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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住咳嗽的样子,温荀收下了那亅丅只香囊,“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冷惜别擦掉咳出来的血迹,道:“你说。”温荀酝酿了一会儿,躲开对方的眼神,“就是……你还记得我们发生那种关系的地方吗?”“当然记得,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冷惜别十分肯定地回答,接着反问,“还是说,你忘了?”温荀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无法读取原主的这段记忆。冷惜别继续道:“你不愿记住也不奇怪,这本就不是你自愿的。当时我得知你在潇湘竹海,没有得到你的允许便贸然前去,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又是潇湘竹海……他一共问过三个人,除了师仙游没有回答外,说玄、衣濯白以及冷惜别,三人所说的地点都是一模一样。难道说,原主不仅和其中一人发生过关系?对自己这么狠?温荀觉得他必须要冷静一下,他没记错啊,原文走的是社会主义路线,不可能写这么粗|暴的剧情!难道是他的记忆出了差错!?“都过去了。”温荀深吸了口气,始终背对着冷惜别,“多谢你的香囊。”想起刚才的推论,温荀整个人心惊rou跳。他从药庐出去,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发现走错了。这个时间师仙游早该回了玄玑门,他不用再去武场找他,可等会儿该怎么解释呢?“阿荀……”衣濯白不知何时跟上来的,在后面跟了许久才开口。温荀转过身,想得入迷一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衣公子。”他还是这么称呼他,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自上回提亲被拒开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见过面了。“嗯。”衣濯白小心留意着他的脸色,情绪却是难掩激动,“灯少庄主的事我也非常惋惜,我相信他是无心之过,阿荀不要太过伤心。”温荀点了点头,心思早飞得远了。他并不认为灯宵会蠢到那种地步,把尸体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藏在暗室。可那里是灯宵的客房,没有人会轻易进入,除非是趁着玄都夺魁时有意嫁祸。灯宵会是无辜的吗?但那瓶丹药……这里面纠结的地方太多,温荀及时打住混乱的思绪。衣濯白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每次开口都会犹豫良久,“阿荀是准备回山了吗?我可不可以陪你走一会儿?有些事想跟你说。”温荀道:“可以,衣公子不必如此拘束。”“好。”衣濯白的心情畅快了不少,但在提及正事时,他又会露出少见的肃容,“你师兄飞白的死我去追查过,的确和灯少庄主无关。”“嗯?”“你在进到房间时应该看见过另外那具尸体,那是青楼里的姑娘,她的死法和飞白不同,是被锋利的剑刃割了脖子。”衣濯白徐徐道:“而且她伤口处的鲜血已经凝固,也就是说,她在飞白被害前便已丧命。若是有人蓄意杀人,屋内的飞白不可能不会看见,除非他中途离开了房间。可老鸨说飞白从始至终都未出过房门,由此我作出推测,那位姑娘应是被飞白所杀。”温荀沉吟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杀一个青楼女子?”衣濯白道:“这也是我捉摸不透的地方,另外,我还在房间的窗户上发现了有人攀行留下的痕迹。那扇窗户是由内往外而开,与隔壁的窗户相连,痕迹也只能是屋内人造成,而住在隔壁的人则是霁独。”温荀吐了口气,不可置信地说道:“衣公子的意思是,飞白试图通过窗户去霁独的房间?他是被霁独带去青楼的,为何不选择走门。”“剩下的都是我的凭空猜测。”衣濯白道:“或许飞白是想悄悄去隔壁杀人,也或许是想杀了那位姑娘陷害给霁独,才会做出那样的行为。不过他没想到,有人会从窗外潜入要了他的命。我在床下发现了使用过的绳索,凶手应该没有第一时间杀了飞白,而是先把他捆了起来。他这么做的原因,便是等待你们到来的时机。”“这仅仅是我这几天以来的猜测,尤其是在发生今天这种事后。但我没找出飞白与霁独之间的矛盾,我私下问了一些饮露峰的弟子,他们都说飞白对霁独一向言听计从,其他情况并无异常。”温荀听完他的描述细思极恐,要说矛盾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他们偷听去的仙玄剑诀。和衣濯白说得一样,飞白在饮露峰事事都被霁独压了一头,没准儿真会生出那般想法。可惜这二人已是死,一切线索都断了。但是,又会是谁想把这个杀人的罪名扣在灯宵身上?温阮又果真是灯宵所杀吗?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忘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衣濯白见他陷入深思,没有立马打断,“很多时候我都无能为力,但我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温荀听了这句话很是感动,可他心里对衣濯白只有朋友的感觉。就算在流香小筑看见了他的蓝色缎带,也不能完全证明是衣濯白在那种时候留下的。“阿荀?”衣濯白把他拉回神,“那天晚上,我和别谷主碰到了掌门。我听你们玄玑门的弟子都在说,掌门要与你成亲,这件事是真的吗?”温荀点头承认了,他并不想说谎,因为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填补。“这件事是真的,但我没有答应他。”衣濯白松了口气,再次鼓起勇气问道:“那……这几日你都与他在一起?你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吗?”这儿与玄玑山门离得不远,穿过一条街就是了。出药庐时傍晚的暮色彻底退去,今晚的夜很黑,天上连半颗星子都瞧不见。这是温荀到玄都以来,头次看见如此漆黑的夜幕,仿佛某种未知的预兆。“我……”就在他决定好如何回答的时候,迎面一道冷风急窜而来。是个黑衣人,他的脸被幻术遮住,看不清是何样貌。黑衣人猝不及防地出手,为躲开突如其来的剑气,衣濯白不得不闪身退避。冰冷的夜,无声的杀意就此弥漫开来。温荀感到手腕一紧,一看黑衣人早已紧紧把他抓住。他一手拉着温荀,一手提着剑与衣濯白周旋。从他的剑招可以看出,应是玄玑门的剑修弟子无疑。这个时候,温荀能想到的名字只有一个,那就是——灯宵!他以为灯宵已经逃出了玄都,不曾想竟然还会留在子夜城内,是为了等他下山把他带走吗?不给温荀思考的时间,面前的两人交手已过数招。由于没有带上武器,衣濯白屡屡处在下风。在发生今天的事后,灯宵完全变了一个人,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眼看着黑衣人即将使出致命的杀招,温荀立即出声制止,“不要杀他。”身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