进来的,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见景清敛眉不语,秋澄再接再厉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主任回来了!” “欢迎回来!” 门外突然传来sao动,激动的欢呼声。 “……” 秋澄声音被打断,如鲠在喉,郁闷间,她看到景清淡淡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门,到门口时,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她,不咸不淡开口:“奉劝你一句,在这里,不要相信任何人。” 秋澄不悦,唱反调:“包括你?” “包括我。” *** 有一天下午,秋澄和胡芳去上课,看到客厅里围了一群男人,其中要属魏伟成最为惹眼,他的个头比旁人足足高了一个头,高大威猛,他们正在对一个人进行体罚,呵斥声不断。 秋澄见怪不怪,同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可当看到那个被体罚的人的脸时,她的脚步不由一顿。 是罗宇勤。 胡芳也看到了,压低声音道:“看来又是他业绩最差。” 这里每隔一个星期都会弄一个业绩评比,除了新人,主任,还有组长外,业务员无一例外都要参加,通过拉来人头个数和购买产品份额来作为业绩的评判标准,业绩垫底的人会有惩罚。 “魏哥……我保证下个星期一定拉到人,能不能饶过我这次?” 罗宇勤在相继做了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还有50个蹲起后,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求饶道。 “不好意思,我也是按规矩办事,运动这么久,你一定渴了吧,呐,这水是赏给你的,要全部喝完哦。” 魏伟成从旁人手里接过一碗水,碗很大,直径十五厘米,他不客气地端到罗宇勤面前,不怀好意的冲着他笑。 而这么一大碗水,还有六碗一模一样的,整齐的平放在地上,加起来都有一桶水那么多。 罗宇勤的脸一下就青了,他虽然是渴没错,但也绝对喝不了这么多,想也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因为喝水也是这里常见的一种处罚方式。 自知逃不过去,他硬着头皮端起碗大口喝了起来,连续喝了两大碗,胃又胀又痛,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屁股立刻挨了一脚,有人骂道:“你还敢吐?国家的水资源有多珍贵你不知道啊!不准吐,一滴不漏的给我喝干净!” 罗宇勤冷汗直冒,胃撑得难受,但他不敢不喝,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魏伟成那道阴冷狠戾的视线直直盯着他,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罗宇勤深知这点,身体抖得越发厉害,手颤抖着端起第三个大碗,闭眼仰头往肚子里灌,吐了又喝,喝了又吐,中间还要忍受他们的拳打脚踢。 剩最后一碗时,他实在喝不下去了,脸色发青,口吐白沫,胃里胀到仿佛下一秒就会爆掉,他痛哭流涕地抓住魏伟成的裤脚苦苦哀求:“魏哥,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喝不下去了,再喝下去我会死的!” 边上的男人见状想拉开他,被魏伟成抬手制止,慢慢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阴笑道:“我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你问问在场的人,看有谁愿意帮你喝掉这碗水,有的话算你走运,没有的话就只能怪你人缘不好。” 罗宇勤眼中泛起亮光,急切转头望向身边的男人们,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各位大哥行行好,帮小弟这一回吧,我以后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们!” 他姿态放得很低,语气卑微到了极点。 可让他心冷的是,无论他磕多少个头,磕得有多响,他们都无动于衷,脸上充满幸灾乐祸,眼神鄙夷得像是在看一条狗。 罗宇勤心生绝望之际,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进入视线,轻巧地端起了他面前的那碗水。 他愣愣抬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的美丽女子,不可置信地唤道:“小澄?” 秋澄没有看他,仰头把水喝光,把空碗亮给魏伟成看,冷声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魏伟成笑不出来了,眯了眯眼,目光在她和罗宇勤之间打了个转,阴阳怪气地讽刺道:“还真是情深意切啊,不过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监视你的人呢?”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