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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哎!为国争光的品牌哎! 那是上飞机之前,她问盛璇,如果有机会和Erin & Josen合作的话,她会乐意吗? 盛璇的回答,自然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放下iPad,她抬头,挂在天空尽头的月亮,已有渐渐下沉的趋势。 天要亮了。 第62章 C62 闹钟响起的时候, 盛棠睁开眼,室内还是昏暗的, 借着一丝未合严的窗帘缝隙, 她瞥见外面灰色的天空。 不巧,常年日光灿烂的城市, 久违地遇上了阴天。 她闭了闭眼,呼吸的时候, 一侧鼻子有点塞住, 太阳xue也突突地有点疼。感冒了?想起这段时间的昼夜颠倒,长途飞行, 她瞬间就又觉得, 这一场病, 来得理所当然。 稍稍躺了会儿, 盛棠还是坐了起来,先拿手机给实验室打了个电话请假,又下了床, 去厨房里倒了杯水,柜子里翻出感冒药,吃了一粒,拖了睡眠不足的身子, 又窝回了床上。 半梦半醒间,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悠长的梦,梦里,她还是高中时候的样子, 马上就要高考了,她很焦虑,一遍又一遍地,做着那些似曾相识的题目,可是越做越错,越错越多,她着急地想要哭,她要考不上大学了。 崩溃的边缘,是一阵熟悉的铃响,将她拉回了现实。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眼前还是朦胧的,她抹了下泪眼,终于能看清上面的字,是来自陈格的微信语音通话。 她接了起来,就听见那边轻轻的喘息声:“你在家吗?” 她下意识地回答:“我在啊。”大概是鼻塞加重,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涩涩的厚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仿佛听见那边如释重负的一声叹息。 “能下床来开门吗?” 盛棠一愣:“你在哪儿?” 那边传来陈格的轻笑声:“还能在哪儿?当然是在你家门口了。” 挂了电话,盛棠猛地起身,只觉得眼前一花。扶着床沿坐了几秒钟,她揉了揉太阳xue,捡起床尾的一件披肩,搭在身上,又胡乱抓了抓头发,摸了把脸,就急匆匆走出卧室,穿过客厅,去打开了门。 陈格就站在门外,微微侧开身子,离她一步远的地方。他的视线往下,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怎么又不穿拖鞋?” 盛棠这才注意到,匆忙间,她竟然忘了要趿上拖鞋。 “呃,没事的,就几步路而已。”她脚尖并了脚尖,有些难为情地说。脸上的一抹红,也不知道是生病烧的,还是害羞的。 陈格不言语,他挤进门里来,光着脚的盛棠,感觉自己好像比他矮了不少。 他是一直都有在长个子的吗? 陈格举了举手里的两大塑料袋,盛棠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陈格不答,先将袋子放在了入口处的小桌上,转过身来,手背就贴上了盛棠的额头。 “好像有点烧啊。”他自言自语地说。 盛棠大概是病得有点糊涂了,她只觉得,陈格那只贴在了自己额头上的手,明明皮表温度比自己的要高。 “先回床上躺着吧。”他说着,就势就要来抱起盛棠。 盛棠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背就贴上了墙。 “你,你干嘛?”她结结巴巴地问。 陈格伸了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抱你回床上去啊。” 要不是觉得太累,盛棠肯定要翻白眼。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要给那些八卦记者们听见了,不知道该脑补出怎样的剧情来。 “还没到那程度,不过小感冒而已,我已经吃了药,再歇一天,睡一觉,也就差不多了。”她笑。 可在陈格眼里,她那笑,也是有气无力。 看他紧皱的眉头,盛棠伸出胳膊,拍了拍他的,说:“放心吧,一直都这么过来的,不会有事的。” 陈格的眉却拧得更紧了。 这回他不由分说,径直上前,拦腰就将盛棠抱起。不顾她惊讶的一张脸,和那条滑落地上的驼色披肩,他转身就往卧室里去。 大概是他阴沉着的脸,让盛棠有点心生畏惧了,她怕自己再开口,就会给直接扔地上去了。 身体再度回到舒适的床上,裸露在外的肩头被柔软的被子盖住,陈格又一声不发地,起身回去了客厅里。 盛棠瞪着眼,看了雪白天花板上,那盏白色的顶灯,听见外面塑料袋哗哗啦啦的声音,她终于忍不住,揪了被子,往起坐了起来。 陈格就在外面,她怎么能安心躺着啊。 她的背才靠上了立起来的枕头,陈格就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只白瓷碗,分明就是她日常用的那只。 他在床沿上坐下,盛棠终于能看清那碗里的东西,是一碗白菜豆腐汤。 “别告诉我是你亲手做的。”她玩笑地说。 陈格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明明都病了,还能有心思开玩笑,看来,还不是烧得糊涂。 “不是我,”他硬邦邦地说,“是我助理小池做的。” 盛棠轻轻哦了一声。她差点都忘了,如今的陈格,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学生了,现在的他,功成名就,有经纪人,有助理,有专车司机,还有无数支持他的粉丝。他想要一碗汤,只要说一句,便有人立马送到他面前来,何其容易。 只恐怕古代帝王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吧。她突然古怪地想。 只看她放空的眼神,陈格就知道,她又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了。虽然不清楚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自己能喝吗?”他问,“不然,我喂你?” 盛棠五官都要皱到一起去了:“我还是可以的,可以的。” 接了汤碗,汤匙碰着碗边,清脆叮当响。她尝了一口汤,自己也没料到,汤水滑下喉咙时,眼泪也瞬间就滚了下来。 陈格吓了一跳,赶紧问:“这么难喝的吗?”紧接着又自言自语,“那倒也是不至于啊,小池手艺还是可以的。” 盛棠捏了汤匙的手,连连摆着:“不是不是,不是难喝。”她手指抹去脸上泪痕,自己也说不上来,方才心里的那一阵酸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但什么也不说,好像也不好,她只能笑了笑,说:“好像有点太淡了啊。” 陈格呼出一口气,说:“你一个感冒发烧患者,当然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了,这个是我特意叫小池,少放盐的。”他的口吻略带责备,仿佛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不肯好好吃饭的小孩子。 盛棠抬了头,冲他笑了笑,又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喝着那碗淡到无味的白菜豆腐汤。 那个素未谋面的小池助理啊,你怎么真就那么听你家艺人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