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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蓦然,白栀愣了一下。 顾维安先前瞒着她,也是这个原因吗? 设身处地,一想到这点,白栀手中握着的橘子没拿稳,咕咕噜噜地滚落在地。 白栀俯身去捡,却仍旧在思考方才的问题。 她如今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而隐瞒这点,和顾维安隐瞒她的出发点,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 白锦宁并没有注意到白栀的走神,她说:“不过这从舌下割也挺意外的。” 白栀也很疑惑这点,她猜测:“可能因为她不小心跌倒、摔到了刀片上?” 白锦宁转脸看她:“你这想象力倒是挺丰富。” 白栀笑了笑,她将橘子放回去,重新拿了一个,慢慢地剥。 仔细地剥完一整个橘子,她挑了两片最大的,喂到母亲唇边:“妈,张嘴。” 白锦宁就着她的手吃了橘子。 她颇有感慨:“我以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嫁给顾维安。” “嗯?”白栀讶然地看向白锦宁,“你以前就认识他吗?” “读高中时候见过,”白锦宁陷入回忆,慢慢地说,“他主动上来和我打招呼,我还迷惑了下,好久才想起来,原来是陆靖学姐的孩子。” 白栀抓住关键词:“陆靖学姐?” 白锦宁拉了女儿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这是要与她促膝长谈的姿态。 “我年轻时候,曾和顾维安母亲陆靖一同念书,她比我高两级,是一位值得受人尊敬的学姐。那时候,陆靖的父亲在部队里颇有话语权,大堂哥军校在读,二堂哥又是我们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陆靖简直就是天之骄子,万千宠爱,说是珍珠也不为过,”白锦宁说到前面时,满是光彩,但后面几句,转了话音,“只可惜,遇上了顾文经。” 白栀心头一紧。 她问:“顾维安父亲不好么?” “虽说家产勉强够格,但一个经商的,哪里能和从政的相提并论?”白锦宁皱眉,“顾文经能娶陆靖,完全是陆靖以死相逼,才让家长勉强点了头,但也因此,她也和父亲彻底断绝关系。年轻时我也曾羡慕过这种为爱奋不顾身的态度,谁知道……她尸骨未寒,顾文经就娶了她meimei陆晴。” 白栀感觉自己要合不上嘴巴了。 这种上一辈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白栀追问:“那陆靖伯母是因为什么去世?我先前一直听人讲,说她是病逝。” “你当外界为什么都说顾维安是陆晴的孩子?”白锦宁一提起往事,忍不住摇头叹息,“陆靖傻啊,她身体本就不适合受孕,却执意要生下来孩子。孩子安然无恙地出生了,但她自己却白白地搭上一条命。陆靖父亲在同天心脏病发去世,只怕他到死都不知女儿也已经不在人世。” 白栀听得心口闷疼。 “据说陆靖父亲在死前留下遗嘱,”白锦宁面色凝重,“要将所有家产都留给陆靖。陆靖死亡的时间也因此做了更改……这群人啊,真是要钱不要命。” “也不知道顾文经如何和陆家协商的,陆靖过世后不到半年,顾文经竟然又娶了陆晴。陆晴婚后的第一个孩子没能保住,是个死胎,”白锦宁说,“不清楚他们怎么想的,多半还是陆靖的遗产分割问题,竟把陆靖的孩子说成是陆晴生的——也就是顾维安。用了点手段,直接把出生日期、出生证全都改了。商人最擅长粉饰太平,把红的说成白的……” 白栀呼吸一窒。 她说:“所以顾维安如今的身份信息——” “出生日期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白锦宁叹气,“按照真实年纪推算,他应当比你大四岁零六个月左右。倘若陆靖还在世,他的名字应该是顾崇礼,敦厚崇礼,崇礼重德,这是陆靖对他的期盼。” “顾崇礼外公是为人公正不阿的陆司令,外婆是著名舞蹈家,母亲陆靖聪慧机敏,91年华东水灾,她曾组织同学一同捐款捐物资,亲自护送到安徽,”白锦宁说,“他父亲顾文经虽说私生活糟糕,但经商方面颇有天赋,一手将世安发展至今日。他原本就该用顾崇礼这个身份生活,却阴差阳错成了顾维安。” 白栀沉默了。 “故人已逝,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处,”白锦宁轻轻摇头,抚摸着白栀的手背,“栀子,我告诉你这话也没什么,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些……他既然没有和你说,那必定有他的原因。” 白栀点头。 这应当是顾维安不想示于人的伤疤。 所以,顾维安连他自己生日都不在乎,也不会去庆祝生日。 因为身份证上的那个生日是假的啊。 一想到这里,白栀终于猜测到,顾维安不注重仪式感的原因。 如他这样的经历,自然不可能会在乎这些可以被伪造、实际上并无太大意义的东西。 顾维安只想抓住真实,才会如此理性。 今日是个闲适的休假,白栀窝在沙发上,头抵在母亲的颈窝中,轻轻地蹭了两下,终于找到舒服的姿态。 她还陷在母亲所讲述的那些往事中。 白栀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顾维安的另一面。 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从别人的口中,白栀将那些一点一点地拼凑起来。 不懂事的时候,白栀曾抱怨过自己拥有的母爱太少,却没有细想,顾维安从没有拥有过母爱。 年纪小的时候,白栀喜欢依赖母亲。但白锦宁太忙了,很少会有和她相互依偎、片刻温存。 等念了初高中,白栀正式进入叛逆期,虽然没有表现的太过,但那时候的她,的确会和父母因为一件小事情疯狂起摩擦。 每次白栀和父母吵架后,都会赌气找顾维安诉苦。 顾维安会认真地倾听她的烦恼,再给出建议,替她一一理清楚。 现在想起来,自幼失去父母的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安慰她呢? 白栀不忍心继续往下想。 白锦宁抚摸着白栀的脸颊,怜爱不已:“栀子,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总算想开了。” 白栀问:“什么?” “维安他很适合你,你性子急,需要个宽容点的压一压,”白锦宁说,“我先前想你们年纪虽然差的不多,但阅历差别实在太大,还有些担心。” 白栀说:“阅历差距也不算太大吧?毕竟他也在R大附中读的书呢。” 白锦宁笑了:“不是说这个。你们俩平时能聊到一块去么?” “当然能,”白栀想了想,“就是有时候,他和夏雅之、或者和别人打电话时,说的话我会听不懂……” “不必勉强,”白锦宁宽慰她,“酒店和金融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的行业,人各有所长,你不需要拼命地去追赶他的步伐。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