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5
的商人,专门周游列国,做些投机倒把的生意。这位商人自称来自“天竺国”。不仅卖“香料”,还卖一种叫“澡皂”的膏脂。澡皂迅速得到了中山国王女慕凰的肯定,就此在贵族之间风靡。吕不韦赚了个盆满钵满。岚初岁一边泡澡,一边用几百年前的土话小声骂人:“你妈的,终于用上肥皂了,老子感觉自己已经臭了七年……不过那个叫吕不韦的到底是不是选帝侯之一?管他的,等以后老娘嫁个诸侯王,找人把他们都杀了。”是的,那名商人叫吕不韦。次年春,岚初岁与其母花蕊夫人游春。一位游历的方士突然冲出人群,跪在了岚初岁面前。这位方士称他是“真凰下凡”,日后必定“母仪天下”。说完当即乘祥云而去,不知所踪。这件事几经波折,传回了中山王的耳中。岚初岁感觉,中山王看他的眼神从来没这么亮过。中山王大笔一挥,他的寝宫被改名叫做了“梧桐宫”。从此,民间三岁小儿都学会了一首童谣。“中山国,慕氏女。才无匹,颜无双。凤栖梧桐,龙游九天。得王女者,得天下。”**别经年最近有点烦。因为他终于10岁了,而在古代,十岁已经可以开始说亲了。最近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慕氏女”的流言。他这具身体叫“芈成”,是楚王后所出,生来就是楚国世子。楚王对自己这个生而知之的儿子尤为看重,更别提“芈成”还如同古籍里的圣人一样,生有重瞳。自然什么都想给他最好的。身为楚王世子,别经年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更别提他从自己王后娘那里听到消息的时候,楚国君已经去向中山王提亲。但是别经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他是雌虫!唧唧从生下来就是摆设!摆设,懂不懂!嘘嘘都不要的。这个副本竟然如此残忍。实在是泯灭虫性,逼0为1。别经年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如果中山王真的同意把女儿嫁过来,那他就收拾收拾行李自己跑掉。王位他不要了,保护自己唧唧要紧。他要去投奔自己大侄子。就是不知道他的大侄子加文现在在哪个犄角旮旯玩泥巴。**春去秋来。燕地的都城,一个穿着短打的小孩儿正在帮自家大人卖馒头。他面无表情地大喊着:“窝窝头,三文钱四个,嘿嘿。”背后传来了他嫂嫂的声音:“没吃饭啊,大声点!我自倒运,遇到你们兄弟俩现世宝,历年来不知道累了我多少……”沈郗投胎的这具身体有点倒霉,叫白起。刚出生时死了妈,两年后死了爹,又过了八年,白起的哥哥也死了,只剩下嫂嫂带着小侄子,还在拉扯他。四里巷的人都说,白起这小孩邪的很,天煞孤星的命,鬼神都要克死。沈郗很想说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他觉得自己就算说了估计也没什么人信,所以他忍了。喊着喊着,一个穿着玄衣的老人负手走了过来。他瞅了两眼,觉得这小孩命格果然十分有趣。于是,他问:“小孩,做笔生意如何?”沈郗:“窝窝头,三文钱,四个。”司马错噗嗤一笑,“我观你面相不凡,根骨精奇,你可愿随我学纵横之术?”沈郗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老人,怎么看都觉得他像个人贩子。沈郗:“买馒头吗?”司马错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金子,放在了桌上:“买。”沈郗掂了掂,咬了一口。咯牙,这金子居然是足金。他把金子丢了回去,道:“找不开。”司马错道:“你是天煞孤星破军命格;若为将,必定名流千古。但你嫂嫂却是红鸾星相,天生克你。我有惜才之心,所以剩下的钱,买你嫂嫂的命。”……沈郗抄着柴刀进去了。嫂嫂正在和面,听到了脚步声,头也不抬道:“又没柴了?对了,狗蛋说想吃饴糖;你去买二两,糖纸留给狗蛋。饴糖称给西边那个王先生,我看王先生似乎识字,脾气也不差,你央着他教你几个字,成年后去那些大夫家当食客,别跟你哥一样,一辈子就只能卖馒头……”西街的王先生叫王诩。狗蛋是小名儿,是沈郗的侄子,他哥的遗腹子。沈郗看着这小妇人,DuangDuang地砍着柴,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臭婆娘,因为你,我少赚了一两金。”他骂道。王孟女翻了个白眼:“大白天的,做啥梦呢?”……次日,王诩请司马错喝糖水。“看来这次是我赢了。”司马错摸了摸胡子,摇头晃脑,瞥着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只是稍赢而已。这种天煞孤星,重则生灵涂炭,轻则祸乱一方,且待来日再看。”“人之初,就算是性本恶,也能教诲。”王诩在棋盘下落下了一子,风淡云轻地说着,“白起如今已经是我学生。这盘棋,我也赢了。”司马错莫名觉得嘴里的糖水有点酸。王诩,道号玄微子。他的另一个称呼大概更加赫赫。他被人叫做“鬼谷子”,年轻时创纵横学派,曾有诸侯以千金聘他为师。鬼谷子避而不受。而司马错,正是他的师弟。**转眼又是三年。多亏周天子好生饲养,加文的身高终于突破了一米六。他今年十三岁,脸上稚气褪去不少。窗外正飘着雪,室内暖洋洋的。周天子披着大氅,照例闲话着家常:“孟尝君说你最近学问做的很不错。”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周天子这张脸简直百看不厌,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令人心旌摇曳。加文盯着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很是失礼。他笑嘻嘻地回答:“陛下谬赞了,只是拾前人牙慧而已。”周天子莞尔:“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教你的先生们都对你多有赞誉,倒不必过分自谦。”加文蹬鼻子上眼,腆着脸问:“那陛下有无赏赐?”和那些一到青春期就鸭公嗓的人不一样。他的声音很清脆,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沙哑。周天子盯住了他的脸,突然道:“阿正长大了。”当年的小孩都长这么高了。周天子的心里有了点很莫名的情绪。像是骄傲,又像是别的。他伸出了手,别过加文有些散乱的额发,语气好生感慨:“感觉你昨天还在梳包子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