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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人背上的鬼脸见到生人顿时高|潮了。 它们争先恐后发出尖叫声吸引容徽注意。 狰狞恐怖的脸发疯似得凑到容徽面前,爆发出潮水般的凄厉叫声。 容徽耳朵疼痛难忍,她额头青筋跳起,流云剑直指巨人后脑勺的机括。 人脸看穿容徽的举动。 它们怒目而视,求救的尖啸变成低吼,就像被挑衅的野兽,发出沉重的,阴森的警告。 “谁也不能阻止我解决这玩意儿。”容徽流云一抖,“有什么招数使出来,本座让你们早点解脱!” 金乌动灵阵镇压下是数千万凶神恶煞的恶灵,还有少量妖族魔族。 这些魂魄被留仙君镇压,生前必定作恶多端。 容徽从没想过救他们。 万人脸认出容徽手中流云,狰狞的鬼脸抖了抖,尖叫声比刚才更凄厉,叫声背后是深深地恐惧。 容徽一脚碾碎撕咬她鞋面的几张人脸,提剑向上跳。 “五长老。” 秦烈的声音打断容徽的动作,她望向瘸了一条腿之人,冷声道,“别过来!” 秦烈的伤口还往外冒血。 封印千年的恶鬼闻到血腥味就会发狂,暴躁,流云根本压不住它们。 秦烈瞬间呆住。 自容徽在鬼哭深渊救秦烈的性命,展示她强大之后,秦烈的心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对容徽产生一种崇敬之情。 这种敬意在金乌动灵阵之后就具现化,秦烈时时刻刻守在容徽身侧,寸步不离。 换句话说。 秦烈被吓傻了。 他觉得容徽身边最安。 方才起风之时,若无容徽拉一把,秦烈只怕又要去鬼哭深渊嚎一回了。 秦烈半步不敢动。 可是终究晚了一步。 秦烈的血液顺着脚踝落在傀儡背上,一路流进一张张贪婪的人脸嘴里。 秦烈觉得脚下一冷,他低头一看,五万张脸齐刷刷的看向他,勾出残忍的狞笑。 “卧槽,干啥嘞,什么东西。” 血液蜿蜒向下,流淌之地染红一大片,不消片刻整个守阵傀儡都被他的鲜血染红。 秦烈懵了,“一滴血而已,至于吗?” 血液刺激万张人面,也刺激到了守阵傀儡。 它的动作越发狂暴,好几次,万斤重的铁拳险些垂在容徽的胸口。 “诸位道友切勿让守阵傀儡染血,它们会发疯!” 陆瑶瑶的警告声在山洞中回响,一浪接一浪,炸的秦烈耳朵又疼又麻,呆若木鸡。 容徽冷下脸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句话她没说出声,十分照顾秦烈的情绪。 秦烈认识道自己的错误,愣愣的站着,不敢动。 他见容徽上来怕她一个人不安,单纯想帮忙绝对没有害怕之意。 帮了倒忙,秦烈很不好意思。 容徽凝望从守阵傀儡背后冲出的煞气,冷声道,“别说话,去关机关。”她脾气不好,怕秦烈说话自己忍不住一脚将他踹下去。 秦烈忙服药止住血,扶摇直上,直面守阵傀儡的铁拳。 守阵傀儡背上,后脑上都长满了能说人话的人脸,秦烈吓得毛骨悚然,他不再迟疑,一边躲闪一边找机会逼近机括。 容徽望着煞气冲天的黑雾,钻进去。 玄金色灵力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中喷出来,时隐时现,恶鬼怨灵的尖叫声炸的她头皮发麻,她一往无前的斩杀。 阴森的鬼冷攀附上容徽的四肢,她扭头一看,数千张婴儿的诡异笑脸正咬她的脚踝。 容徽足尖一动,灵力凝成的玄金色小剑绕着她的脚踝转圈,所有人脸被整整齐齐的划成两半。 依附守阵傀儡而生的人脸不知疼痛,倒下一批另一批前赴后继,不要命的追上来。 容徽也不客气,一批一批的杀。 杀到最后,奋不顾身的人脸看到流光吓得不敢再下嘴。 紧接着,退避三舍。 这个凶悍的女修不比当年无情道剑神手软,她下手更无情,更黑。 前一个无情道剑神下手之前起码还会问下它们生前怨念,杀到心满意足便停手。 这些都是千年前的老祖祖租祖宗人脸告诉它们的。 眼前这个无情道剑修狠辣无情,对它们斩尽杀绝。 人面怕了,纷纷缩进守阵傀儡体内。 它们的想法被容徽一眼看穿。 容徽举起杀气腾腾的流云,打出一道剑意从巨人身上刷下去。 比这些人脸杀气更重,煞更深的剑意化作一堵坚不可摧的墙,绝了人面的后路。 容徽居高临下的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人面,感叹道,“杀鬼是杀不尽的。” 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人面呈现一张认真的,可怜兮兮的脸,表示大佬说的对。 给给条生路。 容徽接到人面卑微的祈求,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能杀多少杀多少!” “啊——” 人面争先恐后的有逃窜。 流云在容徽手中暴涨数百倍,她将流云横在守阵傀儡背上,脚尖踩在倾斜的剑身上,足下用力,像滑雪般从上至下滑下去。 流云所过之处,人面皆被整整齐齐的切下,落入翻腾的岩浆中。 见到这一幕的秦烈惊呆了,他吓得手脚冰凉。 防火防盗防五长老,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太那啥了。 若李颜回在,一定会将秦烈说不出的词补上。 变态! 大变态! “关机括!” 容徽的声音冲上云霄,震得秦烈心脏扑通乱跳。 巨人傀儡后脑勺上的人面已经吓得躲起来,秦烈关机括很容易。 第087章 镇魂 容徽踩着流云一路向下,冷声道:“你们还疼吗?” 人面无力反抗。 别说疼。 就是它们张嘴的力气都吓得没有了。 解决完巨人傀儡,容徽拽着身体僵硬入铁的秦烈飞到地面。 秦烈一落地,说什么也不敢站在容徽身旁。 他很怕,胆子被吓小了。 比起山洞中的妖魔鬼怪,秦烈更怕容徽。 身边有一个隐藏实力的变态是什么样的体验。 秦烈什么都不敢说,他只敢发抖。 季尘和另一人第二个下来,两人各自受了一点伤,不致命。 季尘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秦烈,关系道:“秦道友怎么了?” 秦烈头摇得像拨浪鼓。 容徽笑道:“吓傻了吧。” 秦烈梗着脖子解释,“我堂堂元婴真君,历经千锤百炼何至与被人面吓傻。” 容徽反问:“那是为何?” 对上容徽的帷帽。 秦烈感应到令他颤栗的冷意,他忙转过头,结结巴巴道:“就……就是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