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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鉴于她什么手段都不会,墨倾城直接让雷母云出手。 凡是幽冥出产,没什么不惧怕雷电之力的。 雷母云电一下,孟偿就昏沉沉的叫一声,电一下叫一声,叫一声电一下。 云不飘听得脸皮跟心一起抖:“行不行啊,孟偿也怕雷电。” “放心吧,雷母云有数的。” 雷母云很尽心,不止将伤口里的毒素电光光,还顺着经脉电到全身各处,电到最后,毒是拔除干净了,可孟偿一个大男人薄得纸一般,头放到身体下面隔着能看得清清楚楚。 奄奄一息,嘶嘶漏气。 云不飘看他这幅模样,感同身受自己疼得不行,都是她大意,跑的时候孟偿拉着她的手,可身体是为她遮挡的。 都是她的错。 自责愧疚,掉了泪,手一抹,她拍拍孟偿。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孟偿已经清醒来,虚弱的看她眼,勉强一笑:“我又没死。天将降大任于我,先苦心志劳筋骨——飘飘,我有些发热,我是不是要死了?” 啊? 孟偿努力睁大眼,生怕自己一个合眼再也醒不来。 “我觉得我有些发热,身体暖洋洋的,是不是——回光返照?” 云不飘摸他额头,慌了:“墨倾城?墨倾城你快出来,我的孟偿要死了——” 她瘪着嘴,泪珠子啪叽啪叽往下砸,声音抖了起来:“孟偿,你别死,你千万别死——呜,墨倾城你快出来救命——” 孟偿感觉眼皮有千斤重,用尽全部意志才勉强看清云不飘,他艰难的扯出一个笑。 “飘飘,我要死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这么傻乎乎老是被人骗。” 云不飘哇:“你不要死,都是我的错——墨倾城快来救命哇——” “闭嘴!吵死了。他的伤在好转。”墨倾城忍无可忍,我没在外头我都看见了,你就在旁边不能自己看一眼? 这会儿若是戴着眼镜的云研究员哪会闹这种笑话! 啥?好转? 云不飘呆呆望向孟偿后背的伤口,果然见到那被拔除毒素后半透明虚弱的身躯上,模糊的大面积伤势上有微不可见的白光,白光中,血rou蠕动飞快的愈合。 怎么回事? 看她还在发傻,墨倾城再提醒:“你的眼泪。” 眼泪? 云不飘摸上自己的脸,摸到两三滴泪。 “你流出的泪,落在孟偿身上,海棠花瓣飞来,落在他的伤口上,他的伤,愈合了。” “他觉着热,是身体正在好转。” “眼皮沉重,是身体要陷入睡眠自我修复。” “一切都在说明,他在好转。” 墨倾城心累,如此明显的事情,能慌成这样,那只莫得感情的眼镜,才是你的脑子吗? 如此的话,请随时带上你的脑子。 云不飘破涕为笑:“孟偿,你不用死了,你好好的,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杀了老妖婆给你报仇。” 孟偿终于放心的垂下眼皮,脑中还在想,他都没死了为什么还要杀老妖婆给自己报仇,这不是找死第二次吗? 既然人不会死,云不飘理智回笼,立即将他移到他自己的房间去,咬牙切齿。 “这次,我不会放过苦悬花那个老妖婆!” 墨倾城冷言冷语:“刚才某人伤心的时候喊‘我的孟偿’,原来孟偿也是你的——意中人之一?” 云不飘扣过镜鉴在桌上当当当扣三下,双手把握,放大到脸前。 “墨倾城啊墨倾城,你看看你这副儿女情长的小家子样,我在为维护我们的尊严而战,你就只想着我喜欢他还是他的破事,看你这点儿出息。” 倒打一耙。墨倾城气笑了。 我一大女主,被困在你的壳子里,每天被迫看你脚踏两只船,还时时刻刻被你奇怪的思想洗脑,如今说我没出息小家子气?呵呵,那是你居功至伟! “这个不说,说正经的。” 云不飘眯眼:“休想转移话题,说,你是不是想撬我的墙角抢我的孟偿?” 呸,我可谢谢你,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书生能做什么? “说认真的,我知道善种怎么回事了。” 嗯?善种? 这是个正经的话题。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云不飘才反应来:“是哦,孟偿的伤是怎么好的?” 墨倾城冷漠无情:“我个人建议,请你戴上眼镜,冷静理智的分析一下。” 云不飘撇了撇嘴,还是取了眼睛戴上,跟她感慨:“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无非觉着我工作状态聪明呗。唉,这也是以前养成的习惯,老吴说,我们是拿着全人类的命在跟时间赛跑,能不浪费一秒就是赢一秒。” “工作就是拼命,拼命就不能被一切外因侵扰。” “以前我私下也不是这样。这不是到了你们这里来,完全不一样的环境,我就想,世界毁不毁灭都跟我没干系了,干脆,享受一把同事说的那种咸鱼人生。” “真是逼着让自己放松,让脑袋放空,怎么心大怎么过,怎么无脑怎么来。” “不过——” 云不飘抚摸着钢灰色的眼镜外框,犹如抚摸爱人。 “骨子里是忘不掉改不了的。” 下一秒,云研究员上线。 “你的意思,孟偿伤势好转,我的眼泪,海棠花瓣,缺一不可。” 询问的开口,肯定的结论。 墨倾城心道果然,云研究员根本不需要别人开口。 但她还是开口,因为王棠儿羽化那日在线的是云花痴不是云研究员。 “我细回想了下,善种得来是王棠儿与海棠树同时羽化,最后的生机、灵力、以及感悟化为漫天花瓣而后凝成,但过程中,还有一样东西。” 云研究员挑了挑眉。 “你当时流下一滴泪。那片花瓣擦过你的泪,之后才变成的种子。” 云不飘摸上脸颊:“我的泪成了点睛之笔?” 墨倾城在镜鉴里郑重点头:“没错了。” “这么说,我的泪很有些研究价值。”云不飘坐在桌前,一手把玩刻刀,一手侧头手指摸在眼皮上,略微苦恼:“现在哭不出来。早知道,方才该收集些。这下好了,即便再来一次,怕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