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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走。臣妾的父亲拥有那么多家财,却也没能安稳度日,最后委曲求全也没能护住一家老小,反而成了别人掌心里的玩意儿。这些钱财只有到了有权之人的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否则也只是催命符罢了,所以交给皇上也是迟早的事情,更是臣妾对你的投名状。” 她说的异常轻松,好似当真不在意这万贯家财一样,那是相当的败家。 萧璟却听出了不同的味道,眉头一挑:“爱妃果然是聪慧人,你这半副身家可是一物多用啊,既要当交换条件,要朕除去刘家,还得保证以后对于家也动手;又要当投名状,彻底成为朕的人,那这以后你在后宫里的开销以及安危,全得由朕负责了。你这可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萧璟这里所指的开销,倒不是宫里每位娘娘的月例,而是私用。 毕竟这些得宠的妃嫔,大半都是靠家里另给银子的,人情往来,打赏下人,哪一样不要钱,光靠月例也能过,但想要自己的眼线遍布全宫,可不得花费大量的钱财和精力。 “皇上这是说得什么话,臣妾不早就是您的人了。”她这时候娇俏一笑,主动朝他怀里一躺,直接把话题轻轻揭过,什么叫四两拨千斤,这就是了。 “况且谁说臣妾是稳赚不赔了,臣妾这可是一场豪赌,赌的是皇上正人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皇上拿了一切,却反悔了,那臣妾也没什么法子,分明就是赔的血本无归!”她边说边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萧璟伸手捏了一下她的细腰,道:“罢了,看在你这么顺眼的份上,朕就答应你。” 原本宋明瑜主动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心底还在犯嘀咕,生怕这美人计不管用,万一她要是老毛病又犯了,直接吐了,那可真的还不如不使这美人计,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没吐,甚至还趴得挺舒服,觉得男人这胸膛真的挺宽广的,就这么靠着的时候,不仅舒服还非常有安全感。 只不过当他掐的那么一下子,彻底让她的腰软了,甚至整个魂儿都飞了一般,身子都酥了半边。 原本她还撑着身体,让自己只是虚靠着,如今则是彻底栽倒在他怀里,整个人都靠他支撑着。 萧璟显然也感受到了前后重量的差距,不由得轻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都能被她感受到,男人周身的阳刚气息一下子将她完全包裹,她都懵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红透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又红又烫。 偏偏萧璟还不放过她,故意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轻声道:“爱妃怎么面红耳赤的?难道是被热的?可这天气并不热啊,还有些凉呢。” “臣妾病了。” “哦,是什么病?”他反问道。 “相思病,特别想皇上。”她眼睛也不眨的道,显然是睁眼说瞎话。 不过男人显然是被她这番话给逗乐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愉悦的气息。 皇上说到做到,回宫之后,他就去处理政务了,并且还拍了钦差大臣去江南。 这钦差大臣正是郑太后的娘家侄儿,也是皇上的表兄,郑理。 这位郑理虽然是姻亲,但是年仅四十,就已经官居正二品,可不是光靠家里人扶持的软蛋,相反还有真才实学,很受皇上器重。 皇上派他过去,表面上是去治理水患,实际上私下交代了什么任务,谁都猜不到,但是江南一干官员全都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这个消息传到宋明瑜的耳朵里时,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过。 萧璟不愧是权谋下长大的九五之尊,权谋之术运用的十分熟练,大黎王朝最严重的弊端就是外戚强悍,两宫太后的娘家都是世家大族,底蕴深厚,朝臣一大半都与两家有关系,看他们脸色行事。 但是一山容不得二虎,于家和郑家怎么可能和谐相处,而且伴随着皇上亲征这几年,两家的争斗已经摆到了台面上,非常不对付。 如今皇上排郑家去江南,于家的祖籍就在江南,这其中究竟什么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恐怕是要对江南出手了,而且于家必定要受到损害。 因此不仅江南各位官员心里难安,就连整个于家都心里惴惴,于国公夫人还特地递了牌子进宫,探望于太后,显然是想从于太后那里打探些消息,可惜于太后完全不知情,毕竟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大黎朝不得触犯的第一律法。 再加上当今圣上又不是她生的,感情并不是很深,也就是郑太后这个亲娘不太负责,皇上跟郑太后的母子情也不深,才让她能在宫里安稳当太后,甚至隐隐压了郑太后一头,不然她恐怕早就闭宫清修,不问世事了。 一个月后,江南大震动,郑理查出江南知府贪污受贿三十万两雪花银的证据,当场抄了刘庆州的家,从他家抬出一箱又一箱金银珠宝。 郑理的手段雷霆万钧,直接斩了刘庆州父子的首级,其余刘家男子流放三千里,女子充入军妓,可谓是重罚。 等到于家收到消息的时候,菜市口铡刀上刘庆州父子的血都干了,回天乏术。 于国公极其党羽立刻上奏,参郑理越俎代庖,不过问皇上的意见,竟然直接下了决定。 可惜这些奏折全部被打了回来,因为郑理去江南之前,皇上特地把尚方宝剑赐给了他,郑理有权利处决江南任何一切的贪官,先斩后奏。 皇上不仅没有责怪郑理,甚至还当着众臣的面,嘉奖了郑理一番,真是狠狠地打了于家的脸。 因为郑理走的这一遭,江南的官位空出来大半,显然又被一顿瓜分。于家这时候也顾不上刘家抱屈了,死了一个刘庆州,就扶持别人再上便是了,反正能抢就抢。 不过很显然因为江南大半贪官都出自于家的势力,皇上已经明显不信任他们这方,再加上处置这些人的是郑理,所以郑家势力大获全胜,江南知府便是郑家门生,两家更是斗得跟无压机似的。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皇上塞了好几个清贵纯臣进去,就不那么显眼了。 看着朝堂上郑于两家又开始扯皮了,坐在龙椅上的萧璟不由得忙里偷闲的神游太虚:迟早这江南的官员都是只效忠于他的纯臣,不再是任何仰世家鼻息的存在。 等江南一事尘埃落定的时候,萧璟当晚就去了宸元宫。 宸元宫内灯火通明,彰显著一宫之主的锦妃娘娘有多么的心情甚好。 他赶到的时候,宋明瑜穿着极其华丽的妃位宫装,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好酒好菜,她正在自斟自饮。 “爱妃好兴致。”他有些诧异,转而又了然,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皇上,请。” 桌上摆着两只酒杯,她看到他来,也不惊讶,而是把另一杯也斟满了。 “爱妃知道朕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