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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尊位争斗不休,朕欲空悬皇后之位,后宫诸事由贵妃率其余妃嫔共同来处置。” 帝王的话直接将老人家的话堵死了,帝王宁愿后位空悬,也不愿再立一后,即使是太皇太后也难以令他改变这个想法。 后宫没了皇后,那么佟贵妃就成了手握权力的后宫之主,这直接影响到了前朝佟家势力的水涨船高。 太皇太后叹息:看来,继钮钴禄氏之后,帝王是打算扶持自己的母族了。 内大臣佟国维看似官位没有任何调动,面圣的次数却显而易见地增多了。帝王时常召见佟国维问策,拟圣旨,商讨军政。 佟国维的妻子也由此可以获得贵妃的召见,入宫来看一看自己的女儿。 这位出身赫舍里氏的佟国维之妻暗示佟贵妃:娘娘入宫陪伴皇上这些年,皇上到底还是念着您的好,如今您盛宠在身,不如趁此机会尽快怀上小皇子,女人有了儿子,身板儿才硬,日后才会有依靠。 佟贵妃道:“皇后新丧,皇上下令服丧三月,本宫又怎么能在这时候做出格的事呢?” 赫舍里夫人道:“那是当然的,自然是丧期以后的事儿。” 她暗示佟贵妃:若是能生下皇子,以女儿的地位,再进一步做皇后也是可能的啊! 佟贵妃不由苦笑。 皇后一死,皇上又抬高佟家,一下子被推到前边,这风口浪尖的,根基还不稳当呢,家族荣辱兴衰全凭帝王一念之间啊! “还请母亲告诉父亲与弟弟,皇上给我们家体面,是信任我们。我们不能辜负难能可贵的信任,唯有忠君爱国,尽心尽力为皇上做事,才能维持帝宠。” 真正的强大,唯有家族子弟出息,才能维持鼎盛,否则一切的繁荣假象都是一时的,皇上能给他们荣宠,也能随时收回这些。 朝廷命妇拜见贵妃是正式场合,身边有宫女、太监、嬷嬷。 她们是母女,可以在承乾宫宫人的注视下表现出亲密,叫上一句你我,喊上一句母亲。 佟贵妃聪慧敏捷,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康熙喜爱的正是她的体贴与懂事,这个时候,她只能隐晦地告诉自己母亲,不要被眼前的繁华迷了眼,只希望父亲能忠心为皇上做事,弟弟能有出息。 实际为皇上cao持后宫事务多年,佟贵妃又怎么猜测不到皇上的用意呢? 她难道就不想要个孩子了吗?可她想,皇上就答应给吗? 就像是钮钴禄氏那样,即使做了皇后又如何,曾经家族因为高攀上鳌拜而获得荣耀,皇上除灭鳌拜就会记下他们的多少错处。 皇后无宠无子女,意图将手伸到太子身上,直接被皇上给“砍断了胳膊”! 佟贵妃暗想:至少,皇上还是念着我,愿意让我抚养四阿哥。 皇后新丧的消息传到皇陵的时候,胤礽都已经住进孝房了! 刚进入皇陵的时候,胤礽在索额图的引领下跟着踏上皇陵的走道,率先见到了为先帝守孝陵的恭亲王常宁。 因为赫舍里皇后就葬在孝陵边上的景陵,而整座皇陵的建造设计,是以先帝孝陵为核心,形成子孙环绕的格局。 他的额娘躺在景陵之中,他的汗阿玛百年后,也会睡到这里面去。 到了孝陵口,索额图与曹珍就不能再跟着胤礽了,他由恭亲王带着,先去祭拜了皇祖父,然后才顺着孝陵边的孝道,一路往景陵去。 到达景陵,要为额娘跪拜清扫陵墓,诵读祭文,烧香烧制,若是更诚心一些,则留在景陵中设置给守墓人休息的屋子,为逝去的亲人抄写经文,抄完后一并烧掉。 有皇伯带着,引领他怎么祭奠,胤礽一点都不慌,皇伯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 等他将经文抄写完,正巧赶在生辰那一日将亲自抄的经文烧给额娘。 六月六生辰一过,这一场祭拜最严肃的过程才算是过去了。 恭亲王又告诉胤礽:“先皇后去世了六周年,而太子殿下已经初长成,皇上下旨请太子殿下在此为先皇后服孝三个月。” 胤礽一点都不意外恭亲王会将他挽留下来,他仰头,望着恭亲王大胡子的下巴:“皇伯,侄儿在守孝期间需要做什么规矩?” 正是因为有一嘴大胡子,恭亲王的脸显得特别严肃! “景陵在昌瑞山左峰,太子殿下守孝时需要茹素、清心、穿素衣,给您准备的孝房在左峰的半山腰,请您不要大声说话,免得打扰了峰上的安宁。” 昌瑞山山脚下会有銮仪卫与御林军保护,伺候太子的人与陪伴他的人都会跟着住到半山腰的孝房去。 恭亲王又道:“在守孝期间,您可以每天来娘娘陵寝殿外请安尽孝,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规矩。” 胤礽蠢蠢欲动,他好想要让额娘看看“小皇孙”呀! 为了这个愿望,他将规矩全都问清楚:“皇伯,是不是除了孤以外,其他人都不能来?” “并非如此,殿下可以带合适的人来见娘娘,只要注意安静,不要大声说话就好了,”恭亲王听太子这样直白问,还以为他是在为索相问的。 赫舍里皇后毕竟已经死了六年,祭奠的流程都已经走过,剩下随意一些,只要不吵不闹不吃rou清心寡欲,其他的规矩没那么严。 有了恭亲王这一句,胤礽就放心了。 他住到了孝房里,与索额图、曹珍、徐嬷嬷、玉柱等人汇合,又换上素白的衣裳,这就开始了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去给额娘请安、抄经的宁静日子。 第二天,胤礽将小一与十七叫来自己跟前,严肃认真地嘱咐它们:“今天阿玛要带你们去给你们的玛嬷请安,让你们的玛嬷看看孤亲自孵出来的鹅能有多神气,你们一定要保持安静,不能呱呱叫。” 两只小鹅脖子伸来伸去,像是在应和胤礽的话,它们发出了一声“嘎”以后就不叫了。 索额图惊奇极了,压低声音道:“殿下不愧是有仙人教授的,就连您养的鹅都这样有灵性。” 胤礽看了一眼三姥爷,仿佛在他的身上再次看到了唐老鸭的音容笑貌。 如果唐老鸭还在,也应该让额娘看看她的“皇长孙”。 胤礽明媚又忧伤,叫上了索额图一起:“三姥爷能与孤一起去祭拜额娘吗?您也是额娘的亲人。” 索额图怔了怔,想到那坟墓中躺的是他兄长的女儿,而他的兄长也已经病逝多年了。 年纪已经不轻的索额图感性起来,干哑着声音应下了胤礽的邀请。 “殿下重情,老臣能得殿下关心,实在三生有幸。” “那三姥爷帮孤抱一抱小一,”胤礽将十七抱在怀里,嘱咐好曹珍乖乖在孝房等他回去,他们顺着孝道往峰顶走。 索额图稀里糊涂地抱起了小鹅,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