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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的二人吸引来无数游客的目光。 有惊讶,有艳羡,有好奇,有震撼。 ——“卧槽,都抱上了,真的是裴知谨正牌女朋友。” ——“早就听说是科研人员了,今天终于见到了。” ——“快快快,拍下来,我的天,上辈子拯救世界了吗?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久违的拥抱来得如冬日春雨后般及时。 裴知谨几乎用尽全力将她深深嵌入怀里,挓挲在背后的双手紧紧相扣。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缓缓道:“我以为是你……” - 偌大的自助餐厅里,曲惜珊狼吞虎咽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邮轮上的自助餐厅,大多都开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裴知谨端来一杯果汁放在她的面前,“慢点,别噎着了。” 曲惜珊抬眼看了他一眼,“我已经很慢了,我这人很矜持的。” “你矜持?” “那当然,你不信去问问中国科学院海洋研究所齐水云院士,国家官方认证。” 裴知谨轻笑,手指轻轻滑过桌面,指腹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你刚才挂在我身上死活不肯下去的样子,是挺矜持的。” “……” 曲惜珊手中一顿,眼神一凝,瞬间就觉得手里的鸡腿不香了。 她清了清嗓子:“那早知道我应该挂在桅杆上了,正好我队服上有五星红旗。” 裴知谨:“……” 曲惜珊又吃了几大口,然后擦了擦嘴道:“饱了,我给陈炜和王队医打包带一点回去吧。” 正要起身去打包食物,裴知谨抬手拦住她,淡然道:“我让程岳给他们单独开了内舱房间,一会儿会有海乘送吃的过去。等他们好些了,就送你们回科考船。” “这么好?”曲惜珊诧异道:“你还给他俩开个内舱房?” 裴知谨轻笑,“你总不能让他们两个大男人睡在医务室吧?” “那倒也是。” 她想了一下,又道:“那我呢?你不给我开间房吗?” 裴知谨眯了眯眼睛,淡然问道:“你想睡哪?” 曲惜珊仔细琢磨了一下。 “内舱房,没窗户。” “海景房,没阳台。” “……” “阳台房,没套间。” “阳台套房,没温泉池。” “……” 她说完,喝了一大口果汁,然后抱着手臂撑在桌上,认真地看着裴知谨。 “那就只剩下豪华套房了。” 裴知谨面色不改,轻轻拨弄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机,然后轻声道:“要求挺高啊……” 曲 惜珊也不迂回,直言道:“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现在在你这是什么身份。” 她挑挑眉,“你说是吧,裴总?” 裴知谨紧了紧手中的打火机,倏地倒置在了桌上,“你叫我什么?” 曲惜珊抿了抿嘴,抬起身子往前一探,改口重复道:“你说是吧,哥哥?” 她声音柔软,却在“哥哥”的最后一声尾音上带了一丝丝挑衅的味道。 刻意的矫情等同于放纵的索取。 裴知谨凝神看着她,喉结微微滚动,几番欲言又止。 见他没回应,曲惜珊继续自顾自道:“再怎么样我也是海洋科考队的科考人员,既有功劳又有苦劳,你还不把我伺候好些?” “潜行者号海底4k高清连线中央卫视看了没?我外公最边上的那只手,就是我。” “看了。” 裴知谨默默听着,手中把玩打火机的速度忽地就加快了不少。 “你的手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片刻之后,他眉头一蹙,问道:“吃饱了吗?” 曲惜珊拍拍手,“饱了。” 足足吃了一个小时,扶着进来扶着出去,能不饱吗? “那就走吧。” 他站起身来,径直就往餐厅外走。 “啊?”曲惜珊愣了一下,赶紧跟上他,“去哪?” 他不紧不慢道:“你要的豪华套房。” - 曲惜珊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结果这人真的就说到做到,他一路就往豪华套房的客舱方向而去,路过商店的时候还顺带问道:“有什么要买的?” “……?” “我买了往哪放?” “我们科考船就这么点大。” “光深海探测仪就好几台,还不包括着陆器。” “你知道我师弟带了几箱可乐上来吗?都快塞进舰桥了,林船长都要喝吐了。” 嘴上叽里咕噜这么说,等到了客房门口,裴知谨已经手上拎了好几个免税店的袋子。 曲惜珊看着眼前那扇跟其它房门不大相同的红杉木门,喃喃道:“不愧是豪华套房,连门都不一样。” 裴知谨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拿出一张黑色的船卡刷了一下锁,便推开门。 还没来得及开灯,就着走廊上的灯光,曲惜珊看到房内之景时,忽地就定在了那。 淡淡的冷杉前调香味,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摞厚厚的文件。 如果没有看错,衣架上还挂着一套男士西装。 ——这间套房分明就是已经有人住了! 曲惜珊愣了片刻,待思绪曲折玩转绕了七八个来回之后,心口 不由一紧,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谁的房间了。 她脚步踟蹰不前,正欲回身,就听身后的门“砰”地被关上。 “这是你的……?” 不等她将“房间”两个字说完,肩膀就被裴知谨用力钳住,然后整个人被抵在了门上,阴影覆下,随之而来的便是雨点般的吻。 如炎阳之后的狂风骤雨,来得急促又突然,曲惜珊“唔”了一声,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慌乱无措的手被男人紧紧十指相扣,按在了门上,浓重的烟草味混着雪松后调的清香,从舌尖弥漫而入,顺着喉咙压在了心头,遏制住了她突突狂跳的心。 漫长的吻,湿濡的唇,似窗外那波浪不息的浩瀚汪洋,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冗长至深。 氤氲杳然。 恋慕如斯。 浅浅抓住一丝空隙,曲惜珊急促地喘息着,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艰难地呜咽道:“你干什么啊?我衣服……都没换……” 明明是不虞的抱怨,落在男人的耳里却是矫情的欲拒还迎,不由激起他内心深处最嚣张最无顾忌的试探。 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只有窸窸窣窣细小的声音。 似乎连大海都赧然了,在此刻平稳得犹如陆地般静止安逸。 吻到情不自已,吻到意乱情迷,似踽踽独行,似茕茕孑立。 曲惜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眼睛半睁半阖,不由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呻|吟。 阒然无声,宁静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