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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子,把他逼在墙角。“是你。”男生的声线低沉,语气冷的让人心慌。王毅的手扒上自己被揪成一团的衣领,他咽了口唾沫,对上迟喻通红的双眼。“你什么意思啊……”“你最好祈祷付止桉好好留在学校里。”男生黑白分明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甚至能感受到男生鼻尖喷出的热气。“要不然我他妈会弄死你。”付止桉放下杯子,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轰鸣声,林静刚刚出去接他的父母了,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可里面只有一根裹着塑料糖纸的棒棒糖。那是迟喻昨天晚上给他的,水蜜桃味的,他还没来得及吃。其实也不能说是迟喻给的,那是他抢来的,从他干燥温热的掌心里抢来的。闻到夹杂着浓重烟草味的空气,付止桉转过身对上女人晦暗不明的神情,那是他见过自己母亲露出过最复杂的表情。而他的父亲从进到房间里就没看他一眼,从始至终都低头盯着地板。林静没进来,她十分贴心的关上了门,只剩他们一家三口面面相觑。“林老师说你这次大测的成绩还是第一。”陈仪芳先开了口,她把包搁在桌上,却没坐下。“老师对你的期望很高,说要是正常发挥的话,考A大没问题。”付止桉低头笑了笑,哪怕已经站了许久,但背依旧挺直,整个人像棵不会打弯的白松。这是付建国对他少有的要求,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才算是个男人,付止桉在这方面做得很好。陈仪芳抿了抿嘴,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明明看起来那么正常,成绩优秀品行良好。明明很正常。“如果和学校老师有误会的话,说清楚就好了。”陈仪芳突然轻松的笑了笑,她低头在包里找着什么,接着开口:“知道你现在学习压力大,有叛逆心理也正常,回来妈跟你们老师说……”“没有误会。”男生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在静谧的房间里都清晰的吓人,女人手上翻找的动作一滞,她抿了抿嘴,但却没有抬头。“我喜欢迟喻。”“很喜欢。”作者有话说:卡卡卡卡卡卡死了第33章他的目光只看向你晚风吹起男生额前的碎发,露出藏着的眉骨和额角细小的疤痕,那是小时候迟喻用小石子砸的。那应该是迟喻第一次见血,往常肆意挑着的眼瞬间耷拉下来,漆黑的眼仁里满是慌乱。陈仪芳站在校门口与林静说着什么,从始至终她都避开林静的目光,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窘迫。付建国离得很远,黑色夹克里是还没来得及脱下的警服,指间夹着的烟缓慢的燃着。而脚下已经有许多烟头,有些还没熄灭。不知道林静说了些什么,陈仪芳连连点头却一言不发,林静临走前伸出手在她肩头拍了拍,大概是给这个女人一些安慰。迟喻站在墙后,看着陈仪芳径直从付止桉面前走过上了车,付建国吸了最后一口烟,也转身要走。刚迈出几步却又拐了回来,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烟头,装进了口袋。直到银色的轿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中,迟喻才从墙后走出来,他走到刚刚付止桉站着的地方,垂着眼愣了好久。迟喻没有坐公交车的习惯,现在他站在投币口,口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零钱。他有些不耐烦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子扔了进去,司机见他头也不回的往里走,扯着嗓子嚷嚷着他可不会找钱。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太愉悦的味道,混着各种食物和刺鼻的香精味。公交车晃得人头昏脑涨,但迟喻的大脑却莫名的清明了起来。以前记不太清的事儿似乎都涌了上来,像是撕掉粘在皮肤上的膏药,让人忍不住皱眉。付止桉的成绩好的出奇,但他初中却上了二中,和自己一个学校。自己被迫参加运动会时,清一色的女生啦啦队里多了个付止桉,他云淡风轻的晃悠着手里的彩旗,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每次他被堵在办公室写检查,付止桉没过多久就会出现,坐在另一边帮老师改作业,一改就是一个下午。这样的瞬间渐渐清晰了起来,强烈又直白的心意,让人想起来眼眶发烫。迟喻伸出手揉了揉眼却再也没放下,直到广播里响起站名,他才按了按眼眶,下了车。路灯将男生的身影拉得好长,他在离门还有几步的位置停下,看向门边那抹白色身影。“这是流浪回来了?”女生的尾音拖得很长,她歪着脑袋冲他笑笑,一脸天真。迟喻站在原地没动,他张了张嘴,声音低哑:“有事?”女生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反而大喇喇的走过来挽上他的手臂,歪着脑袋笑嘻嘻的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我哥还能败家里多少钱。”“今天你班主任给爸爸打电话了。”“我接的。”迟音回过身,走到大门前拍了两下,挑眉看他。男生打开灯,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可乐猛灌了两口,他倚着墙,看着正四处打量的迟音。她走到餐桌前,冲着一筷子没动的饭菜咂了咂嘴。似乎是瞧见迟喻的表情越来越不耐发,她随手捏了一块牛rou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你们班主任打电话来也没说什么,就是让爸有空去一趟学校。”“这次事儿不小吧。”迟音舔了舔手指,似笑非笑的看他。一附中对待迟喻甚至都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只眼差不多全闭上了。每回打电话给迟越狄,三言两语就能把事情说清,然后挂掉电话之后没多久就能收到一笔赞助费。但这次,居然要迟越狄去学校。“你把人打死了?”迟音瞧着迟喻的脸色不太好,憋了半天才开口。“没有。”迟音心里松了口气,她扁了扁嘴,伸手打算再吃一块牛rou,可突然想到什么。“你和那个姓付的被发现了?”空气似乎瞬间凝固,男生握着易拉罐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他愣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迟音对上迟喻湿漉漉的眼突然有点想笑,她双手抱胸靠在餐桌旁。“他就差写到脸上了。”她顿了顿,接着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可能觉得这话太过温情,迟音又补了一句。“像个痴汉一样。”迟喻晚上睡的很不好,眼下的乌黑重的吓人,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却是病态的苍白,他一到教室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直到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手背轻抚上他的额头。“生病了?”男生轻轻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