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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千娇百媚的齐嫔,还有清新秀丽的柔妃相比,唐贵人的样貌并不格外惊艳,只能说是小家碧玉而已。 可是看她穿着身鹅黄色襦裙、一脸认真地做糖人儿的样子,就是让人莫名地感到内心安稳,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那天下午,裴熙和她一起做了好几个时辰的糖人儿还有糖画。两人一边做一边吃,很快就重新熟络了起来。 现在裴熙一想起唐贵人来,就觉得她似乎整个人都是甜的。 之荷附和道:“是呀,不然当初皇上怎么会对唐贵人一见倾心呢。” 和其他出身高贵的后妃不同,唐贵人家世不显,父亲只是一个小吏。她以前又嫁过人,还带着三公主这个“拖油瓶”入 * 宫,因此唐贵人不敢恃宠而骄,就算皇帝专宠她一人,她也对后宫里的所有宫人都很客气,宫人们大多很喜欢她。 裴熙微笑道:“等朕好了,提醒朕再去唐贵人宫里瞧瞧。” 不怪她从前喜欢唐贵人,实在是唐贵人性子好、人好相处不说,她那里好吃的还多。 加上唐贵人背景简单,在她那里,裴熙不用像在姜贵妃的谨仁宫、或是岚嫔的长信宫那样,还要担心自己是不是会一不小心说错话,传到哪宫太后的耳中。 在唐贵人的毓秀宫中,裴熙可以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放松。 之荷应了一声,帮裴熙穿上龙靴,扶着裴熙去往庆宁宫花园。 上午来时只是匆匆一瞥,如今仔细看来,裴熙惊喜地发现这棵梨树果然和自己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难怪她一踏进庆宁宫就觉得这里很是眼熟,是不是这里真的和她有什么特别的渊源呢? 应当不止是五六岁时在这里住过两年那么简单。 裴熙闭目回忆了一下,梦里的她已然不是孩童,但还未完全长成,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纤细柔弱,天真烂漫。 想到之荷是一直贴身服侍自己的,裴熙自然地问道:“之荷,朕十一二岁的时候可曾回过庆宁宫?” 之荷不敢瞒她,又不好把话说得过于直接,只能折中道:“回过的。您受封太子之后虽搬入了东宫,不过仍旧是在庆宁宫附近的长华殿读书。东宫距离长华殿较远,所以您经常会来庆宁宫歇息,就在您方才休息的景行轩中。” 裴熙试探地问:“那朕……可曾在晚上偷偷来过这里?还穿着女装?” 之荷实话实说:“奴婢不知。” 裴熙见她说的诚恳,心中并未起疑。想来也是,她既然要女扮男装当太子、当皇帝,自然不能轻易换回女装。 就算是换了,那也要避着旁人,越少人看到越好。 梦里所看到的景象,裴熙还说不好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很有可能是她小时候好奇心重、贪玩儿,背着之荷偷偷换上了女装,私自跑到无人的庆宁宫中玩耍。毕竟先帝就只有裴熙一个“皇子”,当时的庆宁宫中并无旁人居住,甚至比冷宫还要安全。 只是不知……那个在月下独酌的男子,究竟是谁呢? 过去的事,裴熙不能深想,想多了便会头疼。 见一时想不起来,她便不再勉强自己,重新回到景行轩中躺下。 之蓓见他们回来,凑过来帮之荷的忙,顺便说几句闲话:“皇上,奴婢刚才路过二皇子的院子,听到了里面的刀剑之声,好像是二皇子殿下在练武呢。” 裴熙:“哦?刚才是午睡的时辰吧,他年纪还这么小,怎么不歇息?” 之蓓大大咧咧地说:“您不知道,二皇子殿下的勤勉在宫里是出了名的,许多大人都比不上他。” 之荷闻言面色微变,想要用眼神提醒之蓓别在皇上面前乱说话,可之蓓根本没看 * 她,自顾说道:“二殿下读书习武都很刻苦,性子还随和,听说许多人都看好他做太子呢。” “这样吗。”之蓓没领会到之荷的神色,裴熙却全都收入眼中,好笑地对之荷道:“你别拦她,朕正想问问你们关于几个皇子的事情。” 之荷看起来略显担忧:“皇上春秋正盛,提起立太子之事,您不忌讳吗?” “这有什么好忌讳的,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应当是不会再有皇子了。那朕的太子,就注定要在这几个孩子当中选出。多一些对他们的了解,朕也更好做决定。” 裴熙说完,直接问之荷:“你呢,你怎么看景澄?” 先前裴熙向之荷和之蓓问起景王之事,之荷当时说自己不敢妄议朝政,被之蓓埋怨过一通,裴熙也叫她说话随意一些。 之荷知道,裴熙这是想叫她在自己面前言无不尽,因此不敢再拿规矩顶着,老实答道:“回皇上,二殿下小小年纪便如此勤勉,实属难得。只是奴婢以为,二殿下年纪尚幼,便如此八面玲珑……倒不像是一个孩子了。” “不错,朕亦有同感。” 裴熙方才刻意没有对二皇子大肆夸奖,就是觉得这孩子的功利心太重了,几乎将他想要拔尖儿的心态写在了脸上。 与此同时,他又刻意模仿大人们的做派,明明长着一张仍然稚嫩的小脸儿,举手投足却都有着超乎年龄的圆滑与成熟。 这样的一个孩子,在外人看来或许不错,但很难让人生出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喜爱来。 当然,裴熙清楚,立储是大事,绝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喜好胡来。 目前看来,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这三个孩子各自的优势劣势都很明显。 综合起来,三人没有一个差到足以出局,也没有一个非常出挑的,所以裴熙目前还说不好谁更适合做太子,只能日后慢慢再看。 裴熙正思虑间,汪俊杰轻手轻脚地入内,询问裴熙今日可还要召见萧宴。 睡过一觉又服了药后,裴熙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便点点头道:“宣阿宴到庆宁宫来吧。” 汪俊杰领命而去。 今日裴熙与之荷、之蓓提起立储大事,之荷本以为皇上定会嘱咐她们两个不要在外面乱说,以防旁人揣测圣意。 不想直到萧宴到来,裴熙都没有再提此事。不知是对她二人的信任,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考验。 第二十六章 嘱托 因为在养病,裴熙今日见萧宴时并没有束冠。 一头如瀑般浓密秀美的长发安静地垂在脑后,让萧宴见到裴熙时不由一怔。 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赤……靠坐在赭石色软塌上的少年天子虽然面色略显苍白,但仍难掩其殊艳的容色。 世人皆说萧宴貌似潘安,但在萧宴看来,皇上姿容更胜自己万分。 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漂亮得甚至有些过分。 若不是小时候还是皇 * 子的裴熙曾经当着萧宴的面在草丛里撒过尿,萧宴几乎都要以为面前的皇帝是个女子了。 不过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