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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柳芸想着,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她叫师爷将众人的话记下来,做为证据,才能这十几位男子无罪释放。 不一会,肖五与捕头每人拿住一个人走了回来。肖五手上那人是李贵,捕头手上那位头发如鸡窝,瘦骨如柴。邻居们惊慌失措大叫:“鬼呀,王七。”有人还吓得转身跑了几步,远远离开。 肖五与捕头将两人压在地上跪着,肖五道:“主人,我们俩人跟着李贵,见他鬼鬼祟祟进了家门后,不久,就出来一位男子,抱着个包裹想悄悄溜走。我们就将这两人拿了前来。” 柳芸点头:“做得好。将他的包裹打开看看里面有何物。” 肖五从王七手上夺过包裹,打开一看,所有人怔在当场,里面全是银锭子,还有银票。肖五蹲下来仔细清点,随后他站了起来道:“主人,银票一百一张,有十张。银锭子十两一个,有二十个。一共是一千二百两白银。” 柳芸走上前对王七道:“王七,你老实交待,你将何人杀了,夺其财物?” 王七狡辩:“小的没杀人,银子是捡的。那人是为他人所杀。” 柳芸哼了一声道:“他人所杀?他人就是你侄子吧?你俩人谋财害命,本想带着财物远离家乡。走前你侄子跑回来查看,被你们割头后的尸体是如何处置的,有无被官府发现,才更放心的离开。 哪知你侄子李贵见邻居怕被牵连,悄悄筹银将假王七葬下。李贵的贪心就露了出来,他威胁报官,企图再从邻居那诈骗些银两带走。可是邻居们是真穷,实在拿不出银两,双方闹了起来,惊动了里正,才报了官。” 李贵同王七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位大人,她说的正是如此。他们做的事好像为她亲眼所见般。 王七咽了一下口水,心像要跳将出来,他全身无力,手打起了颤,他哆嗦着嘴唇问:“大人,大人是如何得知,小,小人没,没死?” 柳芸道:“将人杀死,还割下其头额,只有几种情况。第一,大仇。可你并没仇人。第二,攒军功。可此地没打仗,不用人头。第三,隐藏身份。你一边将自己的衣服穿在尸体身上,想让人知道死者是你,一边又割下人头不让人知道是谁。如此矛盾,定有古怪。所以,本官想到死的人不是你,而是别人。经询问,果然,你身上有的印记,死者身上并无。 王七,你都交待了吧,否则严刑之下,你还是会交待。” 王七结结巴巴:“有,有没有酒,给,给小的,一口。小,小的喝了交待。” 柳芸对捕头道:“去,为他寻一碗酒来。” 王七看了李贵几眼,他对柳芸磕头:“大人,此事同李贵无关,全是小的所为。求大人开恩,放了李贵吧。” 柳芸不置可否,此事最后定案,自己说了并不算。 就凭李贵知道此事前因后果,还来认尸敲诈邻居之行为,也是活罪难逃。以柳芸看过的大明律得知,李贵至少会挨几十棍再流放三千里。 捕头到里正那要了一碗酒,里正也跟了过来。里正向各位大人行了礼后,退到了人群里静静看审案。 柳芸对捕头道:“将酒给王七。” 王七接过酒碗,仰头将一碗酒一口气饮下,大叫:“痛快,实在痛快。” 他坐在地上,讲起了事情的经过。师爷在一处石板上,认真记录王七所言。 王七道:“那一日掌灯时分,我从棺材铺回家路上,遇见一位人在打听哪有棺材铺,我上前一问,原来他是从外地来应天府卖木材的商人。我见他身着绢袍,背着一个包裹,心里就生出了贪念。 我想劫了他的财,逃到外乡,以后就不缺酒钱了。这个念头止不在我脑子里翻腾,我想着他一个外乡人,被人劫了财还不是只能认倒霉。 我对他说,我是棺材铺的小二,带他去找掌柜。他一听很高兴,递我几文钱,说让我买酒喝。我一看他出手这么大方,更是不想放过他。 到了离我家不远,我见四周无人就动了手,寻了一条木棍从他身后向他后脑勺敲了一棒,哪知这一棒没将人敲晕,而是将人直接敲死了。 我害怕被人发现,急忙将尸体拖回了家,翻了那人的包裹,发生里面有很多的银子。我寻思了半天,就想出了割下他的头,让他穿上我的衣服。那样,大家都以为死的人是我,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财物隐姓埋名生活。 我将那人的头割下,再将头与他的衣服拿到了乱坟葬寻了一个地方埋了。我再去寻侄子,住在他家。我们见没动静就想离开,侄子不放心,说去看看情况再说,于是……” 柳芸见他将所有的事都揽了下来,想着是要保下侄子的一条命。 柳芸对朱守林道:“大人,此事就交给他们,我们不用再管了。” 朱守林点头:“走吧,这案破了,如何审就是府衙的事了。” 朱守林对捕头道:“将那十几人放了。这两人拿走,那些财物交府衙保管,等寻到死者是何人时,交还死者家人。” 捕头恭敬地行礼:“大人,在下接下来会去寻衣服与头颅。恐能寻到路引,就能查到死者是何人。” 朱守林嗯了声,转身上马,肖五跟随上了马,柳芸坐着林世友驾的马车,几人往城里行去。 第181章 追杀 朱守林在离开应天府之前,让张风拿下了李相府的黄侍卫,将人关在锦衣卫刑房审讯。 之前,李府几位当家主子商议后都同意要将黄侍卫灭口。李家二爷当时提出,黄侍卫受伤养在李府,若在李府拿了他的性命,会给人留下把柄。不如放黄侍卫归家,后再着人取他性命。 李府几位爷都点同赞同。他们着人将黄侍卫送回家,安置好,暗处派人守着,想着过一两日便将黄侍卫害死在家。哪知道,天亮后,守着的侍卫发现黄侍卫人失踪了。侍卫立刻报了李府的主人知道,李府的主人大惊失色。想着是不是黄侍卫自己知道会被灭口,所以跑了人。 李相老谋深算,他怀疑是锦衣卫:“黄侍卫带伤,不可能从我们手上逃脱,能在守卫的眼皮下将人拿走得无影无踪,只有锦衣卫能办到。” 驸马道:“朱守林今日往北平去巡视,下一站是西安。会不会是查……” 李相同驸马交换了眼神,李相道:“你去叫你二叔二婶过来,同为父去一趟蓝府,看望快生产的小姐。” 按规矩,妾室不是妻室,蓝府同李相不算亲戚,两家过年过节都没有走动,平日更无需走动。 驸马立刻亲自去了隔壁不远处的李二老爷家,将李二老爷同李二老夫人请到了家里。 几人在家商议后带着礼物一同驱车前往蓝府。 这边驸马派人寻找黄侍卫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