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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笑了一笑:“其实你没有必要介意这个,无论是不是亲生的,你爸爸……”“你们大人都那麽奇怪麽,”向迩打断他,有点儿茫然地问,“爱粉饰太平,爱转移话题。明明我想知道的,是‘我确实不是爸爸亲生孩子’这件事,只需要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我想问的是你们为什麽不告诉我,可你说了什麽?”“耳朵。”“我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什麽要瞒着我,难道我不是爸爸亲生的小孩,我就不爱他了吗?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年,可是为什麽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还是你们认为我连本末轻重都分不清。”“你不要多想,你爸爸不说,只是不想要这件事让你觉得困扰,或者在成长过程中有任何的介意。他当然明白你们的感情不仅仅是因为血缘这东西,你知道的,你爸爸他特别爱你,他只是担心你。”向迩将手从腿下抽出来,搭上膝盖,晕白的指节随着血液回流,渐渐泛出数道红色压痕,他看在眼里,没有动嘴巴,心里却在说:不是这样,他想知道的根本不是这些。为表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陈冬青甚至从床底翻出一叠纸箱,拉开了,里面摆着满当当的两摞录影带,他说这些都是向境之亲手拍摄的,每一份都标了日期和年龄,从几个月到几周岁,几乎一周一带,记录着过去一段被向迩遗忘的记忆。陈冬青将录影带递去,看他始终垂眼望着纸箱,心里既悔又急,万万没想到今日一遭,自己居然背着向境之捅了一个这麽大的窟窿来。他缓过情绪,整一整领带,抚拍一下向迩后背,说道:“不说这个了。走吧,今天奶奶大寿,我们先把不开心的抛到一边,陪奶奶过天开心的,剩下的我们再说,好吗?”向迩沉默一阵,以鼻音应了,转而抱着纸箱走进老太太屋里,刚进门,便和扶腰缓神的卓懿撞个正着。见着他,卓懿颇为吃惊:“你怎麽在这儿,你爸回来了?你们俩一起来的?”陈冬青从背后现身:“他一个人。”“他一个人上这来做什麽?不是说家里人晚上才聚吗,怎麽把孩子现在叫来,送他进底下那堆人里当rou吃啊?”卓懿气着了,顾不得手还被老太太握着,上前半步,指着陈冬青鼻子就骂,“你是不是谈恋爱谈昏头了,赶快把孩子送回去,那些人……”“境之同意的。”卓懿愣着:“什麽?”“我哪敢自作主张,境之同意的,他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打算,哦,好个自己的打算,”卓懿笑一声,“陈冬青,我越来越不懂你们了,你们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之前拼了命地要把孩子藏起来,现在呢,眼巴巴送给别人观摩,怎麽着,不躲了,不怕那人了?”“你别乱说!”陈冬青示意一眼向迩。“……算了,随你便,反正我想管也管不着,”接着她转身,招手要向迩过来,“跟奶奶打招呼没有,奶奶一直很记挂你的。”老太太仰头:“境之,你又来啦。”卓懿皱眉:“绣姨,这是向迩,不是境之。您还记得向迩麽,境之的儿子,您可宝贝了,现在怎麽都认不出了?”“我记得嘛,这是境之,境之有个儿子,叫向迩,”老太太扭着身子问向迩,“你唷,成天忙工作,几个月都见不着人,孩子呢,寄给谁照顾了?我现在身体好了,什麽时候把我宝贝孙子带来啊,我可想他了,他想我没有啊?”见着老太太自顾自地絮叨,卓懿同陈冬青对视一眼,看他沉默点头,再看那老人家,登时有些不忍。这时佣人来敲门,提醒该开席了,陈冬青整理衣摆,面朝向迩却说:“你在这儿陪着奶奶,我和你阿姨先下楼,待会儿叫人给你们送东西来,要什麽就跟他们说。”卓懿挽着他下楼,边走边道:“怎麽又不让他下去了?”“被你说得我心慌啊。境之其实没有当面和我说,他发简讯告诉我的,说今天向迩会过来,如果他愿意,不一定非得藏着。”“你是蠢还是坏啊,”卓懿收手,余光瞥见他那小女友穿梭在宾客间,像只四处采蜜的蝶,“向境之不喜欢发简讯,他找我们哪次不是打电话,你一个大男人心思这麽粗,好歹跟他认识那麽多年,你连他这点习惯都没发现?”“人会变啊,以前他爱打电话是嫌诺基亚那些手机难打字,哪能和现在一概而论,欸就不说别的,前不久我还看他和向迩聊简讯呢。你能不能别把人想得止步不前,我看你才是活在十多年前呢,况且我又不是他肚子里蛔虫,也不是电视剧里那些神乎其神的人,我也有走眼的时候,你总不能不准我犯错吧。”卓懿哼笑两声,一撩裙摆做出个备战的姿势,两个岁数相加得有三位数的老朋友,站在楼梯口就吵上了:“你可真逗,你那自己跟谁比,跟向迩?我看你才是脑子进水呢,哪儿来的自信,啊,拿他儿子和你比,你真够不要脸的。”“你今天怎麽回事,就爱找我的茬是吧。”“那我摊开了说,陈冬青,我勉强担着朋友的名头提醒你,眼光放得远,是件好事,但别忘了多看看近的人,别到时被掀了老底都不知道被谁给卖的。”“你什麽意思?”“那麽多年,我和你们之间的确岔了条道,但勉强算是殊途同归。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境之,但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是你的事。”陈冬青凝神:“你说的是祝小棠?”“我只是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余下的你自己去找。要是我说错了,怪我,我道歉;如果是真的,你好自为之。但别牵连小辈,尤其向迩,否则向境之真能跟你翻脸。”陈冬青面色沉落,良久道:“我知道了。”寿宴上觥筹交错,某位业界前辈和陈冬青同桌,问及先前碰见的男孩儿怎麽这下不见人影,难不成是不肯给面子,劝半天也劝不下来?陈冬青擅打太极,几句将人送回原位,随口一问佣人,没想得到个“小少爷没喊过人”的答复。他立即遣人上楼,两分钟后佣人匆匆赶回,朝他附耳道:小少爷不在屋里,老夫人倒是已经歇下。陈冬青心头藏着恶感,再问正门口的保安,果然说看见向迩从花房的小路出来,怀里抱着只纸箱就走了。陈冬青找人的这段时间,向迩早在回家的路上。他抱着旧纸箱,顶上一片积灰,的士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又看,闲聊的心思到底没忍着,要他把东西放边上就好,怀里搂着多脏啊,那身漂亮衣服可别蹭脏了,看着忒贵,干洗一趟都得花不少钱吧。向迩听闻张张嘴:“我不知道。”“一看你就是家里挺有钱的,这套衣服穿着得是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