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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从天而降,直接把懵逼着的法老王给砸晕了。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没出——不,激动!可如果代入到奥兹曼迪亚斯的处境,反应能比他更完美的人,必然是不存在的!“余感觉很好,这不是非常——正常的事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万事万物皆在法老手中,余得天独厚,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都以为像在做梦的事情,都实属常理!”“……”“…………”“唔。”法老王“稍稍”地沉默了一小会儿。“从今往后。”这么庄严地说着,褐发的王把少女举到身前,用无比严肃的目光与其对视。他很认真。“名叫樱的少女啊,你就称呼余为“父亲大人”吧。”法老王说完,略微品味了一下,不那么明显地露出了自我感觉甚好的微笑。樱:“……”法老王举着她,还在继续寻味:“要改一个符合习惯的名字么?即使是暂用,身为余的女儿,也必须要有神的祝福才行。”樱:“……?”法老王越想越膨胀,思绪已经飘到了云端之上:“就算如今的埃及不再是余的埃及,同一片土地上,也不是不可以再多一位女王——”樱(呆滞):“…………”幸好,在奥兹曼迪亚斯激动之下让大地上多出一个新鲜出炉的埃及女王,顺便把别人亲女儿的名字按照古埃及人的格式改一个遍之前,阻止他的最大救星降临。“你在犯什么傻。”“!”法老王大震惊,王妃居然说他在犯傻——不愧是他的王妃,失忆之后比很久很久很久之前的曾经直白狠辣了不止一倍!“我不记得你,所以,请保持这样不动,我们需要保持距离。”“?!”不对。法老王觉得这非常矛盾,简直匪夷所思。前一刻他们还那般亲密,亲吻和拉手不放都是亲爱的王妃主动,怎么转过背还没缓过神,王妃又变得这么冷淡了?虽说塔希尔冷淡才是正常,一下子突然热情起来反而会让法老王感到分外不适应,但——感觉还是不一样!“为什么要保持距离?难道我们不是已经——”“已经什么?”“……”“王妃”反问过来,语气过于平静,又让奥兹曼迪亚斯回忆起了昔日种种。没错,塔希尔(注:失忆中)的意思应该是,虽然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他应该是他的,他还要主动抓住他的手,抓住就短时间内不打算放……但这跟他在自己不想理他的时候,要跟男人保持距离,并不冲突。简而言之就是,塔希尔冷漠地表示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因为临时发现这个男人太傻了,不想接近,总觉得会传染到自己。法老王(猛然又遭受了一次巨大打击):“……”不过,被打击归打击,奥兹曼迪亚斯的反应同样快速,仿佛这件事在确定了其危险性的那一刻开始就印入了他的灵基:指条件反射不能让塔希尔睁眼看到自己。塔希尔抬手,就能摸到被法老王强行套上的布条,这白色的布条摸上去格外柔软高级,正对应了奥兹曼迪亚斯背后缺了一截的披风。这样很麻烦,还会看不清路——他口微张,大抵想要这么说。可随后就发现,蒙着眼睛并不会对他产生什么阻碍,甚至在朦胧的黑暗里,还能感到更加安心。其中,有一部分安心感,似乎就来源于遮挡在眼前的布条上。男人就算过来得着急,把布条绑上来的速度也很快,但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粗鲁急躁。松紧刚刚好,卡在有点力度能够固定紧,但又不会让眼球受到压迫的恰到好处的程度。塔希尔的指尖在布条表面略微摩挲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得到了些许好似不一样的触感。这只是一件小事,可能法老王本人都没在意。但在他人无从窥觊的地方,失去记忆之人几乎没有波澜的心间,就以为这样的“小事”微微地起了一丝涟漪。仅仅是沾染了一点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的东西,就能让他不自禁地深深眷恋,名为“不安”的奇怪情绪浮现于心,在此时也彻底地安稳了下来。真是奇怪。他不知道这样的心情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看不见面容男人,产生类似依恋的想要靠近的念头。但一味地受目前还没来由的情绪影响,对本质非常排斥表达感情的塔希尔来说,很危险。所以,他才会决定要先保持距离,在后面的时间细下判断。这也就是塔希尔其后会选择这样做的原因——“你要做这孩子的父亲吗?那我就是叔叔了。”“等、等等!按照我们的关系推移,难道不应该是‘母亲大人’?!”“可我身上应该并没有符合女性标准的特征。”“……结果,还是余想多了吗!”塔希尔一口拒绝让樱称呼自己为“母亲”的提案,让得意忘形的法老王大为失望。爱人此刻的状态非常特别,奥兹曼迪亚斯不敢擅自试探。如果说曾经的塔希尔虽然也不怎么好说话,但最后还是会低调地帮提出诡异要求的王子殿下的忙,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不近人情,没有可通融的说法……“那也不能是叔叔,不然我和你的关系就乱套了!唔……这样吧,除了我,你也做这名少女的‘父亲’就行了!”大概是除了理直气壮外毫无道理的逻辑,可塔希尔听了,居然还真的接受了。“这样就没问题。”“哼……”“你的喉咙不舒服吗?果然是因为笑得太大声,吵得太厉害,才把嗓子弄成这样的吧。”“……没有,我,现在,非常好!”奥兹曼迪亚斯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搞了这么半天,一点算得上实质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临时上阵将要饲养人类少年的英灵法老王和他的幽魂爱人,争论完称呼问题,还没开始思考最关键的:要如何来饲养……不,照顾间桐樱。“我知道。”从奥兹曼迪亚斯手里将少女接过,稳稳地放到地上的塔希尔说,神色淡然,仿佛胸有成竹。奥兹曼迪亚斯倒是不怎么清楚,不说他生前就没有儿女的问题,就算他有,照顾王子公主的事情都不是法老亲自来做,是要交给皇宫侍女们的。他正想着不愧是塔希尔,即使记不起事,却连这么麻烦的任务如何进行都知道,然后就听见了亲爱的大祭司的下一句话:“可能是遗留记忆,总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声音告诉我,孩童就像撒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