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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采取部分措施,比如为前来看病的人取代号而隐藏其名字,比如建立单独就诊隔间,避免令人看见他的真面目,如此可令人安心许多。” “微臣也有话说,微臣认为,有关细胞以及显微镜研究成果可以将其归入解破医学之中,教学书籍恐怕也需要新的改版,也不知太子殿下对此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陈院使是恨不能将胤礽肚子里的墨水都给掏空了! 胤礽叹息道:“孤学问浅薄,哪里能提出好的建议来,大人何不上奏内阁,启奏汗阿玛,朝堂之上那么多能臣,定有能想到法子善于编书之人。”您已经是成熟的老解剖学家了,该学会自己想办法啦,别总是伸手就问他要现成的法子! 陈院使眼看胤礽不肯动脑筋,遗憾地叹息道:“看来,太子殿下果真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看了一眼显微镜:“等您再大一些,日后要准备繁衍子嗣的时候,恐怕就会懂他们的急切了。” 胤礽面露动容之色,正色告诉陈院使:“之前你们所有问孤的问题,得去问汗阿玛,可不能擅自做主,孤也不过是为汗阿玛分担公务罢了,无论是京城研究所,还是不孕不育研究中心,这些如今都在汗阿玛的名下,与孤无关。” “孤对名声也并不是特别看重,若是可以,还希望太医们隐去孤的功劳,赞美汗阿玛的伟大。若非是汗阿玛让孤来做事,孤可巴不得待在毓庆宫里轻轻松松地学习。言尽于此,孤还有事,这就先走了,太医们不必多送,自行去做自己的事儿吧!” 陈院使怔了怔,不过一晃眼,就只看到了太子殿下云淡风轻离去的背影。 “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啊!” 陈院使感慨万千。 在这人人都在邀功,恨不能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功劳环境下,能有一位像太子殿下这样不慕名利之人,实在难得。 这才是储君之风,这才是仁德谦虚的美好品德! “也罢,既然殿下想要将功劳都归于皇上,皇上定会体谅殿下一片孝心,不会亏待殿下的,”陈院使很快便释然。 陈院使暗道:太子殿下,有自知之明,知道自觉划清界限,不捞功名利禄,在帝王产生芥蒂之前于大事上自觉避嫌,每当做成一件大事都是那么云淡风轻,明事理如斯,也难怪对殿下喜爱宠溺了。 剩下的太医们面面相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裕亲王福全已经年过三十,正处于男人最巅峰的时候,令他难受的是,家中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早殇。 大儿子、二儿子都活了三岁,四个女儿,大女儿活了五岁,二女、三女活了四岁,最小的女儿却只活了两岁。 到了今年,福全仅剩下的三个儿子皆是庶出,一个五岁,一个四岁,一个两岁。福全提心吊胆地养着,三天两头请太医给儿子们看诊,饶是如此,他那四岁的四儿子还是没能活过今年夏天。 即使他是在朝野上权力不小的亲王,又是掌兵又是议政大臣,深受帝王信任,也无法在病魔面前将儿女们救回来。 裕亲王福全与康熙这兄弟二人可谓是早年死儿子的难兄难弟。 如今,康熙的身体调养好了,儿女们还是有幼殇的,但胜在数量多啊! 十个里边救回三五个,那子嗣就有了。 而福全,仅剩下两儿子,一个五岁一个两岁,都还是身体情况不稳定的年纪,随时都会“天有不测风云”。 太皇太后听说福全又又又又死了个儿子,叹息一声,将康熙唤来,因身体没有力气,说出口的话都有些低声细语:“玄烨啊,福全子嗣艰辛,怎么就无法将后嗣安然养大呢?哀家唯恐是后院妻妾们争斗,累得福全没有后人。” 太皇太后的目地也很明显,她忧心福全仅剩下的两个儿子也殇了。 康熙道:“孙儿再给皇兄赏赐几个好生养的庶妃。” “福全的庶福晋还少吗?”六个庶福晋呢!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她轻声道:“若是以后,福全没有了后嗣,恐怕还需玄烨看在他是你最亲密的兄长份上,让他能有一个承欢膝下的儿子。” 换句话说,帝王儿子多,若到时候福全儿子全没了又生不出,那就过继一个给他。 “孙儿明白皇玛嬷的意思,”康熙扶精力不佳的老太太躺下,安抚道:“皇兄后宅之事朕不便插手,唯有对皇兄提个醒,让他自己去查个水落石出来。至于后嗣之事,一切都讲究个缘分,兴许缘分到了,皇兄的子孙就多了。” 时人讲究多子多福的,裕亲王府孤零零的两位庶子,是有些惨淡。 “哀家听说,皇上还派人弄了个不孕不育研究所?” 康熙僵了僵,他神色不好看,太皇太后诧异了一瞬,担忧问他:“怎么了?” “皇玛嬷,连您也听见风声了?”帝王无奈道:“外头就差给朕按个‘送子’皇帝的名号了。” 太皇太后见帝王又是无奈又是无可奈何,不由哑然失笑:“还有这等事?那有皇上在,福全可不愁后嗣无人了,送子皇帝的名号,真不错,不错。”老人家乐了,开怀地笑了起来。 多子多福是好事,能得这样的名号,岂不是证明了她的玄烨是有大造化,大福气的人? “朕也担心皇兄,过继的儿子终究抵不过亲生的好,若是皇兄的后嗣能平安长大,那再好不过了。皇玛嬷放心,朕会想办法的。” 至于想什么办法,当然是命令太医们,去裕亲王府上看看了。 崔太医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皇上的重视! 皇上派他来为裕亲王看诊,定是为了解决裕亲王子嗣艰难的问题。 崔太医也是个猛人,他向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福全“进谗言”。 “若是一个孩子生下来不健康,那么可能是母亲的身体不好,王爷可有想过,若是连续好几个不同母亲的孩子不健康,的那么问题恐怕就不是出在他们的母亲身上了。” 福全沉思起来,顺着崔太医的思路去想,迟疑问这位在诊治某些疾病上过分擅长的老太医。 “崔院判是觉得,是本王的身体有问题?” “本王每日刻苦练武,精神气足,每日来请脉的人都说本王身体好的很,本王怎么可能有问题?” 崔院判小声道:“这也难说,若是在以前,太医们都会认为王爷没有问题,可如今新学诞生,大清医学另有发展,恐怕还真有可能是您这儿出了问题。王爷练武过多,近日可有兴致减退,提不起宠幸妻妾的心思?” 福全怔怔的,陷入自我怀疑。 他年纪渐渐大了,再也没有年轻时候的那样有活力,虽然每天勤奋练武维持着身体的灵活,对男女之事上还真有崔院判所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