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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朦胧的金眸,两人的眼中都倒映出了对方的面容。金发之人的面庞当然美丽依旧,连不为任何事物所动的目光也是。但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却是如微风般轻柔的话语:“我当然会陪你,不是已经约好了吗?亲爱的,拉美西斯陛下。”“……”刹那间,世界都因这一句话黯然失色。法老王懵懵地怔住了,随后在呆滞之间,被前仆后继的困意偷袭,几乎一秒就睡了过去。塔希尔顺利将他接住,坦坦荡荡地背进了房间。进去之后,果真没有骗人,后半夜他便没有再出来。樱:“……”蛇杖:“……”樱:“那个,难道……”蛇杖:“终于要□□了么这两个蠢货——!!!”“哎呀!不要乱猜这种私密的事情啦蛇杖先生!”咔!伴随着蛇杖遭到少女的正义制裁。楼上的房间,不曾开灯的昏暗之中。塔希尔坐在被他辛辛苦苦放在床上的王的身边,略微偏头,让柔顺的长长金发顺着脸庞滑落在身前,同时静静地看着男人的睡颜。只要不被打扰,他就会坐在这里看上他一整夜。“果然出了岔子。啊,也不是没有预料到。”这里说的当然是白天的“约会”,原来,塔希尔早就经过理智思考,推测到必然会有意外频发的可能性了。虽然可能旁人都会觉得他要生气,亦或者对这种尴尬状况深感无奈。但其实没有。在他心中浮现的情绪,应该,是……淡淡的【幸福】才对。犹如在漫长的期盼与祈祷之后,圣河之水终于泛滥而来,浇灌了因旱灾的肆掠而四裂干枯的土地,让生机重新盎然。藏在灵魂深处的那么多道裂痕沟渠,也应当被蕴含在现下得到的点点滴滴中生机湿润了。这份幸福,这份生机,又名为【爱】。爱能让枯木逢春,能让衰老枯败之人转身便变成青春少年,大步去追逐朝日投落于大地的光。如今,他的这颗衰败的“心”,便是重新复苏了,也重新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悸动昂扬。为了这个奇迹。就算让他在此刻立即死去,他也毫无悔意。“……只是说一说罢了。还要为了你而坚持,我可不能现在就死去呢。”多么遗憾啊,法老王就这样错过了绽放在黑暗中的浅淡微笑,恰如只在夜间一闪而过的昙花盛开,清淡而惊艳。啊。不对。就因为今天的逞强,法老王错过的美好真是有点多。也许就是仗着此刻的男人到天明都不会醒来,在夜色中静静端详着他的金发祭司忽然动了。——就算此刻是夜晚,塔希尔不用墨镜遮挡,按理来说仍旧无法看清王的面容。但他却是看清了,双眼未被无情灼烧,也无骇人的鲜血淌下。“拉美西斯。”他轻轻地俯下.身,最先触碰到男人俊美面庞的是跟着先一步垂落的发丝。随后发丝总算有所收敛,摩擦过王英气逼人的五官轮廓,滑到了不会碍事的地方。很轻。几乎没有声音,旁边也没有见证者能够为这一幕切实发生过而作证。可是,毫无疑问。塔希尔亲吻了沉沉睡去的法老王的眉心。这一个虔诚的吻,是为他近在咫尺,且依旧光耀大地的信仰。“今天,我很高兴。”他轻声道。“做了生前绝无可能体会的事,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原来从始终束缚着我们的枷锁下解脱,我能够得到如此简单,却无比纯粹的幸福。”“我能得到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拉美西斯。无论是快乐还是幸福,还是驱使我抵抗黑暗侵蚀的勇气……一直,都是因你而生。”“所以——是不是要给你一个……不能叫做奖励,那就称之为,迟来的回礼吧。”下一个省去了虔诚,带上了别的东西的吻,便轻柔地落在了王的嘴角。即使王不能得知这个吻的存在。即使王不会知道——……咦?“!”塔希尔的头忽然没能抬起。原因是,他以为醉死过去也睡熟过去的男人,突然之间抬起了一只手,扣住他同样还没来得及抬起的腰。只一瞬便迎来了翻转。“余……知道。”在guntang的——真正要将月华消融的炽热日光覆上之前,不知究竟是不是梦语的低语在房间内响起。“不要离开了,爱人。”“遍布我身的寒冷,还有这沉沉的醉意,只能靠你的吻……和体温,在今夜慢慢驱散。”于是,连窗外淡淡的月光都被飘来的云遮挡住。房间内发生了什么,无法窥探。第77章新的一天的清晨,非常安静。出门旅游这一期间,樱的早餐都是就近在酒店里解决,不用父亲大人大清早亲自下厨给她做饭,自己挽起袖子自救(等等?)的步骤也可以直接省略了。因为家里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不需要吃饭,每次樱都是一个人先吃完饭,然后再回房间,等待父亲大人们精神奕奕地过来敲门,叫她一起出去。可今天似乎有点意外。樱吃完饭回了房间,等了好一阵都没等到应该出现的敲门声。“真奇怪呀。”彼时还没想那么多的少女说:“父亲大人们今天睡过头了吗?唔,有可能哦,毕竟父亲大人昨晚醉得有点厉害。”看来英灵也是会宿醉的,而且还会因为喝太多过一晚还昏睡不起。樱想着法老父亲肯定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祭司父亲一晚上都在床边照顾他,肯定无暇分身……“啧,看来真的搞上了啊。”“……蛇杖先生,真是的!”蛇杖把昨天就啧啧念叨的话在大清早又说了一遍,而且不怕樱的正义制裁。因为它身正不怕影子斜,掌握了真相,就是要大声嚷嚷:“你也到该意识到人类的本质就是野兽的年龄了,樱!像昨天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就是容易激起某些人类心里暗藏的丑陋欲.望——”“哼哼哼哼哼,肯定是因为做了没脸面对女儿纯洁眼神的污浊之事,所以才磨磨蹭蹭不肯下来吧,那两个蠢蛋!”樱:“…………”“虽然大致能够猜到是怎么回事,但不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呀——”她果然还是一个矜持(大概)的少女,这一点是跟祭司父亲学的。蛇杖先生说话过于赤.裸,语气里还带上了十二分的恶趣味,仿佛等了足足几千年,才终于抓到了这个尽情嘲讽那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