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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失了美味的蛋糕,还有上面她歪歪扭扭用奶油挤出来的字。 顾维安这三个字占的空间很大,有些歪斜。 五秒后,他拨通白栀的号码。 她接的很快,声音还有些倦倦懒懒的感觉,听起来像是刚睡醒。 还有点鼻音:“干吗?” 顾维安问:“要不要一起回来吃蛋糕?” “不要了,”白栀说,“你留着自己吃吧,就当是这几个月我付给你的嫖资!” 顾维安安静三秒,按按太阳xue:“栀子,安平病了。” 一提到安平,白栀的声音瞬间变了:“怎么回事?” 顾维安看着旁侧正在欢乐追着自己尾巴玩的安平,慢慢地说:“今天安平下午不小心进了卧室,弄翻了你平时经常放信件的小柜子,吃了些异物——” 白栀惊声叫起来:“它该不会把老师给我的信给弄坏了吧?” “我不清楚,”顾维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不过我发现他狗窝旁边有很多碎纸屑,你要不要来检查一下?” 白栀没说话,顾维安听见她沉重的呼吸,继而结束通话。 顾维安没有动白栀放满珍贵信件的小柜子,而是去书房取了几张信纸,随意写了一些东西,拿到安平旁侧。 安平欢乐地摇着尾巴,看着主人,还以为主人要陪他玩耍。 顾维安将伪造的信纸仔细撕成碎屑,均匀地洒在安平身边。 安平对即将背锅的事情一无所住,仍旧欢乐无比地蹭着主人的腿。 顾维安摸摸安平的头:“对不起了,狗兄。” 第50章 寻 要栀子亲亲 白栀气喘吁吁赶到后, 一眼就看到活蹦乱跳的安平,正在欢乐地追逐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 以及他周围的碎纸屑。 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的信件,让白栀看到后眼前一黑, 险些背过气。 她和高中时代的语文老师联系紧密,那是一位即将退休的女老师, 和蔼可亲。即使在她顺利读了大学后,两人仍旧保持着书信往来。这些信件对于白栀而言要比所有的珠宝首饰都要珍贵—— 偏偏安平什么都不知道,还欢乐无比地扑上来,要和主人亲亲。 白栀痛心疾首地骂它:“你怎么能随便咬我的信呢?坏狗狗!我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 你怎么能这样呢?” 原本想拿抱枕敲打一下它, 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才养到健健康康的狗子,实在下不去手。 她太伤心了, 捧着那些纸屑。 安平对此一无所知,也能瞧出主人生气了。 它委屈巴巴地蹲在地上,汪呜叫了一声。 一人一狗正僵持不下时,白栀忽而听到顾维安的声音。 “看看,你的信还在不在?” 白栀抬脸,看到顾维安俯身,将那一整个盒子都递给她:“其他的都在这儿。” 白栀忙不迭地趴到盒子上, 就着顾维安拿着的姿态,认真地开始清点其中的信件。 一封、两封…… 从高中最后一课老师提笔为她写的勉励信, 再到她婚前时老师寄送的祝福。 一封又一封, 完好无损。 白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珍惜地捧着信件, 确认这些宝贝都安然无恙之后,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她真心实意地向顾维安道谢:“谢谢你。” 顾维安并没有接她的话,他看着白栀将信纸收好, 用一柄淡粉色的束套整整齐齐地码好。 她显然刚下班没多久,挽好的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松开,纤长的脖颈露在外面,精致漂亮如天鹅。 白栀摸了摸安平的头,有点惊讶:“你不是说安平不太舒服么?我看着没什么问题啊。” 不仅没有问题,还很活泼。 顾维安镇定自若:“是吗?刚刚还病恹恹的,或许是看到你才高兴了。” 白栀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垂下头,仔仔细细地顺着安平柔软的皮毛抚摸。 “明天让人送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吧,”顾维安问,“怎么样?” 白栀对他的建议没有意见:“行啊。” 眼看着白栀站起来要走,顾维安叫她的名字:“栀子。” 白栀转身:“怎么了?” 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像挂着晨霜的葡萄。 顾维安说:“一起吃晚饭吧。” 白栀一口回绝:“我不饿。” “下午陈妈刚带了一尾石斑鱼回来,”顾维安观察着她的神色,笑,“听说你最喜欢吃红烧石斑鱼?” “红烧石斑鱼是什么魔鬼料理啊?”白栀难以置信地看他,“明明清蒸才是最好吃的!” “那就清蒸,”顾维安从善如流,“你想葱丝多一些还是少一些?” “当然是多——” 白栀话都到口中了,又生生地咽下去。 安静两秒,她又说:“我还没有答应要留下来吃晚饭呢。” 顾维安说:“除了石斑鱼,今天厨房的邓师傅还做了金华玉树鸡、鼎湖上素……” 他不紧不慢,一一报着菜名。 白栀肚子有点饿。 她到家后,好不容易才将东西收拾好,没来得及点订餐电话,现在说自己饿到前胸贴后背有点夸张,但也的确好不到哪里去。 纠结中,陆程小朋友也跑过来,一双海蓝色的大眼睛望着白栀,开口:“干妈,你今天就别走了嘛,我干爹想你想的都要哭了。” 白栀:“……” 虽然说狗男人不可能流眼泪,但为什么她听到这种话还有点小小的暗爽? 顾维安没有说话,他赞许地看着陆程,用眼神示意小朋友继续往下说。 陆程走到白栀面前,可怜巴巴地看她:“干妈,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您不在的时候,干爹脾气特别差,还老是凶我。” 说到这里,他还撸起袖子,给白栀看他胳膊上的伤痕:“还有这里,你看。” 那是一道清晰的刮伤,粉色的,在他洁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白栀惊了,转身质问顾维安:“你竟然还欺负小孩子吗?” “不是干爹弄的,”陆程放下袖子,蓝色的眼睛中像是存着一汪水,委委屈屈,“是我太想您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在白栀伸手去抚摸伤口之前,陆程抓紧时间把袖子放下来。 他仰脸看白栀,诚挚地说:“干妈,您今天留下来好不好?” 白栀沉默了。 陆程的脸庞实在太过具有迷惑性,原本就是集中了优点长出来的,西方人的骨架和轮廓,东方人的皮相。 尤其是此刻,做出委屈姿态,更具有杀伤力。 见白栀许久都没有反应,陆程眼睛垂下来,有些悲伤:“好吧,干妈,如果您真的想离开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让我一个人孤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