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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适宜,十分的可口。 配上几样腌制的小菜,还有一大碗香椿炒鸡蛋,再用辣椒炒了一大盆新鲜的蘑菇,又鲜又辣,最是下饭不过! 蒸了一大锅的干捞米饭,香喷喷的,热气腾腾的。 柳小桥是山里长大,从小是吃面食和粗粮长大,下山后,爱上了吃米饭,尤其是干捞的米饭,喷香松软,她能吃下去两大碗。 今天为了招待婆婆和小姑子,干脆也就蒸米饭,雪白的米饭间,还点缀着金黄的玉米碴子,看着就有食欲。 三房王永贵爱吃面食,吃米饭的少,孩子们闻到米饭,也忍不住吞吞口水。 一人盛满一大碗,夹上一大筷子香椿鸡蛋,再配上鲜辣的炒蘑菇,一个个呼啦啦的都埋头大吃起来。 不说别的,在县城里就吃不到这样地道的美味。 调料都不用多放,只有食材本身的鲜味就足够了。 连张婆子都一气吃了两碗米饭。 柳小桥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见婆婆爱吃这一口,才小心建议道:“我看那榆钱也出来了,还有槐花也打花苞了,娘喜欢这个不?要是喜欢,我明儿个做槐花包子吃!” 张婆子还没回话,几个孩子就忍不住流口水:“四婶,四婶,吃槐花包子!吃榆钱饭!” 往年这个时候,先不说那些家里不青黄不接的,这个时候榆钱和槐花还有山上的野菜,就是他们的救命粮。 榆钱只要拌上点面粉,上锅一蒸,那就香得不行。 槐花也是,采回来清洗干净,家里富裕一点的,要么槐花里面放rou,要么炒几个鸡蛋,合着槐花韭菜或者别的野菜一起包。 有那家里日子难过的,也就直接槐花和野菜一起包素馅的。 以前张婆子当家的时候,这个时候,总是要吃几天的榆钱饭或者槐花饭的。 张婆子和江氏手都巧,每年的榆钱饭和槐花饭又好吃,而且还不限量管饱,因此大人小孩,此刻都有些怀念起来。 还是金壶反应的快:“明天到我们家吃!我跟大哥一早就去摘榆钱和槐花去!这个我们哥俩就在行,知道哪里的榆钱最嫩最甜!槐花也好!” 一面给林氏使眼色。 林氏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又依依不舍得将炒蘑菇碗里的干辣椒都捡着吃了,辣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还舍不得吐出来。 哪里看到了金壶的眼色。 金壶没办法,只得明示:“娘,明天咱们吃榆钱饭和槐花包子吧?” 林氏才回过神来,含糊的点点头:“知道了!” 王永富和金壶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张婆子冷笑一声,“我老婆子也不是没饭吃,没得为了吃两口野菜,还得看人脸色去?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你不爱做,老娘还不爱吃呢!怎么着?以为分家了,老娘就管不得你了是吧?” 说着就要摸笤帚。 林氏忙放下筷子,一溜烟的跑到门口,警惕的看着张婆子。 王永富忙跪在了张婆子面前:“娘,都是儿子不孝!您老消消气!要是不顺心,您就揍儿子出出气!儿子一会就收拾林氏那个婆娘!” 张婆子一声冷哼,将手里的笤帚一丢:“如今都分家了,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我老婆子是管不着你们了!少在老娘面前唱这些红脸白脸的把戏!都给老娘滚,看着就心烦!” 第七百四十七章 闹够了没有? 说着,起身就往后院走。 王永珠跟宋重锦忙跟柳小桥道了谢,急急忙忙的跟着张婆子回后院了。 金壶脸上辣的,跟柳小桥和王永平道了不是,和金斗两人将林氏给拖到了前院。 大房一家的人,都跟着回来。 林氏坐在桌子前,从被两个儿子拖回来,就没一个人说话,只看着她,看得林氏心里一阵发虚。 总感觉屁股下有根针,扎得她坐立不安。 等王永富带着金罐回来,林氏忙站起来,堆起笑脸来:“当家的,我——” 王永富还没开口说话,金壶先开口了:“娘,你够了没有?” 一句话,把林氏给问懵了。 “金壶,你说啥?” “我说娘,你闹够了没有?”金壶冷着脸,一字一顿的看着林氏问道。 林氏急眼了,“娘……我……我什么时候闹了?好你个兔崽子,你这是有了老姑忘了亲娘你是吧?你什么意思?” 金壶搓搓脸,十几岁的半大小伙子,满脸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倦怠:“娘,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为什么非要闹得大家不痛快?” 林氏不服气:“我闹啥了?不是答应了明天做饭吗?还想要我咋地?把你老姑和你奶供起来不成?” “好你个金壶,老娘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啊!怎么,跟着你老姑有rou吃,你就巴着你老姑是吧?就看不起我这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的亲娘了是吧?” “你这还没成亲呢,就这么多忤逆,将来要是你娶了媳妇,只怕我这个亲娘碍了你的眼,要赶到猪圈里去住了!”林氏一拍大腿,就哭嚎起来。 “娘,你放心,有你这样的婆婆,我是不会害人家的姑娘,娶回来当媳妇的!”金壶冷冷的道。 “你说啥?你个不孝的东西——”林氏的哭声嘎然而止,抬头看金壶。 金壶看着林氏,眼神说不出的悲哀:“娘,你不就是仗着生了我跟大哥和小弟,觉得看在我们兄弟三个的份上,爹就不会休了你么?” 林氏讷讷不成语,心虚的低下头去:“你胡说!娘,娘没有这么想!” “娘,你有没有这么想,我们心知肚明!今儿个就咱们一家人,金罐也别走,就把话摊开来说吧!”金壶一把将金罐给拖过来。 王永富有点不同意,虚拦了一下:“金罐还小呢,你让他听这些做啥?” “他已经不小了!家里这些事情也该知道了,不然这么大了,还没脑子,被人两句话一哄,就做出些蠢事来!”金壶坚决的道。 王永富只得罢手。 金罐惶恐的看着爹娘和两个哥哥的脸色,老实的闷在一旁,不敢做声。 金壶深吸一口气,才开口:“娘,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样有意思吗?让全家人都讨厌,您就高兴了?” 林氏看着儿子的眼神,不知道怎么的,悲从心中来,积压在心底的话,终于有了说出来的机会:“你以为娘想这样?娘不这样,在这个家就跟死了一样,你们谁会管我?谁会理我!” “娘知道,当初你爹出事,娘走错了一步,如今就抬不起头来!你问问你们的爹,老娘当初豁出性命去救他,难道还不能抵消当时的那一时错了主意和念头?” “你们爹嘴上说着要好好过日子,其实心里一直记恨着!今天既然说穿了,老娘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