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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战场上这样看人的话,敌军真的还握得住手里的刀吗? 见她微微发怔,季凉的眼睛极轻地眯了一下,“陛下?” 郁瑶回过神来,喉咙口有些发干,顿了两秒,才轻声问:“你的病,好了吗?” 季凉格外多看了她一眼,“陛下邀臣一同踏青前,不就遣人来问过了,已然好全了。” 郁瑶笑了一笑,语气似是再寻常不过,却又透着认真,“虽然听侍人禀报过了,但还是觉得,听你亲口说一声才安心。” “……” “对了,你起得这样早,早膳好好用了吗?”郁瑶忽然又道,边说边转过身去,从一个缎面包袱里找东西。 季凉根本也不答她的话,只等着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郁瑶摸了两下,掏出来了,是一个圆圆的漆盒,打开来,里面盛着一种浅褐色的糕点,一枚枚做得小巧玲珑,还带着点水晶样的色泽,看着很是喜人。 “我怕你路上饿,特意带的。是梅子糕,清甜不腻,你应该会喜欢。里面还有少许酸味,坐马车久了容易不舒服,吃了这个会好一些。” 季凉盯着那梅子糕看了一会儿,忽然抬眼瞥了一眼郁瑶,微微一笑,“陛下是要搬家吗?” “……” 这是公然拿她开涮呢。 郁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这位将军夫郎,胆魄着实过人,与女皇同乘车驾,不但不小心侍奉,还敢出言嘲讽,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位女皇,不,任何一位有些门第的妻主,都…… 不过,的确是她给惯出来的。 她想起往季凉的马车上堆的那些东西,还有拙劣的借口,自己也觉得好笑,抿了抿唇角,鬼使神差一样,低声道:“假如季君与朕同去,真的搬家也未尝不可。” “你!” 季凉是个脸皮薄的人,所以他完全不能想象,堂堂女皇能够不顾脸面至此,顿时睁圆了眼睛,眸中同时写着恼怒和难以置信。 郁瑶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不敢把人真逗急了,立刻服软,笑嘻嘻地把梅子糕放到一边,“那先放着,一会儿再吃。” 她心想着闭一会儿嘴,让季凉消消气,不料季凉却忽然开口:“你如何知道我喜欢吃甜点心?” 郁瑶满脸镇定,“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些糕点的口味还不错,就拿来给你尝尝。” 季凉无声地看了她一眼。 说谎。 他偏爱甜食,但喜欢清甜,不喜一味甜腻的。他刚入宫的那几日,由于病着,还没有觉出什么,后来才慢慢地发现蹊跷。 他记得,宫中御膳房的口味偏重,起初送来的几盘点心,他尝了两口就搁下了,丹朱问他可是胃口不好,他不过是很简短地提了一句,说糖和油酥放得都多了一些。隔日又有同样的送来,他再尝,却正合他的口味了。 当时他还同丹朱说,不过小事,何必去劳动御膳房,丹朱却说,是陛下亲自过问的。 他知道,郁瑶安排人到他身边服侍,少不了时常向她禀报,却没料到,连饮食上的细枝末节她都要过问。 堂堂女皇,如何就这样闲。 而那边厢,郁瑶一路既是不敢,也是没空再招惹他,马车一路向着京城东南隅的太庙去,她不得不端起仪态,先祭祀了和她浑不相干的历代先祖,才能放松下来,往京郊去踏青。 她原本以为,踏青不过是到郊外随意走走,一天的工夫也就回来了,听玉若讲了,才发现并不是这样一回事。 大周朝的皇室很懂得享受,在京郊建有一处小行宫,面积不大,胜在雅致,供踏青出游、围猎避暑所用,据说造得五步一景,十步一画,相当怡人,他们此行正是往那里去,太凤君邀了皇亲贵戚们一同游玩,小住几日。 这件事郁瑶倒是乐见的,她这位难以相处的父君,也许出一趟门游山玩水,心情愉快些,就没有心思去给季凉立规矩了。 马车停在行宫门前,郁瑶先下了车,又回身去扶季凉,但这个当口,她身后忽然传来笑盈盈的一声:“表姐,咱们又见面啦。” …… 郁瑶只觉得后背泛起一阵寒意,回过头去,就见舒榕,当初殿选时对季凉出言不逊的那个少年,满脸明快地站在她面前。 “你如何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季凉被欺负时的郁瑶→一代明君宠夫狂魔双商在线干啥都成 季凉没事时的郁瑶→傻……狗…… - 感谢在2020-09-25 18:00:00~2020-09-26 15: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九晏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原来是鸿门宴 舒榕像是意料到了她会这么问一样,答得从容,且理所当然,“是舅舅邀我一起来的呀。” 郁瑶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压下愤懑。 他的母亲,当朝吏部尚书,是太凤君的嫡亲jiejie,他口中的舅舅,自然正是太凤君。 她还以为,太凤君邀皇亲贵戚一同踏青,只是年纪上去了,多少爱热闹,没想到原来是在这里摆了她一道。她这位父君,当真是手腕繁多,一刻不停。 郁瑶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想起先前太凤君身边的侍人过来,专程告诉她,陛下的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既然如今后宫里只有一位季君,不妨带上。当时她还颇为讶异,以为太凤君终于不与季凉置气了。 现在想来,恐怕是为了当面折辱他吧。 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舒榕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作为女皇的表弟,被太凤君举荐上后宫之主的地位,那个郁瑶亲口许诺给他,却终究旁落的位置。 何须待人如此。 她已是尽力克制,对面的舒榕却偏还要问她一句:“怎么,表姐不想阿榕一起来吗?” 问话时还向前凑近些许,少年桃花般的好面容就在郁瑶眼皮子底下晃悠。 郁瑶心里一百个不想理他,但又唯恐得罪了他和太凤君,又给季凉招来些什么,只能忍着脾气,对他敷衍地笑了一下,“哪里的话,父君许久不见你,大约想念得紧,你还是快些去陪他老人家吧。” 舒榕嘴唇微噘,似乎想要向她撒娇,眼神却忽然一动,带了几分敌意,看向她的身后。 郁瑶听见身后门帘掀动的声响,回身去看,就见季凉正好出来,站在马车上,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们。 他并没有作色,但从他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里,郁瑶莫名地读出了不悦。 季凉于她无意,必定是不会吃醋的,可是想必他还没有忘,当初在两仪殿选秀之时,舒榕是怎样越俎代庖,出言教训他的。而郁瑶身为他的妻主,竟然与这人暧昧不清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