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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您也会生气呀,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能惹您生气。”李以衡皮笑rou不笑,看着身下的吴钦错穿了他的白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算不上什么白嫩诱人,而是摸上去每一寸都充满力量,李以衡比谁都清楚,这双腿柔韧性和可屈折的程度究竟有多惊人。胸前的扣子也在刚才的拉扯中崩开了。人都说一精十血,大早上的,李以衡觉得自己免不了又是一次大出血。“是,你本事大着,能叫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吴钦终于察觉到危险了,不可思议地颤着声音说:“你不能……没完没了啊!”李以衡笑了下:“我说了,你让我无所不能。”03上次那样死命折腾他还不算完,李以衡的惩罚还在继续。不回家,也没有任何要联系吴钦的意思,吴钦本来纡尊降贵望眼欲穿等着他来道歉解释。又一次克制住想摔手机的欲.望之后,终于有电话打进来了。吴钦不自觉弯了眉眼,清了清嗓子才不慌不忙地去接电话。但看到来电显示他的脸二话不说就垮了下去。“喂!钦哥,今儿老范回来做东请客,问下你过去不?”吴钦正忧郁着,怨怼道:“不去!”电话那头嘿嘿笑了两声:“我说您家那位管得也太严了吧,不让你继续跳舞就算了,连玩都不让玩了?我们还能把你拉去卖了不成?”吴钦现在就是个易燃易爆品,恰好某个人就是那个导火索,噼里啪啦地就要爆炸:“关他屁事!!少跟我提他!去就去,给我包个场子,老子今晚不仅要跳舞还要跳脱衣舞!!”按了电话他就后悔了,他想起李以衡那张死人脸,以前自己每次上台表演完都要被他姿势清奇地掰着干一顿,要是跳了脱衣舞,保不齐真会被干死。吴钦是挺作死的,但他不想被做死。再说他也不是真的想跳,但想起那帮子事不大也得闹大的损友们,他是真怕他们去兜售门票来找人观看他表演。……这回是真开始头疼了。骑虎难下的吴钦硬着头皮去了,饭桌上特没定性地推杯换盏几个来回,他就摸不清东南西北了,豪情万丈地要去赶场子,雄赳赳气昂昂说要给你们秀一秀我的胸肌腹肌人鱼线!他喝酒上头,红透了脸,满身酒气地踢碎了几个啤酒瓶,摇摇晃晃地直嘟囔:“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老.子才不是你一个人的,老子就要给别人看!!”那些让他发晕的灯光照着他,光怪陆离,猛地给自己灌了口酒,吴钦眼神迷离着就上去了。他挺久没跳舞了,更何况是这种业务不太熟练的舞种,他不自觉晃着脑袋自己乐,这舞其实他没少跳,不过以往只跳给一个人看,公众场合下的话……他倒是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抓。诱.惑又充满张力的音乐响起,本能般地,媚意都揉进骨子里似的摆动自己的身体。音乐背景里夹杂着隐隐约约女人甜腻的喘息声,吴钦勾人的动作伴着这种情色的音乐也没有任何违和感,像一只慵懒又随性的猫,举手投足间轻易就能撩人心.痒让人疯狂。他扬起自己的脖颈,弧度漂亮,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露出一点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指尖,慢慢向下滑去,颈侧,胸膛,继续向下,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台下一小片黑暗之中,好似里面藏着自己心爱的人。站在台下一个不起眼的黑暗角落里,任密秋端着酒杯若有所思,西装革履的样子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的人,勾着嘴角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物件。掏出手机开了相机,想默默拍个照。可惜手机自动亮了闪光灯,咔嚓一下,成功引起了吴钦的注意。吴钦停下解了一半的衬衫,忍着醉酒后的头昏脑胀直接跳下台去抓人。他注意那个人很久了,他也认得那个人——那是李以衡的白月光,是李以衡的心头rou。吴钦自认是个小肚鸡肠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他现在满肚子愤懑要发泄!吴钦拨开人群走到他面前,冷笑着说:“你!看什么!没错,就是说你!未经本人同意就私自拍照,知道犯什么法了么?!”任密秋一愣,作为法律系的高材生知法犯法实在是不该,他温柔一笑,问道:“那现在问可以么?你很漂亮,我给你拍照,不会有任何的营利行为,只想好好收藏保存,不可以么?”糖衣炮弹!绝对是糖衣炮弹!太阴险了!吴钦心态恶劣地想戳他的痛点:“不可以!漂亮不漂亮也不是让你看的,我家里有男人看!”任密秋还是那副温温和和激不起涟漪的模样,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二话不说利索地删了照片。“可以了么?”吴钦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的要命,急迫地想抓圌住个东西站稳,他慌乱之中扶住了任密秋的肩,一股酸水涌上来,没把控住呕地一声全数吐在了任密秋的衣服上。任密秋额角一跳,很快淡定下来,还给他顺背,干脆让他吐个干净。北滩的高桥上,对面繁华点点的灯火如同被搅动的一汪星池,微波荡漾,南边来的风也同样荡漾起来。从南星池出来后,吴钦吐完就差不多清醒了一半,趴在桥拦上陷入半死不活的状态。任密秋脱了被吴钦糟蹋了的外套,也和他一起趴在桥拦上,抬眼失焦似的望着远方,像在怀念什么。吴钦支楞起脑袋去瞄他,他们的距离不远不近,这个角度看过去,吴钦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比常人浅一点的琥珀似的眼珠子。像小孩子玩得那种带有一点颜色的玻璃球,透明且清澈。吴钦的心像是被用力割了一刀一样,鲜血淋漓热气腾腾。因为他自己也有这样好看的眼珠,李以衡唯一会对他说得一句情话就是,你的眼睛真漂亮,我很喜欢。他以前为此开心了很久,可他身上明明好看的地方很多,他不懂为什么李以衡唯独偏爱他的眼睛。现在他知道原因了,原来如此。“我叫任密秋,因为在秋天里,树木茂密的森林里有一棵很任性的树不小心长歪了,那棵歪脖子树就是我……”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慢慢变低,在讲睡前故事似的。吴钦一脸懵逼听了半天才发觉他是在自我介绍:“你这冷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任密秋眉眼飞扬地笑起来,不像一棵歪脖子树,倒像清晨的森林里光华流转垂垂欲滴的露珠,美好得恰如其分。吴钦看着他温柔舒展的眉眼,心里莫名有了一个陌生又可笑的念头,这个人确实是像白月光一样温柔干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