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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居然还是个聪明的。 知道孤身一个弱女子身怀巨款,又无依无靠的可怕,而且在历九少拒绝了她后,很敏锐的就找上了自己和张婆子。 有心计聪明又成算,并不是坏事,只要不害人,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 只不过,要是这心思用在了害人上,那就不得不防了。 因此只淡淡的问:“我们跟你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救你?” 那丫头楞了一下,才诺诺的道:“你们是长青书院的学子,人又多,我想那些人不敢动你们——” 旁边的狼豪一听,气坏了:“你这个姑娘,心坏得很!你这不是拉我们下水吗?你也不看看,我家公子,和宋公子都是读书人。还有王娘子和老太太,都是女流之辈,哪个是能护住你的?我们跟你无怨无仇,刚才老太太还好心提醒你了,怎么还反倒恩将仇报起来?” 那丫头也急了:“我不想害你们!只是我也没法子!我就求你们带我走,让我躲一躲,明儿个帮我去买了棺材将我爹下葬了,我立刻就走,绝对不拖累你们!真的,求你们了!几位秀才老爷,想来你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一个弱小女子,被人欺负吧?” 说到最后,咬咬牙从怀里把历九少给的两锭银子掏了出来,:“我,我不要银子,这银子给你们!只求你们帮我爹买副棺材,挖个坑给埋了就行了,剩下的银子,都是你们的!我没别的要求,就求你们看在这银子的份上,收下我当丫头,给口饭吃就行!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记在心里,做牛做马来还!只求能拉我一把,别让我落在那些歹人的手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婆子没忍住:“我说这闺女,你看老娘我很像冤大头吗?” 那丫头伸出去的手一下子顿住了,看向张婆子。 “看来这做人还是轻易不能做好事!老娘八百年不发一次善心,这看在你一个小丫头,跟我家闺女差不多大,没爹没亲人,怪可怜的份上。” “也就好心多了那么一句嘴,你就当老娘是那些糊涂心思软面孔好拿捏得老婆子了?以为说两句好话,再哭两句自己可怜,然后又拿出银子来哄,就傻不隆冬的上了你的套,带你回家?” “回家后你再哭两句自己多可怜,死活赖着不走。再拼命的多多讨好老娘,然后哄得老娘对你心疼,脑子发昏还收你当干闺女,对你比亲闺女还疼!将来还给你陪送一副嫁妆,给你找个如意人家?” 那丫头的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张婆子说到激动处,一把甩开搀扶着她的宋重锦和王永珠,插着腰,几乎没跳起来:“老娘告诉你!你错了主意了!老娘这辈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那点小心思,也想在老娘面前卖弄?” “你算个什么玩意,也不知道在哪里听了几场野班子的戏,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娘放着自己的亲闺女不疼,疼个五家外姓,不知哪个野旮旯里钻出来的你?难道是因为你脸大不成?” “好好的一个闺女,长得人模狗样的,偏偏不做人事,尽往那下贱了走!想出这些歪门邪道的勾当来!” 第七百二十三章 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老太太,你……你别冤枉我,我,我没那个心思!”那丫头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放你娘的屁!你没那个心思?你要真怕人抢走你的银子,怕你爹死了都没入土。看到了没?对面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衙门!你跑到这条街上卖身葬父,不就是想着这里离着衙门近,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行!” “如今可好,衙门的官爷你不求,你跑来求我们?还假惺惺的说给钱,谁敢要你那丧葬银子?将来不被人戳破脊梁骨?连一个小丫头的卖身葬父的钱都敢昧?” “要是那耳根子软的,脑子糊涂的说不好会被你骗,可老娘我能被你这点小伎俩给骗了?我告诉你,丫头,趁着天还没黑,趁早的去衙门找官爷去,若是再动那些有的没的心思,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说着啐了一口唾沫在那姑娘面前,昂首挺胸的一把抓过王永珠:“闺女,走,咱们回家!” 宋重锦忙躬身扶起张婆子的一边胳膊,毕恭毕敬的跟随而去。 顾子楷和狼豪目瞪口呆的听完全场后,无限崇拜的看着张婆子,再看看那跪在地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卖身葬父丫头,忙追了上去。 旁边还有零星几个看热闹的闲汉,也从头听到尾,见张婆子他们一行人一走,那不远处茶摊子的地痞流氓就起身,试探着看向这边。 到底还是不忍心,提醒道:“这丫头,刚才那位大姐骂得虽然难听,可真是为你好!你要聪明点,现在就快去找官爷去,一会官爷下衙后,可就没人护着你了!” 那丫头眼神一阵闪烁,握紧了手中的银锭子,爬起来,冲向了衙门。 远处的地痞们看到这一幕,都道了一声晦气,啐了两口,怏怏然的转身走了。 一路宋重锦和跟在后面的顾子楷还有狼豪,大气都不敢出,恭恭敬敬的将张婆子给送回了家。 顾子楷见张婆子进了院子,又多看了王永珠两样,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家走。 一路走,就听到狼豪念叨:“我滴个亲娘唉~~这宋公子的丈母娘可真是个厉害人物!太会骂人,那嘴就跟刀子一样,啧啧,我看那卖身葬父的丫头的脸皮都被那老太太给拿刀给刮干净了。” 顾子楷没做声。 狼豪也就继续说着:“要说也奇怪,以前咱们家也有那些老婆子骂人,我听着就觉得那些老婆子真可恶,胡搅蛮缠!咋听这位老太太骂人,就听得那么顺耳,感觉特别解气呢?” 顾子楷嘴巴动了动,无声的说了句:“爱屋及乌。” 想起王永珠,就觉得这姑娘,从第一眼看,就觉得面善欢喜,看到就高兴,总觉得特别的想跟她亲近。 他活了这么大,除了家人,还从来没有对外面的任何一个姑娘,有过这种心思。 只可惜,这王娘子却罗敷有夫了! 以他顾子楷的为人,自然做不出夺人妻的事来,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多亲近亲近,能多看一眼,也能高兴一天。 他既厌恶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可是每天又不能自己的早上起来,就想见一见王娘子。 这样的自己,带着这样龌龊卑劣的目的,却接近宋兄。 虽然他自认为控制的很好,却内心无比的愧疚,觉得对不住宋重锦。 被愧疚和厌恶的情绪主宰的顾子楷,进了院子。 他身后的狼豪还在喋喋不休,被迎出来的狼豪娘听到了,忍不住多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