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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既明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连连摇头:“这次我真是路过,真的!”“上次也是?”“上次……”陈既明尴尬地躲开闻辰易的视线,“上次是个误会。”闻辰易狐疑地看着他半晌,似乎不接受这个解释,又无可奈何只能后退一步:“陈既明,上次就算了,这次扯平,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案子已经转手了,让你的朋友们收敛点,闹大了谁都不好看,别再打扰我的生活。”陈既明突然懵圈,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我朋友?”闻辰易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掩饰的,顿时感到了无趣味:“算了没意思,我走了,不见。”闻辰易忙着回去准备开庭材料,陈既明和小巡警去了念叨已久的烧烤店。嘈杂的苍蝇小馆里觥筹交错,热气蒸腾下的市井生活让人心中非常熨帖。明明是救了闻辰易却并没有什么欢喜的结果,莫名其妙被指责一番让陈既明不自觉的烦躁。小巡警啃着rou串闲聊:“嘿我说老陈,你今天救的那是谁啊,看起来还挺拽的,那么一伙人围着他,脸色都没变一下。”“律师,做刑事的。”陈既明在思索中回答。小巡警一惊:“看他年纪轻轻的,身板也不经折腾,竟然是搞刑事的,够可以的啊,真够胆量。”陈既明哼一声:“胆子是挺大的,之前威胁了他好几次,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他是你朋友?”小巡警见他没反对,突然语重心长起来,“别怪老弟没提醒你啊,这种人看上去冷冰冰与世无争的,其实心可黑了,还是个打人命官司的,你跟他做朋友,被坑了还得帮他数钱呢。”陈既明迟疑了一下:“他……不会吧。”而且我们也不是朋友,什么朋友,不是敌人都算好了。“谁知道呢,总之你要走个心眼。”陈既明摆弄着空签子,随口道:“我觉得,他人可能还行,只是脑子里装的事情太多了,看上去冷了些。”“啧啧,随便你,反正我可是先提醒你了。”小巡警继续低头享受辣乎乎的烧烤,没留意陈既明在一片明亮嘈杂中若有所思。陈既明回到家已经八点。陈母胡若静已经做好了晚饭,但没等到儿子回来,正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生闷气。A市的生活节奏快得过分,能有这么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得以歇息已是不容易,陈既明的父亲早逝,一直跟着母亲居住,牵牵绊绊的,这些年的日子也过得不错。“还知道回来啊?”胡若静说。“妈我忘记说不回来吃了。”胡若静看也不看他:“何止忘记,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还以为你出在外勤,打电话给你同事,别人说你早翘班了。”陈既明赶紧坐过去陪着:“手机没电……您看我平时除了局里发的通讯设备都不怎么用手机的,忙起来就忘充电了。”“你今天去哪里了?”“跟老同学吃饭,还给你带了城隍庙的糕点。”陈既明献宝,“你最喜欢的金桔酥。”“算你有点心。”胡若静把糕点放进盒子,“一天天东跑西跑,也不见你带回个儿媳妇。”陈既明把电视音量开大一点跳过话题:“我陪您看会儿电视吧。”胡若静斜他一眼。电视里正演着都市家庭伦理剧,柴米油盐的吵闹和纷争带来一场离婚官司,双方对峙法庭,带着卷毛假发的法官和律师在庭审正中间滔滔不绝。“……”陈既明料是没怎么进过法庭也知道这剧肯定满满的bug。“妈,这剧看了会降智。”胡若静拍他一巴掌。电视吵闹地放着,剧情需要,法庭上吵得一锅粥法官也没有敲锤,陈既明看得无聊。枕着脑袋困得打哈欠,胡若静看得津津有味。剧情里聒噪的律师让陈既明忍不住开始吐槽:“哪有这么夸张,搞得跟激情演讲似的,这是大陆诶,广电也不知道怎么过审的。”电视上这人看上去像个十足的演说家,颐指气使的表情仿佛他才是法庭的中心。虽然他律师只认识闻辰易一个,他辩护的模样也符合了他心中对律师的一般定义——冷漠无情。陈既明想到闻辰易在法庭上的样子,冷静而锐利的,成熟而麻木的,微微低着头,明明是属于他的世界,却仿佛与他无关。他有些困惑,又想到白天闻辰易在一群混混的棍棒危险面前过于冷静的模样,轻飘飘的,甚至好像会随时消失……究竟是什么样的缘故,什么样的人生经历才能活成这个样子,从来踽踽独行,一个人就是全世界。若说他是利益的走狗,陈既明却怎么也不能相信。他对着电视发了会儿呆,问胡若静:“妈,你说有没有人从内而外的了冷漠,冷漠到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电视空旷地放着,原告顺利拿到了离婚判决,女方开始撕心裂肺地哭泣。胡若静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又用调侃的语气说:“这种人要么是超脱出世了,要么是绝望透顶了吧。”胡若静不知道,之后的陈既明再没有看进去电视。----------------------------------第8章闻辰易在回家之前去了趟Surround酒吧,比起空荡荡的房间,充斥着放纵和调情的小地方会让人的神经更加舒坦。一天的奔波让他非常疲惫,坐在远离舞池的卡座观望别人的人生,电脑在桌前暗暗地亮着,是明天开庭的材料,他只是不经意地瞟上几眼。毕竟是工作日,这里人不算多,来来往往都是些熟面孔,卸下了平日的伪装,浑身招摇着欲望,开心得像孩子。一些控场能力优秀的人开始寻觅着四处撩人,比起一般酒吧男女间的拘谨,gay吧里的调情总是来得迅速而动人。不过十来分钟时间,就有一双人相互依偎着走向酒吧对面那家旅馆。闻辰易倚在卡座里斜斜地看着,搭至眉梢的头发反射出慵懒的灯光,眼眸低垂似乎是发呆,又似乎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冷漠,嘴角从头到尾都没翘一下,在整个酒吧里,就这么一个卡座萦绕着一种又冷又丧的气氛,仿佛别人至少都是来喝一杯酒,这个人只是来观赏一下颓废人生。这种生人勿近的奇怪气场让他周围始终往来稀少,但也挡不住几个把冷漠当作禁欲气质的荷尔蒙本体跃跃欲试。一杯酒落到了他的桌前。“介意我坐这儿吗?”闻辰易轻轻摆了摆头。“一个人?”语气还算温柔。闻辰易眼神微微上扬,不肯定也不否认。那是一个形容举止都很绅士的男人,当然,只是表面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