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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爹爹说了什么吗?” 江澎澎想起那日江迢迢抱着江奕山的手臂,笑容活泼明媚,语气央求中又带着些许娇嗔。 江澎澎:“她说,‘玉护着他,他护着我。’” 沉衍猛地抬起头来,眸中带着触目惊心的悔意,他挣扎着站起来,“让我去见迢迢,我可以解释!” 身体触碰到周围的禁制后,结界内灵力如疾风骤雨,片片如刀一样刮在了沉衍的身上。瞬间衣衫上被刮了数千道裂痕,冒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沉衍被结界上的反噬却仍然不止地试图冲破结界,他掌中运起魔气,轰隆一声砸在结界上,结界隐隐晃动。 江澎澎咬牙道:“我姐不会见你的!江家四象灵器组成的禁制法阵专克魔修,你别想逃脱!” 言罢,江澎澎转身离去。 沉衍身上已经被法阵划的鲜血横流,在门缝阖上的一瞬间,他嘶哑着声音:“让我见迢迢一面!我是真的……” 哐当—— 房门阖上,所有的声音都被关在了房内。 “……爱她啊。” 沉衍望着紧阖的房门,低喃出声,“我是真的爱她……”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他的杯弓蛇影、他的自以为是、他的蓄意隐瞒给她带来了什么样的伤害。终是,让两人走到了这个地步。 房门被再次打开,沉衍希翼地抬起头。 白色的衣裙从门缝中露出,白裙纤腰, * 束在腰上的兰花腰带让来人看起来极为凌厉干练,沉衍垂下眸子,不再多看一眼。 凌飘瑶小心翼翼地迈进房间,她看见沉衍脸上一喜,“沉衍师兄,我来救你。” 她刚要迈入法阵却被无形的禁制拦在外面。 若是平日里的沉衍定能发现同一个法阵对先后两个人不同的反应,只是如今他心里除了江迢迢什么都不想想。 凌飘瑶拍了拍无形的结界,“怎么回事?明明江澎澎能进来的?” 她看了眼周围的四个灵器,试图用灵力将它们挪开。她捏诀输出了大半灵力却不能撼动其中一件灵器的位置半分。 “怎么回事?”凌飘瑶看向沉衍,“师兄,你知道这么结界要怎么解除吗?” “沉衍师兄……”见沉衍不说话,凌飘瑶咬了咬唇,小心地在周围看了一圈,拿出半月引给他看,“师兄你看,我拿到了你要的灵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逃走吧?” 沉衍眉角微动,留得青山在…… 没错,他不能死。他还要留着命向迢迢解释、向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沉衍勉强整理了思绪,抬眸看向凌飘瑶,几乎是一瞬间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你和邵珏联手,算计我和迢迢?” 他要拿聚魂灯的事情除了圣女之外就只有邵珏猜出一二,现在凌飘瑶也知道,除了邵珏没人告诉她。 “是邵珏做的!”凌飘瑶忙撇开自己的关系,“是他要得到江迢迢才出手的,我没有做对师兄不利的事情。” 她将半月引往前递了递,“师兄,灵器我帮你抢过来了,我们走吧。” “我们?”沉衍讥讽的双眸中含着寒冰,“凌飘瑶,我说没说过,做人不要贪得无厌。” “留着你的命是为了给迢迢续命,你要保命我便保你的命,但是你要知道,我们魔修有的是让人求死不能的办法。” 沉衍伸出左手握拳,灵力灌体,口中吐出一口心头血,他指尖微点蘸着血迹捏出一个复杂的咒诀。 霎时,凌飘瑶身体摇晃,捂着心口蹲下,面色苍白,“你……做了什么……” 沉衍苍白着脸,道:“屠灵咒,以心头血为引,中咒者从心脏到七经八脉要遭受如刀刮针刺般的酷刑,三次之后灵力流失,形如废人。” 凌飘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疯子!他的心口有她的心头血没错,但是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啊!她中咒,他自然也逃不过! “这次算是给你个警告,滚!” 凌飘瑶捂着胸口,艰难地站起来,不甘地看了他一眼,扶着门框出去。 待凌飘瑶走后,沉衍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脸上连最后一丝血色都没了。 凶冥化作原形收敛了一身魔气,用鸟喙在窗口上啄了一个小口,“主人,为何不趁机离开?” 他的身份都暴露了,仙苑的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之前在郊地他被沉衍逼成原形才没有被抓,但是沉衍本来可以 * 逃脱的,却甘愿被他们捆了起来。 沉衍:“今日有魔修出现绝不是巧合,你回魔域查清楚,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要回仙苑一趟。” “主人!你身份已经暴露,他们不会让你再接近秘境的,我们先回魔域再想办法!” 沉衍闭上了眼睛,不再回话。 凶冥连叫了好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只能飞走按照沉衍的指令行事。 装有束魂简的乾坤袋被江奕山拿走了,他现在只盼望江奕山能发现里面的束魂简,然后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沉衍半睁开眼睛,将自己手中的鲜血腾起,组成一面小小的红色水镜,一面面的场景转换,寻找着江迢迢的踪影。 这个法阵专克魔气而对灵力没有防备,这才让他有了看看迢迢的可能。 终于,他在一间客房里找到了江迢迢的身影,她蜷缩在床上双手环胸抱住自己。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床头上放着已经碎了的浮光尺和他送给她的玄玉镯。 沉衍心口顿时如针刺般的疼痛,她又哭了…… 他多想过去抱抱她,告诉她他后悔了,他不是故意的,能不能不要哭了,他的心都要痛死了。 沉衍无声盯着红镜里的画面眼睛一眨也不眨。 看守沉衍的戍卫过来换班才发现了门外两人的异样,好在沉衍并没有逃脱。他们简单向江奕山报告了一句后便罢了。 江奕山正烦着,见江澎澎还敢胡闹一点情面也不讲,直接给他捆了起来关在房间。 明月高挂,春风料峭的夜里,有多少人彻夜难眠。 黎城内的一家客栈。 邵霖收到来信后向邵珏禀告:“少城主,石城那边成了沉衍被江家主抓了起来。”他看了眼邵珏的脸色,继续道,“江小姐也去了石城,来信说是亲眼看到了沉衍被抓。” 邵珏皱着眉“嗯”了一声,他摩擦着手中的白玉簪,道:“邵霖,迢迢将玄玉镯摘下来了。” 邵霖眼皮一跳,紧接着道:“玄玉镯虽是传音灵器,但在江小姐的眼里是沉衍送给她的,她摘下来恰恰说明不想再与沉衍有瓜葛,该是件好事的。” 不能知道迢迢的消息,邵珏总是心里不安,他将与那玄玉镯成对的玄玉簪插在发间,站起来道:“走,回石城!” 江迢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