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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受阻……” 唐念半靠在椅背,侃侃而谈,像是轻描淡写地勾了副水墨画,行云流水,毫不费力。 观众全程目瞪口呆。 “人果然还是得多读书。” “本医学生第一次知道,有人可以这么轻松驾驭这些繁琐的知识。” “把唐念优秀打在公屏上。” 唐念一连说了四个病例。 其他人全都没异议,甚至,巴德还给唐念点了赞,“很厉害。” 唐念微笑。 “那我们进行下一个病例分析。” 廖横继续走流程。 沈双教授开口,“患者病症临床表现为多饮、多尿、多食以及血糖高……” 她说完病症,全场寂静无声。 唐念抬头,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疑惑道,“怎么了?” 孙珉戳她,“你怎么不分析了?” 唐念:“因为我说累了。” 孙珉:“……” 可以,这理由很强大。 其他人嘴角抽了下,开始自由讨论。 唐念是真说累了,半靠在椅背,不时喝两口矿泉水,几乎怎么发言。 病例一个一个讨论完,临近正午,廖横cue到唐念。 “下面,请唐念做病例分析。” 唐念之前就看过病例文件,此刻抬起头,完整陈述:“病人支气管壁增厚,肺纹理增粗、紊乱,呈网状,每年持续咳嗽近五个月。” 不用唐念多说,所有人瞬间明白,这是慢性支气管炎。 巴德指腹摩挲着钢笔,若有所思,“慢性支气管炎可不好治。” “哪里是不好治。” 有人苦笑了下,“慢性支气管炎,根本就没法根治。” 第600章 提出新的治疗方案 慢性支气管炎可谈论的地方太多,会议厅议论声如潮。 布兹对这块研究颇深,想了想,“这病无法根治,大家有什么好的治疗办法?” 集思广益,给其他医生做个参考。 廖横对这块很有研究,“左氧氟沙星、阿莫西林这些药物能控制感染。镇咳药的话,联合国医学会不久前公布的复方甘草剂、复方甲氧、桃金娘油都很不错。” “生活方面也不能忽视,患者平时戒烟、及忌油炸生冷食物。” 不得不说,慢性支气管炎虽然无法根治,但作为常见病情之一,当代医学已经有很多种治疗手段和经验。 许多大佬频频输出自己的看法,都是干货。 观众已经拿小本子记下来了。 然而—— 唐念你怎么又沉默了? 廖横主动cue她,“唐念,你有什么好的治疗手段?” 其他人停声,看向唐念。 慢性支气管炎的基本情况已经被他们说的七七八八了,就剩一些边角料可以谈谈了。 巴德身体前倾,开始认真听唐念的病例解释。 唐念没动眼前的文件,话语流利简洁:“慢性支气管炎,别称久咳。” 久咳? 巴德下意识皱起眉。 其他人小声议论,“还有这个别称?” “虽然这两个字很贴切,但我根本没听说过。” 嘈杂声中,唐念解释—— “华国古代医书有言,咳嗽经久不愈,是为久咳。” ? 一群国外人脑瓜子懵了。 就连顾柏山也噎了下。 中医? 他们可没几个涉猎的。 唐念继续道,“古人同样会得久咳,这病难治,但不是不能治好。” “咳咳咳——” 顾柏山疯狂咳嗽。 这是国际医学交流会,唐念你说什么呢?! 此外,会议厅所有人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一双眼直直盯着唐念,开始怀疑唐念嘴瓢了。 “那个……” 孙珉赶紧找补回来,“唐念的意思是,根治太难,但疾病调理还是可以的。” 这才对。 这群医者收回视线,觉得刚才是自己没听清。 然而,一个清脆沉静的声音传来—— “我的意思是,可以根治。” 一键消音。 会议厅刚缓和的气氛登时僵住,其他人木着脸,觉得不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而是唐念脑袋抽了。 甚至,廖横看了眼时间,微微笑道,“唐念,是不是分析时间太久了?” 脑袋怎么就懵了。 “没。” 唐念没从病例入手,简单谈了谈慢性支气管炎这个疾病,“慢性支气管炎如何根治,古人早有言说。” “记载,久嗽有痰者,燥脾化痰;无痰者,清金降火。该外感久则郁热,内伤则……” 复杂深奥的华国语从唐念口中冒出,她手肘随意搭在桌面,身体微微前倾,信手拈来。 一群国外学者懵逼了。 你在说什么? 巴德同样。 他自问精通华语,结果?? 反观顾柏山几人,面上看着不显,双耳却竖起,一字一句,听得极为认真,生怕就漏掉了关键处。 “……所以,各大医术中均有详细描述关于‘久咳’症状和治疗手段。” “例如,五汁膏、宜苓连四物汤、桔梗汤……” 又来了。 一群人差点抓耳挠腮。 他们现在的感受就是,有人在考场上报正确答案,结果偏偏被打了码,一句都没听清。 终于,唐念收声。 巴德迫不及待,“说完了?” “没。” 唐念喝了口水,“口干了。” 巴德:“……” 观众差点被这句话噎死,使劲挠了挠脑袋,疯狂催促唐念,“继续说啊。” “建议翻译一遍再继续,语文渣渣一句没听懂。” “我就想知道,唐念你中医到底几级了?这你都知道?!” 唐念听不见弹幕的催促声,不紧不慢地合上水瓶盖,“从病例来看,患者久咳成痨,且百药无效,应该以百部膏、宜保和汤为主,辅以针灸。” “……然后,根治?”不知道谁冒出的这声。 唐念颔首,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聊感冒这件小事:“三到五月可以痊愈,不会复发。” 会议厅静下来。 有人发问,“所以说,怎么根治?” 唐念:? 她扭头,“我刚才不是说了?” “……” 那人仰面,满脸写着茫然,“可我一句没听懂。” 唐念:“……” 听不懂的不止他一个。 华国古语深奥晦涩,华国的医术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个未曾深入了解、截然不同的神秘医学体系。 唐念用古语解释病症、病因,他们虽然有翻译人员,但也听得一知半解。 顾柏山乍一听也没太懂,对上周围许多金发碧眼的学者茫然目光,轻咳了咳,“唐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