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纨绔夫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8

分卷阅读238

    :“莫非我也排在你大jiejie后面?”

    卫繁抿嘴笑道:“你讲理的时候就听你的,你不讲理的时候就听大jiejie的,大jiejie不是戏谑之人,讲理之时十中□□。不似楼哥哥,常常打趣人。”她一拍手,跳开楼淮祀的呵养,道,“我去看看大jiejie去。”

    楼淮祀看她一道烟似得溜去找卫絮,不由轻笑出声:“臭丫头。”又嘱咐举步要跟去的素婆,“素婆,这几日多费心。”

    “小郎君放心,我定护着小娘子的安危。”

    楼淮祀略一颌首,隔窗看姬冶和贾先生还在下棋,凑过去看战况,他这人聒噪,又没观棋不语的美德,也不管姬冶正拈棋思索对错,张口道:“啊呀呀,三皇子怕是要输啊。”

    姬冶恼恨地眼他一眼。

    楼淮祀又啧啧摇头:“老贾今日为棋下得凶啊。”他奇怪道,“老贾往日最会做人,多少也要输一盘给我表兄,今日怎有赶尽杀绝的架式?”

    姬冶放下一子,道:“先生今日的棋风似有刀芒。”

    贾先生笑了一下,又落下一子,道:“郎君这两日遣人护娘子的安全,让小人忆起了往事。郎君所虑极是,那帮贼子,举着义旗,行的却是杀人勾当,不得不防。”

    姬冶问道:“你怕他们不赴约?”

    “未曾与他们打过交道,不知他们行事,自是多留几手。”

    贾先生问道:“敢问郎君,若这些贼人不识抬举,郎君之意……”

    “翻脸,拼个你死我活。”楼淮祀理所当然道。

    贾先生光秃秃的眉毛一动,慢吞吞道:“我有一计献于郎君。”

    “哦?何计?”楼淮祀来了点兴致。

    “毒计。”贾先生苍老灰败的眼中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28 02:38:35~2020-07-30 20:21: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书香童年、石不害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一 20瓶;miumiu_yan 16瓶;柳絮舞妖娆 10瓶;奶loea 2瓶;寒羽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57、第一百五十四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毒计?有多毒?”楼淮祀兴致勃勃。贾先生, 从来是个蔫儿坏的人啊。

    贾先生离座,颤颤跪在凉亭之中,他老了, 老得全身的骨头都僵了, 就连下跪都要扶着什么才能不让自己摔倒。

    姬冶微皱一下眉,没去扶, 既特地下跪, 这个所谓的毒计,怕是颇为阴损。

    楼淮祀也没扶,蹲下身, 红衣拖在地上,冲贾先生一乐:“老贾,还是不知我啊, 我岂是嫌计毒的人,我从来只会嫌计不够毒,鹤顶红、砒/霜不过名不同。”

    始冶听这话混账话, 真想冲猴在地上的表弟一脚。

    贾先生长叹一口气:“人活皮,树活影,郎君如今正是少年轻狂之时,片叶不沾衣袖, 然将来历沧桑岁月, 再思今朝,方知正谬, 却已事不可追。”

    “你管那么多,我老时,你说不定都已抬胎转世娶上娇娘,就算我悔得肠青, 扎你小人,那也换了人间。”楼淮祀轻笑,又不解,“我说你们,活人cao心什么死后之事?”

    姬冶附和:“身死万事消,不必挂怀。”

    贾先生呵呵一乐:“小郎君通透啊。”

    楼淮祀又笑谑地指指上天:“别管什么老天爷,老天爷闭眼时多,睁眼时少,不是睡觉就是打盹。”

    贾先生又是一笑:“小郎君待小人有知遇之恩,小人现在又还喘着气,就怕小郎君留下酷名啊。”

    楼淮祀热情:“来来来,老贾,说说你的毒计。”

    贾先生风干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仍旧跪着不动,道:“小郎君,容小人说些大逆不道之言,栖州的官弱,贼凶,只小郎君来了之后才好行……”

    楼淮祀鄙夷:“老贾一把年纪了,少说些奉承话。”

    “小郎君,这里面的理得说透,方显得小人的话不是无的放矢。”

    楼淮祀叹道:“你我老少,莫非连这点信任也无。”

    姬冶嫌他啰嗦,出声道:“贾先生说得有理,你翻脸跟翻书似得,又自诩真小人,小人不防,难道还防君子不成。”在楼淮祀手底下吃饭,吃得是好,大鱼大rou好酒管够,可他想一出是一出,一天一个样,跟大变活人似得,这天天换上峰,哪个受得了?不把事做好,话说尽,焉知不会笑脸一揭换了张怒目来。

    楼淮祀想了想,还真有理,说道:“你所虑不假,我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小人,保不准就会翻烂账。”

    贾先生苦笑:“小郎君倒实诚。”

    “闲话少说。”

    贾先生便道:“ 小郎君容我细说:这栖州的贼猖狂,细细打听便能知其二三。如云水寨,盘踞云水县,那里河道繁杂有如天然屏障,九曲八绕的,连寨门口都摸不进去。可云水寨有什么贼,却好打听,皆是号称‘义’字的绿林凶徒。郎君近几日怕也知性这些人的行事心性。”

    楼淮祀点头:“不错。”

    “小人敢问,这云水寨,哪个为骨?”

    “徐泗。”

    “正,徐泗此人舍得财,舍得命,无徐泗无云水寨,而这云水寨在栖州当为贼首,他们分而合,平素之时,大家划道而居,你不去占我的买卖,我不去占你的水道,若有大事,便聚在一块听云水寨的调停共事。”

    楼淮祀又点了点头:“听说过一二,云水寨本不显,后来徐泗当家,他武艺又高强,收得人心,也让云水寨成贼头,听闻他们时不时聚一块比武练兵,自成江湖。 ”

    “不错。”贾先生又道,“再说回这个云水寨,大当家管得粮草内务,徐二执牛刀,付三也就是付忱,据说他擅买卖。他本就是商人之子,家中烈火烹油之时不事生产,只知嬉戏胡闹,家败后倒捡起了商贾之道,直将水寨经营得有声有色,蒸蒸日上。寨中有钱,便养得起人,人多霸占的水道便多,劫掠来的财物也多,这买卖便越做越大,来回滚雪球,成了一方霸主。”

    “小郎君也知道,付忱与徐二之间的互有恩义。付忱是无退路之人,他父去母亡,孑然一身,风吹浮萍无有归依,安身云水寨后,此处便心安所在,徐泗兄弟于他不逊至亲。付家家破时,他一个纨绔子,奈若何?不过树死藤本。”

    “旧训犹在,那付忱禁不得‘家人’再亡之事。”

    楼淮祀听了半天,挑眉:“你的意思,让我擒徐泗,令付忱?”

    “不错。”贾先生拈了下须,“拎徐泗令付忱,挟云水寨令栖州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