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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只会夸瓜尔佳氏把她养得健壮。 说起健壮这两个字, 大格格又是两泡眼泪。 只要她哭了,瓜尔佳氏就让奶娘喂她! 一直以纤弱为美的大格格真心受不了自己现在rou成四截的莲藕胳膊。 不管大格格自己对自己的生活有多么的不满意,上到四阿哥张淼淼,下到李格格,都对她目前的状态满意地不得了。 为了自己日渐健壮的闺女,四阿哥罕见的连连赏了瓜尔佳氏, 弄得后者以为自己得了四阿哥的亲眼要得宠了, 还亲自跑了趟张淼淼的正院委婉的暗示了自己的忠心。 张淼淼自己吃不到rou, 见瓜尔佳氏那样心里真是不是滋味。好在她心里明白, 四阿哥就是一个工作狂, 对瓜尔佳氏赏赐也是因为大格格,在出征前是不可能流连后院的,否则她肯定会忍不住冲到外书房来个女上男下。 就在张淼淼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这个假怀孕还要装几天的时候, 圣旨下来了。从大阿哥开始, 除了太子爷留守,六阿哥胤祚早夭以外,到八阿哥为止的其他阿哥们通通要跟着皇帝一起亲征。 圣旨上详细说明了各个阿哥领那一旗, 如大阿哥胤禔领正黄旗大营;三阿哥胤祉领镶红旗大营;四阿哥胤禛领正红旗大营。五阿哥胤祺领正黄旗大营;七阿哥胤祐领镶黄旗大营;八阿哥胤禩领正蓝旗,看上去挺公平,但只要是长脑子的就知道这里弯弯道道大了去了。 大阿哥二十九年就随着皇帝出征过一回了,和下头的武将们早就有了香火情, 不管掌管哪个旗都不会吃亏;三阿哥和四阿哥分领镶红旗大营和正红旗大营,旗主分别是庄亲王博果铎和康亲王杰书,都是宗室,肯定能庇护阿哥们;五阿哥和七阿哥那边也差不多,唯有八阿哥领这个正蓝旗颇值得琢磨琢磨。 为什么这么说呢? 和庄亲王康亲王两位旗主不跟着亲征不同,这位正蓝旗的旗主信郡王鄂扎是皇帝钦点的,但皇帝偏偏把正白旗交给了他,不让他领正蓝旗。 如果这件事落到了旁的人身上,大家或许不会奇怪,皇帝之前也干过这样的事情,但这一回皇帝把八阿哥扯进来了。 十四年的时候,这位信郡王还以抚远大将军之职征讨察哈尔,得胜之后皇帝还很高兴的赐了他金一百、银五千,还把宗人府交给他管了。到二十九年的时候,他还辅助恭亲王常宁守备噶尔丹,还算是得上头重视,但三十年开始,恩宠就日渐稀薄,到今年三十五年了,皇帝竟然都不让他掌管自己的正蓝旗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皇帝已经对他不满到了极点。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因为他虽然顶着正蓝旗旗主的名头,却根本没有办法掌管好正蓝旗,让明明不是旗主的安郡王一家把持着正蓝旗。 而在这样的时候让八阿哥领正蓝旗,能没有深意? 皇帝这是把正蓝旗这一大块肥rou送到了八阿哥的嘴边,就等着他趁着这次机会狠狠咬下一口。 别的人嫉不嫉妒张淼淼不知道,反正还是光头阿哥的四阿哥看上去挺嫉妒。 因为这圣旨一下来,四阿哥就跑到她这里絮絮叨叨的把这件事给张淼淼分析了一遍。如果这都不是嫉妒,那还有什么能叫嫉妒。 因着四阿哥没明着说自己嫉妒,张淼淼也就不好说什么十个手指头有长短这样的话来劝他,只能找别的话题来让他转移注意力。 可她一个咸鱼,哪里知道什么四阿哥感兴趣的话题,想了半天,最后只能陪着他一起叹气。 还别说,这反而和了他的意了。 当天晚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留宿的四阿哥再一次留宿。 张淼淼激动的浑身发抖,洗完澡之后就朝四阿哥作张作致了一番,终于得以在他心绪不稳的时候和他一起翻云覆雨了一回。 久违吃上rou的张淼淼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气色那叫一个红润,弄得本来吓得半死的云淡和雨浓也不提喊太医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荣事。 到是四阿哥似乎是觉得昨晚太过荒唐,早上起来的时候趁着没人问了句张淼淼的身体,知道她并无什么大碍之后,连早膳都没有用直接落荒而逃了。 当晚,他人就没回阿哥所。 张淼淼还以为是自己把他吓坏了,直到得了太子爷那边派人送过来的信才知道人是留在他那里了。 只要不是吓得不回来了,张淼淼就安心了。 真的把人吓跑了,她这个小仙女岂不是要一直吃素了。 饮食男女,不吃rou是不行的。 云淡和雨浓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了一天,临入睡了,终于忍不住了。两人互看一眼,把屋子里伺候的其他人都弄下去,才一左一右的劝张淼淼: “福晋……我和雨浓两个都是未生养的……要不还是把墨尔迪勒嬷嬷叫过来伺候吧。” 雨浓也跟着附和:“嬷嬷是经年的老人了,又伺候过德主子,懂得也多,必能帮到福晋。” 她们两都觉得,就算墨尔迪勒嬷嬷别的忙帮不上,至少能告诉阿哥爷和福晋什么是轻重。 张淼淼倦倦的打了个哈欠,颇有点肥猫吃饱喝足后餮足的模样:“墨尔迪勒嬷嬷是不能回来的,她犯了阿哥爷的忌讳,以后这样的话也不要再提了。” 云淡和雨浓一听,也不好再劝,只是心里还是急。 “也就这一次了。”张淼淼知道她们的忠心,为了防止吓坏她们,床帐放下来的时候特特又加了一句,“没有下一回了,我在你们两眼里难道就那么不知轻重?” “谢天谢地!” “佛祖保佑!” 两个丫头得了这句话,连声念佛。 张淼淼一边腹诽,一边觉得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流向心脏。 第二天,四阿哥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只这一回他是死活不肯来后院了。张淼淼才吃了rou,也不打算逼他,就随他去了。 过了几天平常日子,三福晋就上门了。 她还是之前那干脆利索样,张淼淼笑着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问她怎么想到过了串门的。 三福晋一听就叹气:“我和你说一会儿悄悄话。” 张淼淼连忙挥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人下去。 “三嫂,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