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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些冷意。 她说道:“果然是做大捕头的人,言语犀利,锋芒毕露啊。” 商澜拱了拱手,“齐老夫人过奖,晚辈告辞。” 齐三的二堂姐不屑地“嘁”了一声,“不过是仗着萧世子的势,破几个案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真当我们不知道怎地?” “我确实没什么了不起。”商澜冷笑道,“齐家的家教才叫了不起呢。” 齐老夫人面红耳赤,喝道:“这是哪个说的,家法伺候!” 商澜哂笑一声,扬 长而去。 齐三哭着送了出来,“商jiejie,对不起。” 商澜摇摇头,“如果不是你的错,不用为别人的错误道歉。” 齐三抹了把眼泪,“是我邀请你来的,也是我说小坐的,结果来了这么多人。” “好吧。”商澜笑道:“如果你认为这是你的错,那我原谅你了。” “真的?”齐三破涕为笑。 “真的。”商澜出了垂花门,说道,“天气冷, 就送到这里吧,告辞。” 说完,她转过身,大步离开。 商澜的心情很糟糕——知道有流言蜚语是一回事,当面被人攻击是另一回事。 尽管她认定自已无辜,可在回去的路上,还是认真反思了她和萧复的关系。 她得承认,比起在陆洲,以及从陆洲回京城的路上,现在的萧复对她确实不错。 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毕竟, 就“赐婚嫡长女”一事,他还特特警告过她:不要肖想他。 这说明萧复对她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他没有那个意思,她 就更没有了好吗? 六扇门这帮孙子是怎么把这盆脏水泼出来了的? 她有哪里做得不妥吗? 商澜仔细回想了前几次会面,她觉得除了那把剑有些昂贵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不过,无风不起浪。 难道是萧复或者她还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人诟病了? 商澜想了想,决定跳出固有思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进行分析。 如果是六扇门的人发起了流言,那么一定是他们在六扇门目睹了什么。 萧复来过六扇门几次。 一次是传旨,替皇上赐她银牌,还让她去北镇抚司取了一趟;一次是张有义的案子,因为涉及到高家,他替她撑了腰,治了祁劲松一回;还有一次 就是李承祖的案子了,他特特赶来压了德郡王一把。 萧复为什么特地赶过来呢? 他很善良吗? 商澜摇摇头,萧复号称萧阎王,好像从没听说他管过别人的闲事,善良这个词向来与他无关。 那么,案子涉及他的自身利益吗? 商澜又摇摇头,除高家有些干系,李承祖一案与他毫无关联。 还有“疑案从无”。 以及……即便流言蜚语满天飞,他却仍置赐婚圣 旨于不顾,仍然不来商家提亲。 难道,他真的喜欢她吗? 商澜咬着牙摇了摇头。 不见得。 他说过,他要拖着商家两个姑娘。 那么狠的人,怎会因一点流言蜚语, 就放弃当初的豪言壮语呢? 一定是这样。 商澜摸摸guntang的双颊,强行下了一个结论。 接下来的两天,商澜一直有些神不守舍,直到第三天,她才把自已从胡思乱想的漩涡中强行拖了出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什么可怕的。 这天早上,商澜内穿改良的短褐,外面穿着许mama做的略微现代的大棉袄到了衙门。 刚进大门,王有银 就跑了过来,“大捕头来得正好,顺天府来人了,点名找你呢。” 商澜问道:“出什么大案子了吗?” 王有银道:“衙门里没听到风声,不好说。” 商澜心里咯噔一下,一般来说,即便是大案子也无需在衙门里保密,如果不说,大多为女性受辱的案子。 大夏对女人相对宽容,但不包括失身,为家族荣誉考虑,大多女子选择出家或自尽。 这种案子在这个时代可不好破。 她心里如此想着,脚下却没有耽搁,很快 就到了祁劲松的签押房。 “商大捕头,下官聂荣。”聂荣是顺天府的推官。 “聂大人。”商澜拱手还礼。 祁劲松道:“人来了 就抓紧破案吧。”他看向商澜,“事关齐家清誉,还请商大捕头守口如瓶。” “齐家?”商澜吓了一跳,“齐家怎么了?” 聂大人道:“齐家二姑娘出了大事。”他不说什么事,只强调一个“大”字。 商澜心道,如果没记错,二姑娘好像 就是齐家长得极美的那个,也是当面讽刺她的那个。 “这案子应该发生几起了,但只有齐大人坚持报了案。”聂荣说道。 商澜不想去齐家,便道:“这个案子应该不属于六扇门,聂大人又为何……” 聂荣道:“因为齐大人想让商大捕头来办,我等只能从旁协助。” 祁劲松道:“商大捕头 就不要推辞了嘛,这样的案子,我等男子不好出面,还是女子对女子更方便些。” 商澜心道,你不是说女捕快没用吗,不是把人都打发了吗? 出尔反尔,反复无常,都什么人呐! “好,那我们 就走一趟吧。” …… 商澜原以为自已再也不会来齐家,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地以公职身份来了。 当真世事无常。 这一次,迎接她的是个管家。 “商大捕头,聂大人,我家老爷正在书房等候,请这边走。”进了门,管家把他们引到外书房。 等在外书房的 就是次辅齐志闻。 此人大约四十左右,虽没有首辅宫大人那般俊美,但儒雅斯文,气度不凡。 “下官商澜(聂荣)见过齐大人。”二人齐齐行礼。 “免礼。”齐志闻起了身,叹道,“家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