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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依,整个人和树袋熊一样扒拉在他身上。 下一秒,竟然还伸手去捏他的脸。 “不许躲!”她笑容得意,顺利抓住近在咫尺的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用力扯了一下,“我叫你骗我,叫你戏弄我,活该!” 手下触感微凉,皮肤极好,戚柔扯得心满意足,精致眉眼之间皆是俏皮笑意,望着沈倾的眼神也嚣张得厉害。 身前的人儿简直放肆至极—— 沈倾面无表情,定定看住她。 若是夏亦在,这般眼神,定能给他吓得直接跪下——苍天啊,谁惹的这尊大神,这不是找死吗! 戚柔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认真垂着眼睛,睫毛纤长,把他的脸捏来捏去,捏完左手换右手,一副不累不放手的模样。 捏着捏着,气逐渐消了,戚柔又仔细看了看手下这张惊为天人的脸。 眉似青山,眼如坠星,是清冷绝然,却又分明艳极多情。 这两种极吸引人的对立气质,在沈倾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他脸上每一个地方,都好看得恰到好处。 戚柔就这样扒拉在他身前,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人生。 世间……真的存在这样完美的人吗?若是这样,那老天也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直到—— 周围路过百姓指指点点的声音传来。 “这哪家的姑娘啊!这么不害臊,光天化日之下趴在情郎身上,真是……” “啧啧,不过话说回来,这公子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啊,那姑娘也是,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镇上居然有……” “呿,你说什么胡话呢!知不知道非礼勿视?快点走了!” …… 戚柔目送着两个谈论不绝的路人走远。 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她心跳几乎骤停,连忙转回头,却看见近在咫尺的他。 沈倾眉眼清冷,同样注视着她。 只是那双眼如同浓墨,翻滚着复杂情绪,几乎能将她吞噬。 戚柔笑容一僵,那种怒向胆边生的气概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在做什么? 目光下移,随即看见自己仍然放在沈倾脸上作乱的手。 方才,沈倾就这样静静看她胡来,竟也一句话不说。 惨了,惨了! 小姑娘脸色一白,挣扎着从沈倾身上跳下来,退后几步,后悔莫及地望着他——她都做了什么啊,这下全完了。 “你、你……不对,”戚柔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是我、我我……” 她原以为自己如此放肆,沈倾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可是她低着头,忐忑地等了许久,却一直没听见沈倾的声音。 坏了,沈倾不会生气到连句话都不愿意和她说的地步了吧? 这样想着,小姑娘扭捏地捏着衣摆,掀起眼皮,偷偷看了他一眼。 却见沈倾长眸轻垂,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似无奈,又似纵容。 戚柔一呆,蹙起眉头。 若不是他衣裳前的褶皱,她都要以为方才的一切是她的幻觉了。 他不生气? 沈倾见她发呆,似乎才感觉 * 自己反应不对。 他薄唇微抿,掩饰地移开视线,道:“那儿有家悦来客栈……你不是说想去么?” 戚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瞧见一家牌匾题字“悦来”的客栈。 客栈门口,人们进进出出,言笑晏晏,生意十分红火。 她确实嘴馋过这家客栈的菜,不过那时也只是顺嘴一提,连她自己都快要记不清了。 不过,想到悦来客栈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方才的事情顿时在她的脑海中一扫而空,霎时间忘了方才的尴尬。 一蹦三尺高,她十分熟稔地拉过沈倾的袖子,雀跃道:“好呀好呀,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小姑娘拉起他的手,便往那边跑去。 沈倾跟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视线落在自己手心的那双柔软的小手,停留了一瞬。 *** 悦来客栈就处在那座寺庙的斜对面,透过二楼临窗的小间,恰好可以瞧见寺庙内香火鼎盛的景象。 寺庙人来人往,妇人姑娘,公子郎君,各自求签结愿,好不热闹。 戚柔在窗棂旁支着脑袋,瞧了一会儿,便听见身后推门的动静。 小二端着盛菜的盘子,动作熟练地进来布菜,很快便将菜上齐,退了出去。 这世间,大概没有什么比在寒冷的冬日里吃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更幸福的事情了。 裙摆涟漪似的荡开,戚柔坐下来,见沈倾没吃,手上拿起的筷子顿了一下。 她歪了歪脑袋,月牙儿似的眼眸眨了眨:“我可以吃了吗?” 沈倾没看她,轻描淡写道:“这满桌的菜,不是你点的么?” 戚柔转回去,看向桌上的菜,拿起筷子。 她明显很高兴,吃得白皙的脸颊鼓鼓,像只仓鼠。 正自顾自地享受美食之际,却又听到身旁的沈倾低低开口,蕴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你这样能吃,我可养不起你。” 戚柔将饭菜努力咽下,转过头,漂亮的大眼睛熠熠生辉。 她认真道:“沈倾,我会帮你挣钱的。” “是么?”他轻笑一声。 “你不信啊,”戚柔移开目光,筷子拨了拨碗里的米粒,小声嘟囔,“那、那你把我卖掉好了。” 话甫出口,她便飞快地、偷偷地看了沈倾一眼,却见他神情淡淡,不置可否的模样。 以为沈倾真的在考虑,她等了半晌,不禁有些慌了。 “你不会真的要把我卖了吧!”戚柔细眉蹙起,紧张地咬了咬唇,“别呀,我真的会挣钱的……” 沈倾垂眸,兀自斟了杯酒。 酒液在杯盏中轻荡,倒映出潋滟的波光。 他道:“你若再不专心吃饭,我就将你卖了。” 第19章 红线 “我从不许愿。只要是属于我的东…… 小姑娘吃饱喝足完了,乖乖趴在桌子上休息,葡萄似的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街道上的喧嚣热闹不绝于耳,戚柔眨了眨眼睛,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耳畔却听到隔间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说话的人声音沉稳朴实,约莫是几 * 个年轻男子。 “李兄……你说的可当真?”一人语气迟疑,不确定道,“如今御林军整肃,宫中暗卫尽数出动,竟是因为……国师?” “哼,如若不然,那些人怎么会如此风声鹤唳,大动干戈?”另一人哼笑一声。 一人似乎有些咋舌,压低声音道:“陛下……陛下疯了吗?竟如此大动干戈!” “你说好好的,国师为什么要出宫啊?原有的荣华富贵不要,竟是……” 然而,这人话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