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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这边的亲戚,完全没人搭理他。他……什麽都不算。对,在我奶奶这边,他当然什麽都不算。爸爸新老婆的拖油瓶,就算爸爸认他做儿子,我奶奶以及所有的亲戚也和他是没有任何亲缘任何情分的。可是即便如此,这样陌生的地方,这样遥远的地方,这样不属於他甚至无处落脚无处容身的地方,他因为担心我,还是跟着过来了。奶奶这边的亲戚本来组织就很乱,加上姑姑和爸爸因为奶奶後事费用的问题闹不和,也没太给我好脸看,不过好歹看在亲缘关系上面,说准我住他们家,但是哥哥不是我们祁家的人,所以不好意思,请他去住宾馆。哥哥为了陪我不远千里过来这里,我自然不可能就这麽丢下哥哥一个人。在宾馆的小阳台上,异地的星空,看起来显得格外地高远。不是说,天上多了一颗星,地上就死了一个人麽?mama走了,奶奶也走了,爱我的人,一个一个地都离开了……“小衍,你别难过了……”而他,现在在我身後紧拥我的温度,也是注定要离我远去的。“哥哥……”微凉的夜风拂过,我微微回过头。哥哥长长的睫毛,乌黑的眸子就在我的脸侧,细软的发丝一下一下划过我的脸庞,拥抱着我,暖暖的。这是现在我能够抓在手中的唯一的温度了。真的,如果时间可以就在这一刻永恒地停留下来就好了。停在这里,起码还有一个人会待在我身边,无条件爱着我。虽然现在的我已经可以不需要温度,我已经可以不被任何人爱着而顽强地存活,我也已经可以不去再爱任何人,不去再相信任何人……可是,再心如顽石的人,内心深处应该还是会有一块净土的吧?四十六章东窗事发?就算整颗心已经蒙尘,堕向黑暗,也始终会有那麽一点点,向往一个安全的祥和的避风港湾吧?而哥哥的存在,就是我的避风港,就是我的净土──何止净土,他根本就是我那块净土里面疯狂成长疯狂构筑着的童话王国。就算我不想相信童话,却仍然可以清楚看到──一切的一切和他有关的事物都那样温柔而让人想要哭泣般地完美而动人,因为他,梦想存在了,一切不可能的可能都成立了。别说童话城堡终究会崩坏,一切终究都会变成泡影什麽的……我本来就没有期待太长久的东西。能有一瞬间的梦就已经很不错了。而我已经非常知足,因为它居然能持续了那麽久,在暗无天日的人生里给了我那麽多的慰藉。真的,这样绮丽的泡影按照道理来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降临在我这麽倒霉的人的头上,而它偏偏就降临了。而且是哥哥这麽好的人。这和爱不爱没有必然的关系,我不喜欢男人,但是不喜欢男人也会被哥哥吸引──每当他轻轻拥抱我的时候,每当用他那双略带悲哀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不是我定力不足──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被这样的人爱着,世间凡人恐怕都没法保持清醒的理智。於是明知道是不对的,明知道是不可能长久的,明知道是叛经离道的,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我更是凡人中的凡人。现在被他这样抱着,我已经不可抑制地想要碰触他的身体。爱抚他,弄脏他,让他露出痛苦又欢愉的表情,让他发出销魂的呻吟。让我知道这样的人是属於我的,这样完美的存在是臣服於我的──就算只有刹那而已,也是一种铺天盖地的优越感。“嗯……”在我的抚摸下,哥哥身体的某处微微地膨胀了起来,他的双腿微微打开,站立的脚步开始不稳。“怎麽轻轻一碰就变成这样啊?哥哥。”“小衍……”我恶劣地笑着转过身,在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手上熟练地一捏,一滑,哥哥发出一声惊喘,腿一软,就被我拦腰抱了起来。从阳台数步跨进屋里,扔到宾馆的沙发上,欺身上前,双手伸进他的衬衣,也不解扣子,一把扯开,继而拉下他的皮带,捉住他的手,三下两下绑起来。“啊……小衍你……”他满脸羞红,极度惊恐:“你想做什麽?”“哥哥,今天我们要玩激烈点的。”并不是我有什麽恶趣味,而是这样蜷缩着发抖的哥哥,这样无助害怕着的哥哥,实在是要人命地甜美诱人,激发出我无限的欲望和邪恶的创意。而且,这样的疼爱,这样的荒yin,本来就不知道何时就会划下的句点,说不定这便是最後一次了呢。那时候,我会多麽想念这让人流连的躯体呢?所以趁着还有机会对他做些什麽,怎麽能不做到极限呢?可是我一荒yin,就荒yin过度了。那天晚上哥哥最终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的。第二天开始,精神就不太好。“对不起……难得不在家,觉得可以肆无忌惮一下,就……”他听到我道歉,脸颊泛红,面色尴尬地轻轻摇了摇头。丧事办完了,我在这个城市也没有多停留。亲戚们对爸爸颇有微词,因为他人不在这,有气没处出,难免就要在我面前说说尖酸风凉话,我也不好反驳什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算了。倒是哥哥,心疼我心疼得紧。他作为外人,虽然不爽我家那些亲戚却也不好说什麽,只能处处更加关心我,无微不至,努力变着法儿哄我开心。我面上不动声色。其实,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觉得窝心。就算知道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还是觉得,有他在,我真的……起码眼下,很幸运,很幸福。***回去的火车上,哥哥仍旧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昏昏沈沈。下了火车,出了车站,前一秒他还拉着我的手,後一秒,突然跪倒在地上,我才发现了异状。“哥哥,哥哥你没事吧?”他强撑着摇了摇头。他的身体guntang,我怪自己,握在手心里温度一直过高,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哥哥没有说哪里难受,只说头有些昏。我把他背回家里,之後连续几天,哥哥都高烧不退。我当然挨骂,哥哥跟我出去然後又病了,挨孟阿姨骂是肯定的。但这并不是後来那场大闹剧的导火索。哥哥卧病在床,前三天都是我在照顾他吃饭洗澡。但是第四天,我开学了。某个下午,孟阿姨殷勤地去给病中的哥哥擦拭身体,愕然发现了他身上残留的各种痕迹。“小远,你身上──”战争引爆了。斑驳的吻痕,捆绑的淤青,各种不太应该存在於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