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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尚人是想等雅纪回来的时候和他商量的。“对于学校来说,也是敏感的问题啊。”暴力犯虽然被抓到,事情已经结束。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关键的时候。不仅是翔南高中,其他的高中也为暴力事件头痛着。实际上,之前林田校长已经联系了雅纪。同样遭受暴力事件的一年级学生的家长提出了那样的请求,询问雅纪的意见,作为尚人的监护者。从林田的口气可以察觉,他也是苦恼了一番的。虽然知道野上的情况,但是却不想让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尚人承受学业以外的负担。对于校长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监护人的要求,而是学生的身心可以确保安全。可是。即使如此,林田说。虽然是事件,可是虽然作为翔南高中的学生,校方却不可以施加压力。所以,由雅纪来决定。他们没有认为这是很体面的逃避方法,而是最大限度地尊重了雅纪的意愿。所以,雅纪的回答是,直到尚人的状态完全恢复,否则无法接受任何询问。作为遭受到无道理的暴力行为的同伴,应该互相扶持,这样的志愿者精神,雅纪可没有。事实上,这次的“被害者会”,雅纪也果断地拒绝了。不知道发起人是谁,但是作为交换,要把雅纪的善行登广告的条件,更让人恶心。那种事情,让既有空又有正义感的人去做就行了。作为补偿的那种烂事,雅纪可没有时间。即使被说是利己主义者,也没关系。就算有野上的事情,但是对于雅纪来说,尚人就是一切,任何会伤害到尚人的事情,都不可以发生。顺便也已经警告说不要私下地去找尚人。如果不能遵守约定的话,到时候会采取相应的措施——这样的话也说在了前头。经过了这一连串的事情,雅纪所持的坚定的态度也充分地被理解了。林田也没有白费口舌,答应了下来。之后,学年主任又代替林田打来了电话,说尚人的脚已经好了,是否可以了——野上的父母的请求,也不好再拒绝了。说不定在这期间,那个一年级学生的精神打击也会痊愈。事实上,也许家长是这样期待的。虽然这么说,但不等于说那个少年就一定是个软弱的人。“那,你想怎么办?”扑咚地坐在床头上,雅纪问到。“我的话,不想牵扯太多。”(哦~是吗)意外。如果是尚人的话,应该会说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就一定做。本来是这样想的。“为什么?”“现在的话,野上的情况很可怜,需要帮助,这样的心情,我能明白。但是也许父母的过于关心也许是一种压力阿?”“我不是问那些细节的事情,那些事情虽然不太明白……也许是那样吧?”“嗯。是真的担心,真的想做点什么,可是热心过了头,反过来却起了坏作用。”(热心过了头啊……)尚人的感情非常细腻。如果是尚人这样想的话,大概,应该就是那样。总而言之,是父母过于关心,放不开孩子,也许是这样。想到这里,雅纪在心里苦笑。(好像,没资格说别人啊。)对于雅纪来说,是因为执着的占有欲而离不开弟弟。越是自觉,越是直率,感觉就越糟糕。“不管什么都好,安慰一下就行……如果被这样说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是阿。”也许那是最后的稻草也说不定。父母说过,自己做不了的事情不要推给别人。“可是,我已经说了会考虑看看。”基本上,尚人就是无法对别人见死不救的人。但是,与想法相反,在脑子里,应该已经亮起了警灯,如果在深入,会有麻烦。“一个人呆着,果然不好。我有同年的朋友在身边,觉得很幸福。”“樱坂君?”“樱坂拉,中野拉,山下拉……”没有任何含糊,顺流地从嘴里说出的名字,让雅纪想起了最近开车送尚人上学的情景。三个人每天都聚在校门,等着尚人。不——等着的不只是那三人。(强硬的樱坂君,胆子大的中野君,柴犬般的山下君……吗)和远远的围观群体不同,只有他们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雅纪把他们三人比喻成了狗,一瞬间,尚人睁大了眼睛,然后爆笑了出来。除了幸福的童年时光,雅纪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尚人捧腹大笑的样子了,反而呆住说不出话了。雅纪高中的时候就有一帮有个性的朋友,但是尚人也不输给雅纪,果然朋友在于质不在于量。“是家人的话即使什么也不说也能明白,就可以安心地呆在身边,但是朋友的话,只要是想说的,就会毫不客气地说出来。我,非常地高兴。”尚人所说的话,雅纪也明白。在雅纪最消沉的时候,严厉地斥责他,真心地鼓励他,以绝对的信赖帮助他的朋友。因为有他们在,雅纪在要倒下的时候,才能打起精神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因此,雅纪常常无法拒绝高中朋友的邀请。当然,是可以腾出时间的时候吧。“所以,对野上,也希望他能喘口气,好起来。”“喘口气阿……”“……嗯。即使不是学校也行,不是家也可以。可以找到能舒服地深呼吸的地方就好了。”可是。尚人本身,不会成为那个人的“避难所”吧。不。如果成了“避难所”,雅纪会困扰的。好不容易身体才恢复到可以骑车上学。可是和以前比起来,体重都下降了不少。对于尚人,不应该在有任何多余的负担。也许,尚人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吧。“所以,想把这些写在信上。”“信啊。”“即使是安慰,也不应该是我……即使我说什么,也只是为他舔伤口而已。雅纪哥怎么想呢?”“不是很好吗。写信。如果那样做的话,你也是信守诺言了吧?”“是啊。”轻轻地舔了舔嘴唇,尚人松了口气。当然。“对我来说,如果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