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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被顾万生欺负了之后,先前亲口表示和女儿断绝关系的陆父亲自上门,将顾万生抽了个半死,扒掉衣服丢到寒冬中,抽着烟,冷淡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向来公正清廉的陆父,宁可违背纪律,也要替女儿出这口气。 顾万生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那晚他冻到险些掉命,如今回想,仍旧是满满的恐惧。 “我没兴趣听你在这儿胡说八道,”顾维安说,“也别拿血缘说事。” 说到这里,顾维安问旁边仍旧好奇盯着碎纸机的顾清平:“你还在那儿晃什么?送人。” 顾万生不甘心,他提高声音:“顾维安,你这是连自己弟——” “闭嘴,”顾维安冷淡看他,“滚。” 顾清平终于不再看那碎纸机,他晃悠着走过来,朝顾万生做了个手势:“请吧,大伯。” 顾万生仍旧在叫顾维安名字,而顾维安不曾停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顾清平送走顾万生后,又忍不住去翻碎纸机上的纸屑。 他从小就喜欢玩拼图,耐心足,但这些长条拼凑起来并不是件容易事。 花了近半小时,顾清平才勉强拼凑出一部分。 他揉揉眼睛,盯着暂时拼出来的这些看。 这是一份DNA检测报告。 没有姓名,只有结果。 核酸序列同源性比对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存在亲子关系。 - 白栀睡不着,她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清平会将顾万生放进来…… 顾维安步伐迈的大,面色不善,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正趴着看书的白栀吓了一跳,书本从手中跌落,她没有去捡,两只胳膊支撑着坐起来,看着顾维安:“怎么了?” 顾维安没说话,他关上门,坐在床边,垂眼凝视她的脸。 白栀误解了他的意思:“还要吗?那不用手好不好?我手心磨的不舒服。” 她坐起来,但顾维安按住她肩膀,示意她坐下:“不需要,好好休息。” 顾维安躺在床上,他闭上眼睛,手搭在额头上,许久,轻声开口:“你坐下来陪陪我,我有些累。” 白栀怔住。 顾维安对她说很累…… 这还是第一次。 白栀坐在他身侧,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 顾维安感受到她掌心的柔软,像羽毛,轻柔地安抚。 “累的话,要不然试试休息几天?”白栀建议,“虽然工作也很重要,但人不是机器啊,怎么可能天天连轴转?” 她摊开了两条腿,好让顾维安枕在她的腿上。 白栀不懂如何安抚顾维安,毕竟他鲜少会向她倾诉烦恼。 她用先前母亲宽慰她的话来试图说服顾维安:“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呀,有时候你不必如此拼命。” 顾维安笑了笑,他问:“倘若有朝一日我变成穷光蛋,你怎么办?” “我有钱啊!”白栀低头看他,批评他,“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不要说的像你没有钱我就立马抛弃你一样,对自己的脸和身材有点信心。” 说到这里,她哼了一声,填补上一句话,以掩盖方才那句话的暧昧气息:“当然,前提条件是你要顺着我的心意,不能动不动就抨击我,也不能动不动就消失,要随叫随到……” 顾维安笑了:“多谢白大小姐抬爱。” 他说:“虽然我能力有限,但还是有些能给白大小姐买些喜欢东西的小钱。” 白栀的手指还贴在他脸颊上,听见顾维安这么说,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 她下床,拿了装着领带的盒子回来,眼睛亮晶晶:“我今天突然间看到一个领带,很适合你……” 白栀将领带取出来,献宝似的递给顾维安:“你看,怎么样?” 底色如夜色,花纹低调,有着精致而沉稳的刺绣,白栀期待地看着顾维安:“喜欢吗?” 顾维安抚摸着那条领带,垂下眼睫。 偏偏是今日,她送来这条领带。 好久,他才问:“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偶尔互相送送东西没什么的吧,”白栀说,“而且,你在酒局上也帮我说话了啊,我很感激你。” 顾维安笑了笑,他将领带仔细收好:“普珏一直都很反对此类风气。” 白栀点头:“我们公司年会上,总经理也特意声明,不建议女同事饮酒。” 说到这里,白栀又好奇地问:“这次普珏挑合作伙伴,你真的没有插手吧?” “没有,”顾维安将装着领带的盒子放好,眼底漾起笑意,“我只负责审阅结果。” 白栀立刻松口气,她的手搭在心口窝处,告诉他:“我不能再依赖你了。” 一直依赖别人搀扶的话,也会丧失自主行动的能力。 白栀清醒地认知到这点,她先前刚到君白的时候,好多事情上手艰难,向顾维安寻求帮助虽然也合情合理…… 但顾维安不可能帮她一辈子。 君白是她的,而不是顾维安的。 这是白栀的责任。 显然,在这种情况下,顾维安对和妻子讨论工作这个话题兴致不高。他握住白栀的肩膀,示意她躺下,被白栀拒绝了:“今天到现在真的不行了,你看都十点半了,我明早还要开会,想早点睡,明天再补偿你好不好?” 以顾维安的脾气,一旦玩起来就没完没了。倘若方才的话,时间还勉强够,可今天太晚了。真要是再由着他性子,白栀觉着一定会影响自己工作。 “不是补偿我,”顾维安纠正她的话,他俯身向下,慢条斯理地剥开,“方才栀子帮了我,我也该帮帮你。” 白栀呜了一声,仰起脸,眼神有些茫然。纠结中,仍旧不自觉屈从于顾维安。 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吃奶油蛋糕时的情况。 白锦宁小时候爱吃糖,坏了不少牙。也正因此,白锦宁对白栀要求格外严格,不许她乱碰甜食。 除了过生日之外,白栀连奶油蛋糕都少碰。好不容易吃一次,总是小心翼翼地先用嘴唇贴上去,去细细亲吻,那一刻,仿佛连蛋糕都因为谨慎的触碰而颤栗。但人会牢牢地抓住蛋糕,以防来之不易的蛋糕跌落。舌尖舔舐着顶尖的奶油,吃装饰在蛋糕上的葡萄,每一口都是虔诚,仔细,细细感受美味。 如今的顾维安,也在品尝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甜点。 他的生日蛋糕。 刚吃完生日蛋糕,白栀的手机响起来,她声音还有点哑,看着手机上的来电,犹豫两秒,看向顾维安。 是祝贸让。 白栀举手机给他看:“我可以接吗?” 顾维安反问:“我看起来像那种会乱吃醋的人?” 他将白栀拦腰抱到沙发上,自己躬身去换床单和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