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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究的目光，恍若隔世。

    话都爷噎在喉头，她却不知道要如何说下去。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影子就是我。”

    所有人：……？？？！

    谢从灵又喃喃了一遍：“影子就是我自己。”

    不同的是，这次郁恒读懂了她，他再次走到了谢从灵身边，扬起的手最终搭上了他的肩头：“那是你的影子，是你的一部分，对吗？”

    谢从灵凌乱的点点头，比她更凌乱的是在场的听众。

    郁恒抬手制止了大家控制不住的嗡嗡议论，他声音轻柔的好像上等的羽毛，轻轻的拂过：“你的影子对你说了什么？”

    透过郁恒的手掌从肩头传来的热度让谢从灵冷静下来，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事情还要从1000年前开始，那时我刚继承魔族，我的父亲因为部族里的叛乱，被叛军杀死。”

    郁恒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像哄孩子似的，他嗯了一声：“那场战役我也在，事后是我将他的尸骸送回的魔族。”

    谢从灵轻笑：“但你大约不知道，父亲死后我被迫继承了魔族，看到了许多美好表象之下我从没想过的腌渍，那时的我甚至有过怀疑自己为什么活着的念头。”

    谢从灵只是自述，并没有想过郁恒会回答，然而郁恒语气坚定：“我知道，我们的决斗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不是吗？”

    谢从灵身子跟着剧烈的一颤，双眼蓦地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郁恒一如既往平静的脸，除了一双眸子闪烁着让她心惊的光芒，他还是那么平静。

    原来他那时就知道了她有过轻生的念头，用决斗的方式，一年又一年的将她拖了回来。

    直到此刻，谢从灵好像读懂了郁恒眼中的一些什么，她又低下头：“说起来送我父亲回来那次是我们唯一一次心平气和的聊天，后来和你决斗之后，我就下定决心要在魔族改革，也就是那时候，我一面想要创造未来，另一面阳光找不到的角落里，我又在挣扎着想逃离这一切。就在这时，我的影子离开了，带着我所有渴望活下去的挣扎的野心。”

    “她创造了这个世界。”

    “所以原来的副本是那样……”扶绮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切都太过离奇，“那后来又怎么……”

    “后来……”谢从灵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什么无法宣之于口的事。

    郁恒清清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后来我的影子趁虚而入了是吗？”

    谢从灵一顿，及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郁恒轻笑：“1000年前和你谈完之后，我就留了一缕生魂在你身边，暗中保护你不受族里长老暗算，但某个夜晚，他消失了，即便是我，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恩，”谢从灵声音暗哑，“之前的几百年他们相安无事，可300年前，我同你决斗之前去杀了大长老，后来又拼了全力和你大战一场，那一战我受了重伤，我的影子也变的很虚弱，从那时起，你的影子占据了这个世界的主导权。”

    感受到郁恒的震惊，谢从灵弯了弯眉眼：“你看，我也有骗过你的时候，扯平了。”

    “好在世界创建之初就建立了不可违背的规则，即便是你的影子掌权，也无法改变这些，所以副本的形式变了，但我们今天还能追寻着这些过往拨云见日。”

    谢从灵似乎说完了自己知道的全部实情，长久的舒了口气。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单肖和扶绮顾及着谢从灵的心情，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但高杰可没这顾及，相反知道谢从灵和这一切有关的时候，想到文濉的死，他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苛责。

    “既然知道了造梦者是谁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杀了你的或者他的影子？”

    谢从灵不是没听出唐杰话里的机锋，但实际上她确实已经商量好了如何谋杀她的影子，而她商量的对象就是她要谋杀的对象。

    没错，谢从灵的影子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用影子的话说，她的初衷被扭曲的那刻开始，她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谢从灵看向唐杰，语气坚定：“我用道具将我的影子带了出来，她已经自愿做诱饵，将郁恒的影子引出来，到时候我会和郁恒合力杀了他，你们今晚就去冯清的住所躲一躲，这里并不安全。”

    唐杰挑眉：“你这计划是和你的影子商量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影子？这一切好像她才是始作俑者。”

    谢从灵抿了抿唇：“确实如此，所以我并没有百分百相信她，我手里还握着一张底牌，如果她背叛了我，那只要我毁了自己的rou/身，她就会死，所以你担心的情况不会发生。”

    “你想什么呢！”扶绮色厉内荏道，“我们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今晚也不会只留下你们两个，更而且你为什么觉得你的影子能引出郁恒的影子？他们两个应该是敌对的关系吧？”

    单肖用胳膊肘捣了捣扶绮，示意她闭嘴，扶绮着急谢从灵的安危完全没理解单肖的意思，反而瞪了他一眼。

    单肖无奈的叹气：“大佬的意思就是影子和她是一体的，所以郁恒老大的影子和他肯定也是共情的，即使两个影子观点是敌对的，但架不住郁恒老大喜欢谢从灵啊，那老大的影子肯定也是舍不得谢大佬的影子的，当然就会上钩了，不然你觉得为什么谢大佬的影子一直这么帮我们，还没被灭口？”

    单肖机关枪似的秃噜完才发现大家安静的可怕，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郁恒闭了闭眼，耳根染上可疑的红晕：“我的影子确实能和我共情，所以……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谢从灵分神看向郁恒，眼底一片氤氲。

    两人视线在空中纠缠片刻，谢从灵哑着嗓子问：“所以你觉得你的影子为什么会做这一切？”

    郁恒垂眸，半晌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他将我们也拉进游戏，是他自认为实力已经超越了我，想彻底的占有这具身体，成为真正的我，那样他就能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能拥有他想拥有的一切，包括人。”

    “恩，”谢从灵轻轻的回应，“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们倒是了解我。”

    虚空中传来一阵大笑，谢从灵和郁恒蓦地抬起头，看向声音来处。

    最开始只是一个黑点，然后慢慢变成一条缝，最后被撕裂，变成一个圆，一个全身漆黑模糊了面貌的人从裂缝里走了出来，他好像就是身后黑暗的化身。

    谢从灵和郁恒都知道，这是郁恒的影子。

    谢从灵知道他们在副本里的行动瞒不了造梦者多久，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追过来。

    她瞄了瞄站在原地发愣的其余三人，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掌推过去，三人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