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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立刻黑了三分。 如果没听错,曲惜珊是在明明晃晃地怼他?! 一旁的新加坡船长默默咽了咽口水。 这小姑娘胆子肥了? 他愣眼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忽然觉得面前的饭都不香了,只微微张嘴,在喉咙里支吾了一句:"oh my godness." 裴知谨一把丢开手里的白色毛巾,眯了眯眼,冷眼打量了一下曲惜珊。 她依然还是三年前的那张又精致又迷人还带着几分清纯稚气的脸。 不同的是,眼里多了几分欲,是步入成熟女人的那种欲,让人忍不住沉沦的欲。 舌尖滑过上颚,包厢内的暖气让他燥热难挡。 裴知谨扯了扯领带,往后靠在椅背上,他胳膊随意一搭,漠然道:“你对我下手也就罢了……” “……”曲惜珊默默喝了一口红酒,深吸了一口气,道:“裴总,您什么意思?” 裴知谨沉声道:“齐院士是科学家,拿的是 学术界最高荣誉,当的是科技领域顶尖人物。”他顿了顿,讽刺道:“为了一封推荐信,齐院士你也下得去手,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 曲惜珊嘴角一僵,脸上的端出的笑意渐渐凝固。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在这桌上找出一把刀来。 第二个念头是捅死他算了。 这傻逼…… 这大傻逼…… 这纯种大傻逼! 给你几格信号你还当自己是WiFi了? 搁这到处找存在感? 三年过去了。 买东西都手机支付了。 进出小区都人脸识别了。 抖音都刷不到茶卡盐湖了。 然而裴知谨的智商依然停留在原点! 科技再高端有什么用? 磁悬浮再快又能怎样? 任何人工智能都拯救不了裴知谨这个天然傻逼! 跟这种人说话,简直白费脑细胞。 曲惜珊咬着后槽牙看着他,攥着酒杯的手关节逐渐发白。 看着面前之人那副冷淡的模样,简直忍无可忍。 她倏地站起身来,正欲将手中的酒杯往前一扬…… 这时,包厢门忽然打开。 齐水云和陈淮同时进来。 二人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曲惜珊满面怒气举着酒杯。 ——裴知谨神情漠然,眼中却是不可置信。 ——而那个新加坡船长脸上满满求生欲,生硬道了句:“雨我无瓜”。 “……”齐水云愣住。 这唱的哪出? 陈淮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如此一见,立刻上前夸赞笑道:“曲小姐在给裴总敬酒啊?” “………………” 曲惜珊微怔,余光看见齐水云惊愕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她眯起眼,盯着眼前那个帅和贱都无边际的男人,咬了咬后槽牙。 几秒钟后,她走向裴知谨。 男人微微敞露的领口就在眼前,冷杉雪松的香水后调萦绕在周身,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听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和心跳。 曲惜珊紧握酒杯,几不可闻地对他低声道:“裴总,我敬你。” ——我敬你个鬼啊啊啊! 说罢,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而旁边的三个人,明显感觉到了…… 她不是想敬酒,她是想泼酒。 第7章 如果跟他青梅竹马,简直是…… 敬完这杯不情不愿的酒,曲惜珊连个眼神都没给,便回身走到齐水云身边坐了下来。 整个宴席一瞬间就凉到了冰点。 齐水云沉默不语,虽然不知道曲惜珊跟裴知谨有什么过节,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这个外孙女十分讨厌对面那个男人。 而陈淮和新加坡船长更是不敢多说话。 这时刻,牵一发而动全身,谁先开口了,那就必须率先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曲惜珊默默举起筷子,夹起一块rou,自顾自地放在嘴里嚼了嚼。 每咬一下,她的目光就往裴知谨那里瞟一眼。 这眼神,这举动。 ——仿佛嚼的是他的rou。 曲惜珊垂下眼,不再看他,手里的筷子在饭碗里搅和着,心中念道:裴知谨,我今 天给你敬酒,明天我就让你跪着唱征服。 好在陈淮是个会调节气氛的人。 他恭敬于顶,礼貌笑着说道:“齐院士,您还不知道吧?这次世洋之心的新项目会联合观鲸生态旅游一起展开……” 齐水云点点头,和蔼一笑,眼神终于放缓了,问道裴知谨:“首航是什么时候?” 裴知谨答道:“明年三月一号。” “不错,好日子。” “届时还请齐院士莅临指导。” “我就不去了……”齐水云放筷起身,喝了口茶水。 陈淮在旁边不知所以,问道:“齐院士是想……?” 齐水云指了指身边一言不发的曲惜珊,继续道:“珊珊会代替我参加江南号的首航……” 他一顿,侧睨了一眼裴知谨,“我和裴董说过了,这次顾问由珊珊来担任,放心,她学术理论非常好。” 裴知谨紧蹙眉头。 珊珊…… 这么亲昵的称呼…… 齐水云的肯定,让裴知谨内心更加笃定:能让齐院士倾囊相授,这个曲惜珊太过不堪。 饭桌上逐渐恢复笑语喧哗,齐水云被陈淮逗笑,随意说道:“首航当然重要的,不过她不挑剔,随便安排个内舱就行。” “……” 曲惜珊一听,两眼一黑。 这是亲外公吗? “我才不去,活受罪。” 曲惜珊小声嘟囔了一声,低头抠了抠自己的手指。 陈淮没有听太清,不由地伸长了脖子问道:“曲小姐说什么?” 曲惜珊扬起一个粲然笑意的笑脸,轻声道:“能登上江南号的首航,真的很荣幸。” 陈淮眼神一炬,随即目光涣散开,颔首笑了笑。 谁都没注意到,裴知谨捏着酒杯的手,已经森森发白。 聊着聊着,陈淮又把话题扯向了船长。 新加坡船长刚刚缓和过来,如果真的目睹裴知谨和曲惜珊面对面撕逼,这简直就是他船长生涯里最血腥的一场风雨。 陈淮道:“林船长,听说你的大副和二副都是中国人?” 林船长竖着耳朵听着,眼瞧着这瓜的走向就到了自己头上,不由心里一阵发麻。 他举杯回敬,干巴巴说道:“是的,两个都是很年轻的小伙子。” 陈淮笑眯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 寂然饭毕,酒席将散。 众人皆敛衣整容,该叫司机的叫司机,该叫代驾的叫代驾。 齐水云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