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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占为己有了。 用过了午膳,长卿方让林管家帮忙备了轿子,送她回去一趟青莲居。 她坐在轿子里,路过西湖边上的酒肆,想起那日遇见云先生时候的情形,还有些想要发笑。轿子停在青莲居门前,明英便来接过她手中的琴箱,方才又扶着人下了轿。 屋子里却没见云先生人,长卿里里外外找遍了,厨房里好似也几日没开过火了。想想这段时日她不在,先生也不知是怎么过的,可又是那般浑浑噩噩了? 她莫名担心起来,正要出门去隔壁刘家阿婆那里打听打听,推门进来的却是一抹玄色的身影。 长卿这才看到来人,“殿下怎么来这儿了?” 殿下却行来将她扶住了,“不在府中养着,你乱走做什么?” 长卿这才指了指一旁立着的琴,“这琴本是先生的,我想着要走了,便来还给先生。” 殿下却道:“你说一声,自有人去办这些事情。” 屋里无人,长卿却被他越揽越近了,不觉便凑去了他胸膛前。“殿下昨日,带着表妹逛地牢,可还好玩儿么?” 凌墨看向她眼里,眼角勾了一勾,求问着:“醋了?” 长卿摇了摇头:“殿下又没动表妹分毫,我醋什么呢?” “早知道,孤便动动她。”昨日在江弘身上,他确是可以动那徐思颖的。只是念着她是徐府的人,是长卿的表妹,方才留了手。不过是吓了一吓,便让明煜将人送了回去。 可眼下,他有些后悔了…只因得眼前这丫头从未吃过什么醋。 还在东宫的时候,她便处处避让,与他和纪悠然行方便。他几回有意试探,她全都一一躲开,就连现如今表妹爬了他的车辇,她依然如此不紧不管。都说女子醋意大,他却从未享到过,便就觉着好似缺了一些什么… 眼前长卿却直扑进了他怀里,一双手已经绕过他的腰身,将他环住了。那声音温温软软贴在他胸前,“殿下不会置我于那种境地的,对不对?” “……”他还能怎么说呢?凌墨直将人扶开来些许,望着那双凤眸里几分疼惜,“你先生还没回来,孤带你去用些茶点,好不好?” “嗯。” 从青莲居里出来,长卿方才见殿下的车辇是停在一旁的。刘大人还带着人在查看湖边的水道。她这才明白了几分,殿下原是来办公事儿的。 “殿下若还忙着,长卿便留在青莲居里等先生也行的。”她说着停下来脚步顿在了原地。 凌墨却牵过来那只小手,继续往外头去,“不忙。” 长卿被他一路牵来了湖边酒肆,殿下让内侍上去定了个雅间儿,方才带着她上了楼。小窗里,能看见西湖全景,酒楼下传来声声戏文儿曲儿响,这是苏杭才有的小味道。 小二来上了茶点。长卿寻着满桌都是素味儿,都是殿下方才吩咐的,该是怕她害喜。雅间儿里没得别人,她的手便被殿下一直握着。直到内侍又来报了声,“殿下,云先生找到了。要不要带来这里?” 长卿这才反应得来,殿下原是帮她寻人去了。 云鹤今日到不是喝酒去了,而是背着琴,去了贵家里献艺赚银两了。见得长卿和太子一道儿在等他,入来雅间儿的时候,直要跪下作礼,却被殿下免了去。 长卿起身给先生取了琴下来,方才招呼着先生入了座。到底是她来与先生说别的,便也亲手给先生斟了一盏茶。这还是她的恩师,只不过岁月沧桑。如今要别离了,长卿还多有些不舍。便与先生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殿下只在一旁听着,可总也让内侍来,与她加些茶水,又经不住她想尝尝鲜儿,叫了好些苏杭小吃上来,荤的素的都有。 直到天色渐渐沉了下来,二人方才送走了云鹤,又从酒肆里出来。徐府的轿子,和太子的车辇都已经停在湖边了。长卿原本以为要和殿下也分道扬镳了,却被他拐上了马车。“孤送你回去。” 长卿也想跟他多待一会儿,便就着他的意思了。 马车里,她腰身被殿下揽得紧紧的,贴在他胸前。两人都没有说话,可却都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就这么静静呆了一路。 直到马车停在徐府门前,内侍大人来报一声,“殿下,到了。” 长卿方才将自己从他怀里支了开来。殿下却没让她下车,扶着她的腰身也丝毫未想松开。“再陪孤一会儿。” “长卿还得陪外祖母一道儿用晚膳的殿下。”听她如此说着,殿下方才将人松了开来。而后他自己起身先下了马车,方转身回来接她下来。 等长卿被明英护着进了徐府,太子的车辇方才缓缓行开了。 回到寿松园里,长卿陪着外祖母用过了晚膳,伺候着老人家梳洗了,入了屋子睡下了,她方才发觉自己有些积食,心口里一直闷闷的。该是下午的时候,用多了些茶点。晚膳又正好遇到她爱吃的几样菜。 原是想在寿松园里随便走走,消消食的。不知不觉却带着明英出来了园子,行来了小湖边上。长卿边给自己顺了顺胃气儿,边还打着饱嗝儿,行了许久,方才缓了缓那股堵劲儿。 却听得一旁有人喊她,“表姐也来散步么?思颖陪你走走吧。” 第47章 . 帘卷半(1) 喜欢一个人,本就是很危…… 长卿听得是她那好表妹来, 便也没做太多的想法儿。殿下这些日子来待她怎样,她自是知晓,便也没有要怀疑殿下的道理。再者,有明英在她身边护着, 徐思颖真想动手动脚, 也定成不了事儿。 “也好…表妹陪我来走走吧。”长卿只是淡淡答了一句, 便见那徐思颖凑了过来, 顺着她的袖口要将她扶住。 明英却是紧张的,挡着两人中间,亲自来扶着长卿,将这徐大小姐挡去了一旁。“还是我扶着姑娘的好…” 徐思颖瘪了瘪嘴,却也知道明英是殿下派来守着表姐的女护卫, 只好跟在二人身边走着。她却开口问了起来:“表姐当真喜欢殿下么?” 若在昨夜之前,徐思颖只觉着表姐定是喜欢殿下的,那高高在上的人,远远看着什么都好,是个年少的女子,都能要倾慕一番的。可昨夜之后, 徐思颖便断了有关倾慕喜欢一类的的词语能与太子殿下联系在一起的念想。那般手段残忍、要将她赐给囚犯延续香火的人,又怎么能托付终身呢? 眼下她还颇有些“同情”表姐了。 长卿听着这话中有话, 回眸轻扫了一眼徐思颖面上的表情,那脸上几分替她不甘,又透露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可徐思颖这话, 长卿以前却从未问过自己。 来来回回,从京城到杭州,从他身边的小婢子,到腹中这骨血的阿娘。殿下手段是怎样的狠辣, 长卿比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