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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宗宗主对王石所作之事容徽恨不[烟雨红尘 fo]得将其千刀万剐。 听容徽为王石而来,谭博轩笑道:“方才见到了,老宗主有话对王道友说,因此我才能出来透透气。” 通灵宗宗主的寝殿容徽去过,陈旧和压抑的气息令她很不舒服。 容徽上通灵宗便想证实画册上是否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王石经历过什么,通灵宗宗主也少不了。 容徽有很多方法让通灵宗宗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提到通灵宗伤病,容徽道:“心病?我看是愧疚生出的心魔。” 谭博轩瞳孔一缩,他凝视容徽片刻。 昨日她独留江雪云定从他嘴里知道了什么。 谭博轩似四而非道:“算是吧,宗主年纪大了,这些年修为迟迟不能精进心中难免急躁,容易生出心魔,出现幻听幻觉,特别是渡劫失败之后很可能性情大变,修道之人的通病。” 这点容徽很有感触。 她刚重生到分身上那会儿,偶尔能感应到本体,本体似乎还活着。 容徽现在修为低微,没有能力cao控时间。 倘若修为抵达渡劫期之上,便可以cao纵一小部分时间,人为制造因果。 谭博轩将容徽引到通灵宗宗主寝殿前,两人聊了会儿。 容徽发现谭博轩不仅医道聊得,为人温和多趣,更博文广知,中洲各处异域风情,民俗旧闻都知晓一二,在符阵和剑法上也有独到见解。 “嘭!” 寝殿内爆出一声巨响。 大门轰然炸开。 一个浑身浴血的弟子大惊失色的逃出门,高呼:“谭长老,宗主犯病了!” 谭博轩火急火燎冲进寝殿。 容徽抬脚正欲跟上,重伤的弟子抓住容徽的脚踝,将血淋淋的纸条塞进她的靴子里。 容徽皱眉,连看得欲望都没有。 那弟子哀求的望着容徽,他长大嘴巴快速说话,却连一个音都说不出来。 容徽用灵力清除上面的血迹将纸条收好。 突然,挂在容徽腰间的通灵玉佩出现一道裂痕。 与此同时,王石的气息消失了。 “师兄。”容徽冲进寝殿便看到衣衫不整的通灵宗宗主,他双目赤红,血丝从眼角溢出,诡异的爬到太阳心,血丝末梢利如针尖,一头高高翘起,给人一种随时能扎进太阳xue之感。 “门,推门!”通灵宗宗主双手青筋暴起,他死死的掐住谭博轩喉咙面目狰狞道:“给我推门!” 通灵宗宗主即便日薄西山也是出窍境高手。 谭博轩这个元婴境在他面前就是待宰羔羊,他手中溢出紫色灵力,咬紧牙关防止自己的脖子被掐断,还要小心自己的灵力伤到病人。 失去灵智,神色癫狂的通灵宗宗主双目血红,“不推门,我要挖了你的灵根!你若不想尝试灵根再次被挖的痛苦,就给我推开门!” 通灵宗宗主看着谭博轩背后,赤红的眼睛好似真的看到一扇门,他一手掐住谭博轩的脖子,狰狞的面上浮现一丝狂喜,化作流星朝大殿的石墙撞去,他右手成掌,好像真的在推门。 谭博轩脖子上青筋暴起,脸上鲜血倒灌浮现一层青紫色,窒息感涌上心头,他听着心脏快速跳动的绝响,脑海一片空白。 容徽右手一晃,玄金色灵力划过流云剑身,她提剑上前,剑招快如疾风,一道道剑意砍在通灵宗宗主护身结界上,只留下淡淡的白色划痕,很快消融。 谭博轩心头凉了半截。 现在他确定了。 容徽真的是练气境修为。 通灵宗宗主拖着谭博轩往墙上撞。 “轰隆!” 坚不可摧的石墙被装出一个人形轮廓,通灵宗宗主还是没有推开那扇容徽看不见也感知不到的门。 一堵,两堵,三堵…… 通灵宗宗主连续撞穿十三堵墙也没摸着那扇门。 容徽将修为控制在练气境,一路追,径直冲进王宏宇房中。 王宏宇不知所措的望着眼前情景,他用被子盖住身后的东西,小脸煞白:“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谭长老放下来!” 王宏宇不管不顾冲上去抓住通灵宗宗主手臂,急色道:“谭长老要被你掐死了!” 届时紫薇剑派倾巢而出,通灵宗这艘破船毫无疑问会倾覆。 想到这儿,王宏宇浑身一激灵,又急又燥,“爷爷!” 听到孙子的声音,通灵宗宗主眸中血色稍减,他腾出推不开门的手抓住王宏宇暴跳如雷,“通灵宗的门就在三丈之外,快,推开它!推开它我即刻传位于你!” 王宏宇眼里看不到什么门,只看到一堵雪白的墙,那是他寝殿的最后一堵完好无损的墙了。 第106章 病入膏肓 “爷爷你又出现幻觉了。”王宏宇救人不成反被提着衣襟,他呼哧呼哧喘气道:“没有门,没有!” 通灵宗宗主好似的了魔怔,疯疯癫癫的怒指前方,“哪有一扇血门,推开它,推开它通灵宗才有希望。” 容徽捕捉到第一个关键词。 血门。 通灵宗宗主看到的是血门。 江雪云看到的是被重锤砸出一个裂缝的门。 江雪云看到门之时正是绝望之时,通灵宗宗主现下情况是癫狂。 难道因为看到门的情绪不一样看到的门便不一样? 容徽边猜,手中动作未停。 练气境的剑意落在通灵宗宗主身上,就像熟了的面条抽在人身上一般,毫无威胁,甚至让人觉得想笑。 “废物!”通灵宗宗主眼见希望破灭无人助,铁爪抓起王宏宇便往墙上扔,“推!” 出窍境大能暴怒,王宏宇面如土灰,他被捧着长大从未见过失控的祖父,强大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四肢被强大蛮横的力量朝哥哥方向牵扯,撕裂感在血液中爆开,他口喷鲜血无力的抓着能抓住的一切,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撞在墙上,墙只会垮塌,他会死! “轰隆!” 与通灵宗宗主寝连成一线的最后一堵墙轰然倒塌。 容徽望着如流星般飞出去的少年,她看了血色全无的谭博轩,谭博轩艰难点头,表示自己还撑得住。 不做他想。 容徽足下一点,快如疾风追出去。 王宏宇飞得极快,容徽追在后面,口鼻中嗅到的是咸湿的海风和血腥。 从王宏宇体内喷出的血液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由此可见,他确实在药罐中泡了几十年才才睁开眼。 容徽赶在王宏宇脑袋即将撞在城墙上,脑袋开花前揽住他的腰,将人救下。 王宏宇呆呆的看着揽住他腰的容徽,血糊糊的脸尴尬又愤怒,他呼哧呼哧喘气,“你吃我豆腐。” 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王宏宇委屈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