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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晴天,但他身上依旧披着纯白色狐狸毛的大氅,大氅里是绛紫色的绸缎锦袍,衣襟上用金丝勾出云纹,显得整个人都雍容贵气。他一如既往白的发光的脸上,是一双漫不经心的眸子,仔细看来,那眸子还透着些薄凉。他的唇微微勾着,神色惫懒,如同一只刚刚睡醒的狐狸一般懒懒的。 发觉到有人在打量他,他细长的眸子眯了起来,顺着视线回望了过去。 在看到冯岁岁的时候,他微眯着的眸子一闪,嘴角的弧度也越扬越大。 他不冷不热的对着离王稍稍颔首,而后朝着冯岁岁的身边走去。 “卿卿今日甚是娇美。”他低声笑道。 冯岁岁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紧不慢的回道:“王爷今日也甚是娇美。” 听到她出口就是讽刺,他也不气,反而笑的像是个偷腥的猫一样欢快。 冯岁岁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低声恶狠狠道:“笑什么笑!一会再噎着!” 东方岭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眸子十分的温柔。 她只盯着他不到两秒钟,就忍受不了的别过头,他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柔情快要腻死人了! 她有些脸红的对着身后的翠荷映月说道:“走走走,咱们快走!” 翠荷不明所以的跟上,映月则是回头观望了一眼东方岭。 这次设宴还是在太极宫,不同的是,因为这次是太后诞辰,有其他国家纷纷赶来的使者前来祝寿,所以这次比上次的规模要大上许多。 冯岁岁到的虽然很早,但宫殿中也已经入座了不少人,而因为此时轩皇和太后众人还没有到,殿中的众人都各自组成一团小声的嘀咕着。 众人一边议论着什么,还一边观望这殿门口的来人,在看见冯岁岁的时候,众人皆是口目具呆。 一时间,宫殿中又传出来一阵低声的议论。 “这是谁啊?怎么没听说京城里还有这般容颜的贵女?” “咦!真是奇了怪了!我也不曾见过呢!” “她长得真是好美啊,我的天啊!不知道这女子是哪家的,我想去上门提亲!” “去去去!你这模样,这美人怎能瞧得上,定然是要我这样的才俊才能配的上的!” ...... 听见众人的议论,冯岁岁也不以为意,她只是比较好奇,若是这些人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还会不会这般轻松的说着什么要求娶她的话。 宫殿里陆陆续续的来着权贵官员,而众人对冯岁岁的关注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有着蠢蠢欲动,愈演愈烈的朝向。 冯岁岁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神情自若的小口喝着,眸子却没有停歇,朝着殿内四处打量着。 在看到昊王的时候,她一怔。 她朝着映月看了一眼,映月连忙垂下头,低声问道:“怎么了小姐?” 冯岁岁抿了抿唇,在一旁干净的酒杯中倒了一杯酒,而后对映月说道:“你去将这酒送到那里。” 她给映月指了指昊王的方向,补充道:“不管他问你什么,你便实话实说就可。” 映月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她点了点头,接过酒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杯酒送到了昊王的手中。 昊王奇怪的看了一眼酒杯,而后问道:“你家的小姐是谁?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映月想起小姐的嘱咐,老实的答道:“我家小姐乃是镇国公的嫡长女是也。”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被众人听到。 在座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们,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镇国公的嫡长女是谁啊!她可是在陛下面前主动与离王退婚,还声称此生不嫁负心人的冯岁岁啊! 谁要是想娶她,这一生就不能再纳妾,饶是她再美丽绝色,这也不够划算。 “奇怪!不是说镇国公之女长相丑陋,蠢笨不堪吗?” “是呀,你看她行为举止皆如行云流水,哪里像是蠢笨不堪的样子?你再看她那娇美可人的脸蛋,简直是美若天仙啊!” “嘘!小点声!没看到离王那脸色都黑了!恐怕是心肝都毁的青了!” “啧啧,真是女大十八变,真是长得太美了!” ...... 议论声传进映月的耳朵里,她心中有些不高兴。 这些臭男人只知道看脸,这般如井市小儿一样评头论足,却不知她家小姐的内涵哪里是一句娇美可人就能概括的? 说起来,恐怕这世上能知小姐的,也便只有那安平郡王了。 映月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弯下腰将酒杯递给了坐着的昊王,低声说道:“小姐让我给您送来的。” 昊王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发觉她脖子上有什么一闪,将他的眸子都闪的有些花了。 他凝神一望,却发觉了她脖子上红绳尾端的月石,他的手霎时间颤抖了起来。 “你脖子上的那个石头......可是你自己的?”他的眸子已然被水泽湿润,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听起来似乎有些哆嗦。 映月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心中想道,关你屁事?! 她刚想找个借口搪塞一下,忽的又想起自家小姐说的,不管他问什么,自己都要实话作答。 她咬了咬唇,不情愿的答道:“自然是我的,我一出生便有这个。” “是......是么?你的父母是何许人也?”他听见这个回答,声音越发的紧张起来,甚至说起话来,还带着些结巴。 映月一怔,一下便恼了。 不说她的父母已经死了,他凭什么问那么多,他以为自己是谁?! 她板着脸扔下一句:“您管的有点多了。” 说完这句话,映月转身便走了回去。 冯岁岁含笑的看着气鼓鼓走回来的映月,她这还是第一次见映月外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她笑着问道:“怎么了,为何这么生气?” 映月看见自家小姐,像是一只被针戳破了的气球,肚子里的气一下便撒了干净,她苦呵呵的问道:“小姐,我方才好像得罪了那人。” 冯岁岁歪了歪脑袋,莞尔一笑:“为何这么说?” “他看见我脖子上的玉石,便一直问东问西,还问我父母是谁,我一生气便说了他一句。”映月咬着唇,苦笑一声。 冯岁岁点头,果然她预测的没错。她让映月给昊王送酒,意义便在于这里,她想让昊王注意到映月脖子上的月石。 她抬起头不紧不慢的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