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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桑:“竟然是任务,那就是节目组安排的,不用怕。” 季延看了一眼她:“嗯,走吧。” 三人一人一个手电筒,顺着岔口的下坡一路往田边走去。 唐子宴虽然有季延在胆子壮了些,可也还是不太敢打头阵,季延原本说他先走,可淮桑怎么愿意,本来就是客人,而且还是季延,怎么能让季延为他们两开路,她当即就拦住他:“我先。” 唐子宴弱弱地申请:“我可以走中间吗?” 淮桑对他有些改观,平日里话少腼腆的小奶狗,这会变成胆小小怂包,一个大男人竟萌生了几分萌感。 所以这一来,便是淮桑开路,唐子宴紧跟她后面,季延最后。 红光微弱,忽明忽暗,可在一片漆黑的田中已经足够惹目,几人离那光越来越近,淮桑脚步突然放缓,说道:“有个人。” 唐子宴一直低着头跟着淮桑走,这时闻言抬头瞄了眼,吓得手电筒都掉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身火红嫁衣,提着一个红灯笼站在水塘边,低着头,一动不动。 淮桑:靠,这到底是什么综艺?! 第11章 第十一章 一路上三人都甚少说话,季延更是安静如磐,这时帮唐子宴捡起地上的手电筒,说道:“是人。” 唐子宴虽然知道是真的人,可心里也是真的怕。 就像玩鬼屋,即使里面全是人,也几乎没有人不是尖叫跑出来一样。 季延:“你站我后面,跟着我。” 唐子宴点头,立刻跟他换了个位,缩着身子躲在了他身后。 季延:“你要是害怕,可以搭着我的肩膀。” 下一秒唐子宴就两只手都搭了上去。 淮桑:“……” 我是不是不应该勇敢。 季延看向她:“过去吧。” 红灯笼里的烛光不时晃动,映照得女人身上的嫁衣更显深红,女人长发及腰,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三人停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淮桑轻轻吸了一口气,开口:“您好?” 女人像被人打扰,烛光一晃,慢慢抬起了头。 眼眶爆裂,血泪满面,半边脸已经腐烂,透出森森白骨,最可怕的是,女人其中一只眼,是双瞳。 饶是淮桑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堪比日韩恐怖片的经典妆效给慑住,不由退后了半步,手臂立刻被人轻轻一扶,“我来?” 两人距离很近,声音擦过耳垂,淮桑顿时一激灵,立刻弹了开:“不用不用,我不是怕。” 就是视觉冲击有点大。 淮桑虽然不怕鬼,可也从来不看恐怖片,因为受不了过于血腥恐怖的特效,人对可怖的事物都有规避心理,好比现在。 可已经有唐子宴这么一个“残兵”,总不能让客人carry全场。 淮桑无法直视那双眼,便将视线放在嫁衣的刺绣上,她开口:“您好,内个……请问您在这干什么呢?” “我在等人。” 女人声音沙哑,又莫名尖锐,缩在季延后面的唐子宴整个人都颤了颤。 淮桑:“等……我们?” “我在等我的新郎官。” 淮桑提起一口气,立刻后退一步,挡在季延身前,颇有些老鹰护崽的意思。 等新郎官,什么意思?是要抓人搞冥婚??? 季延有点意思地看着突然挡在身前的后脑勺,开口道:“她说的新郎官应该也“不是人”。” 唐子宴这下抖得更厉害了,总觉得后面会突然出现那个“新郎官”。 淮桑闻言想了想,问她:“那你是需要我们帮你什么忙吗?” 女人:“我已经等了他五十年了,我两相约午夜时分相约在此私定终身,可他却突然渺无音讯。你们能帮我找到他吗?” 这村说大不大,可算上农田荒郊着实不小,半夜三更去哪找? “请问你还有什么线索吗?” “村尾三街五巷95号,是他的房子,你们可以去看看。” 唐子宴皱了皱眉,小声嘀咕道:“她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女人突然朝他们方向伸出手,指甲艳红,指骨凸起,唐子宴正好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偷瞄了眼,当场吓得脚一软,哗一声,崴进了水塘里。 淮桑:…… 季延:…… 女鬼:…… 女鬼只是一愣便恢复状态,她伸手碰了碰淮桑的衣领,一部小型摄像机便夹在其上。 淮桑:……有点出戏。 女鬼:“还有一小时便是我和他之间约定的时间,如果你们能在此之前找到他并将他带来,我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女鬼说完这一句话便转回过身,恢复到最初始的形态,手执灯笼低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淮桑和季延对视一眼,随后唐子宴委屈的声音颤抖着传来:“我的脚被泥吸住了,能拉我一下吗?” * 唐子宴裤腿全湿了,还沾着泥巴,活脱脱一只掉进泥坑的小奶狗。 看唐子宴怕成这样,两人送他回木屋后淮桑就让他去换身衣服清洗一下,剩下的他就不用去了,留在屋子里等他们。 唐子宴的确是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胆量,一想到待会要进“鬼屋”,单是想象一下,他都替他们害怕,“要不咱们都别去了,这环节当初在合同里并没有写,何况不做也没惩罚,不去算了?” 淮桑却觉得可以去:“虽然不用惩罚,可是刚刚那女鬼说了,完成任务有奖励的。” “可万一是些奇奇怪怪的奖励呢?” “也有可能是钱啊。” 唐子宴:“……会吗?”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就赌一赌吧。” * 走下村的路只有一条,路灯与路灯之间间隔很远,将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已经临近十一点半,村里的人作息很规律,此时几乎每家每户都关了灯,万籁俱静,只有不时的一两声狗吠和猫叫声。 淮桑精神还是有点紧绷的,都说不怕鬼吓人就怕人吓人,要是突然蹦出什么东西,真的能吓裂魂。 季延一路都安静走在她身旁,两步距离,离她不远,也不过分靠近,恰如其分的社交距离。 他看她一直寻找着每一家对应的门牌号,脸部肌rou连带着肩颈线条都在紧绷,跟上午在鱼塘边一样。 他凭来时的记忆开口:“三街五巷不在村口去民宿的路上。” “啊?” “前面转右看看。” 果然,路人右转没多久的红砖墙上便用油漆写着“三街五巷90-101号”。 淮桑惊喜看向季延,大神! 崇拜! 这条路比方才窄了不止一倍,所以称之为巷。 远离主干道的路灯,瞬间昏暗得让人周身感官都敏感起来,突然一束光打在前方,是季延打开了手电筒。 季延:“路边有青苔,你跟着我走。” 淮桑当然点头。 亦步亦趋乖乖跟在季延身后,她全副心思慢慢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