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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外收入的情况下。 若是怕耕农为利所驱,则限制必种之田比例,如此管理农田又将是大问题,全都需要在上奏内阁,在朝会上与众位大臣讨论才行。 福全惊呆了,他从未想过,原来医学竟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福全问道:“那么军中负伤后用酒或清水擦拭伤口,也是这样的道理?” “正是如此。” 如果说看隐疾目前只是在京城达官贵人间兴起的,那么底层百姓关注的重要药材,除去跌打损伤,就是各种日常疾病之药。 康熙颔首问道:“那些外国使臣去往医学研究所,是为了什么?治隐疾?” 福全轻咳一声:“此事,还是由臣来说吧!” “最开始,他们是听闻此处有治隐疾的地方,经过朝中同僚介绍前来。”特指已经入了大清国籍的法兰西人。 “后来,他们之中有一位叫做张诚的感染了伤寒,眼看快不行了,白晋前来求助太医。” “外洋来使多是耶稣会士,而他们一旦生病,多采取放血治疗。” 他们还说人体内有二十四升血,放掉二十升也能活。 放血治疗确实是一种疗法,但是从来都不会有人放掉一大桶血还能活的。 饶是没学过医术的福全,都觉得这是要人命的治疗方法,也难怪经过他们治疗的张诚直接从轻度伤寒变成了濒死病危。 当时那场景,又是好笑又是紧急,耶稣会士们互相之间进行讨论该用母乳给他喂下去治疗,还是该用童子尿治疗。 福全感觉到了窒息,也亏得太医们医术高明,靠着针灸给张诚吊住最后一口气,接着开取药方子,将人留在医学研究中心好好调养。 福全一解释,康熙就全明白了。 “这些蛮夷之地来的毛子,连给人治病都那么粗鲁,朕原本还以为他们国家的‘科学’比大清兴盛会有多高明。”他还心存危机之感,将外洋各国当做假想敌防着,倒是忘记了各国之间发展不同,人都有擅长的不擅长的,何况是国家?国情不同,自然诞生不一样的人文情况。 康熙沉吟道:“待张诚病愈,宣他入宫来见朕,朕还想知道更多法兰西国内近况,太阳王吗?倒是个雄主。” 越是对外边了解加深,就越舍不得关起国门,尝到了甜头,在风险与收益之间进行评估,最终康熙得出了若与路易十四联合,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到时候,就派遣使臣前往法兰西一趟,去瞧瞧法国巴黎是个什么模样。 沙皇俄国,噶尔丹…… 他默默在心里念叨眼皮子底下的大敌,突然发现,自己的底气在海军建设,解除海禁后更足了。 康熙不由有些自得:不愧是朕,深谋远虑。 胤礽听着崔院判的汇报,突然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感。 他寻觅已久的文化输出方式就在眼前! 还搞什么诗词歌赋,再美好的诗词歌赋,都不比不上中医给外洋人带来的冲击。 诚然,西方比大清更早步入科学医学,他们的人体解剖学产生比大清早了一百四十多年,他们的实验室、度量衡的运用似乎也比大清成熟许多,可是他们治疗疾病的方式,比大清先进在“认识”之上。 而他们最大的优势,在“治疗”! 神秘东方古国用以治疗各种疾病的中医,无论是奇妙的阴阳五行理论,还是xue位、经脉详解,有奇妙疗效的针灸,早已经成熟运用的中药方子……再也没有比这些更加吸引人的了。 胤礽回到毓庆宫,连夜赶出了一篇上奏,奏折之中言明“文化输出对大清帝国的重要性”,从大国威仪,到国之重量,又提到了国际地位,皆于此有关。 至于方式,此前胤礽提到过“复汉唐开放遗风”,而今又重申“复兴唐时对周边国家的巨大影响”。 大唐对周围国家影响究竟有多么巨大? 看看如今的东瀛吧! 这群大和民族,如今穿着的那种名叫和服的衣裳,就是古时候传去的衣裳演变而来的。 不仅如此,他们的茶艺,他们的文化,全都深受汉唐文化影响。 时代已经变啦!现在是大航海时代了,他们可以将本国渊源流传至各国,通过一艘艘大船,将他们国家的文化输出到其他国家,让他们崇拜,让他们向往,吸引越来越多的人投身来建设。 胤礽的上奏极有煽动性,满臣们维护大清统治的利益,汉臣们则维护汉之文化。 就连办法他都想好了,外洋人能以科学作为打开大清国门的敲门砖,大清也一样能用自己的先进技术,去打开他们的国门。 中医是个好东西,能治隐疾和脱发,还能调理月经和治病…… 上奏引起轩然大波,而身处其中的纳兰性德,露出了疲惫被掏空的惨白微笑。 他手底下培养至今的人,全都被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来借光了。 这群人太可恶了,以太子的名义来向他借人,冠冕堂皇地说着为了大清的未来,为了外学的兴盛,却一个个难掩本质,全都是白白伸手就想要现成的懒人! 纳兰性德感到气愤,本性温柔的文人说不出重话来,被一次又一次白嫖的愤慨却令他时刻处于爆发边缘。 加之父亲一而再暗示他,让他在朝中多帮帮大阿哥,掌握实权后早已今非昔比的纳兰性德耿脾气也上来了,偏不听纳兰明珠的话。 而今,纳兰明珠找到自己的儿子,也做了一回伸手就要的可恶之人:“此次看样子,皇上是下定决心要去攻沙皇俄国与大清边境了,太子为大清雇佣了其他国家的雇佣兵,眼看是打算在此次战役之中出力捞功劳,我们恐怕也需要帮助大阿哥一下。” “父亲想要做什么直说便是,我也是叶赫纳拉家的子孙,”纳兰性德很想劝已经老大不小的老父亲别再折腾了,瞧瞧他折腾至今,也没见大阿哥与太子之间生分。 “我需要懂得沙皇俄国语言之人,”纳兰明珠直言不讳。 “那您找错人了,儿子手底下懂得沙皇俄国语言的不多,多是学习西方各国语言。” 纳兰明珠还不信:“总不可能一个都没有。” “是真没有,倒是法兰西使臣精通沙皇俄国语言,听说白晋就在教太子殿下。” 要说大清精通沙皇俄国的人,除了太子以外,还有个磕磕盼盼会说上短句的曹珍。 纳兰明珠暗道一声:又落后了一步。 纳兰性德无奈道:“父亲若是无事,就去教教容德,他初任佐领,年纪又小,轻易就被大阿哥笼络去了,您就不担心?” 容德,是他二弟纳兰揆叙的字,值得纳兰性德高兴的是,他的弟弟与他一样有诗词天赋,且品性上佳,令他忧心的是,二弟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