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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来堆放杂物。 客厅的东西一向不多,除了沙发、电视机和茶几,还有一盏落地灯,就只在电视机下面放了个柜子。 陆俨将原本堆放杂物的房间清理出来,把不用的旧物都装进大号的垃圾袋,一个个堆放到门口。 杂物间里还有很多没有拆的快递箱子,他拿着剪子和刻刀将箱子一个个拆开,又用酒精纸巾将里面的东西擦干净,随即一件件摆进小屋。 直到晚上九点,陆俨总算把整个屋子收拾出来,小屋里摆放着狗狗日常所需要用的碗、睡觉的垫子和狗粮,还有好多也不知道用不用得上,杂七杂八的玩具。 陆俨又将门口的垃圾清理到楼下垃圾站,折回来将身上的脏衣服换掉,就进了浴室冲澡。 等他终于把自己拾掇干净,换上居家服出来时,身上还是有些薄汗,就到冰箱里翻了瓶水出来。 刚拧开瓶盖,手机就响了。 来电是艾筱沅。 陆俨一边擦头,一边把电话接起来:“喂。” 艾筱沅:“抱歉,这么晚打搅你。”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陆俨应道:“没事,怎么了?” 艾筱沅:“哦,我是想告诉你,我终于联系到常锋了,也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今天我下了班,直接就从医院过去找他,跟他聊了很久,他也同意咱们三个人找个时间聚聚。” 陆俨喝水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说:“也好,那你们定个时间,再通知我,如果我有案子走不开,咱们再调整。” “那就暂定周末吧,我平时也要倒夜班,未必有空,其实现在最清闲的就是常锋了。我问了他,他还没找到工作,打算筹点钱做小生意。” 陆俨没说话,拿着水走进卧室,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夜景。 艾筱沅这时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想,常锋做了几年牢,肯定学乖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当时刚接触风投,什么都不懂,人也比较冒进,要不是被上司忽悠了,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也不会受贿,更不会在参与洗钱这种事儿……你发现不对,带他去自首,也是为了他好,要不然他会越陷越深,将来只会判得更重。这些事到底孰对孰错,我想常锋心里是有数的,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等周末咱们见了面,由我打圆场,咱们三个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发小……” 陆俨听着电话里艾筱沅的细数,始终很安静,脑海中也跟着浮现出三年前的种种,想到那时候被他亲手“押”去警局的常锋,对他投来的愤恨的目光,还有常锋判刑后,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不是你这么着急,我自己也会收手,根本不用坐牢。” 陆俨就直接问他:“你上的是贼船,你说收手就收手,船上的人会答应么?” 常锋气道:“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让我连自己下船的机会都没有!” 陆俨当时还以为,常锋只是一时愤愤不平,放不下,毕竟他自小就聪明且品学兼优,年纪轻轻就在公司拿下几个大单,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谁能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高处跌落,还是被自己的发小亲自带去警局自首,面子和自尊心一时过不去。 可常锋后来的种种表现,似乎是真的要绝交了。 思及此,陆俨说:“我也希望常锋都想明白了,前两年我去探监,他拒绝让我探视,后来我也没再去过。” 艾筱沅一愣,随即说:“那都是前两年的事了,这次他既然答应出来见面,就是有转机。” “嗯。”陆俨应了,也不再多言,“很晚了,周末见面再聊吧。” “好,那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 切断电话,陆俨将水灌进肚子里,随即就拿着手机靠坐在床头。 手机里的照片不多,有家人的,也有朋友的,他翻看了几张,直到手指滑向他和常锋、艾筱沅三人自小长大的合照,动作慢下来。 照片原本都是用胶卷洗出来的,后来为了看着方面,就一张张导入手机,有的照片比较老,已经泛黄了,但是照片中三人始终都是扬着笑脸。 照片一直持续到高中时期,渐渐少了。 他们三个考上了不同的高中,大家都忙,各自又有了新的社交圈,只偶尔聚在一起合个影,而且每次都是艾筱沅牵头,她是最喜欢照相的。 陆俨又往后翻了几张,最后一张合影是他从公大毕业那年,常锋是念金融专业的,艾筱沅读的是医科大学的护理专业,同一年毕业,同一年踏入社会,自这以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就算偶尔约出来,也时常缺席一个,或是其中有人突然有事,来去匆匆,始终没有新的合影。 或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上一刻还是和乐融融,下一秒就各奔东西,谁也不知道当下的分开,是不是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看到这里,陆俨无声的叹了口气,手指一滑,又翻到了下面一张。 他只抬了下眼,目光就定住了。 这张照片依然是三人合照,两男一女,其中一个依然是陆俨,只不过另外两人不再是常锋和艾筱沅。 女人变成了薛芃,她就坐在桌边,单手托着腮,对着镜头微微笑着,她的眼睛很亮,也很黑,头发略过两颊的苹果肌,上扬的下颌线,落在肩上。 陆俨就坐在薛芃的左手边,而她右手边的男人,和陆俨差不多身高,身材也很健壮,宽肩窄腰,皮肤比陆俨要黝黑,眼睛很大,却是单眼皮,眉宇斜飞,鼻梁上还有一截突起的骨头,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 陆俨盯着照片许久,视线缓慢的自薛芃和男人脸上滑过,随即又垂下,将手机屏幕按掉,放在床头柜上。 陆俨在床上躺平,关了台灯,却没合眼。 窗外远处的灯光洒进屋里,落在地上,床上。 过了许久,昏暗中才响起一声叹息。 陆俨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终于闭上眼。 * 陆俨不是个多梦的人,他自小睡觉就很沉,很投入,不似薛芃,心里总装着事,白天想事情想的多了,到了梦里也不放过自己。 但是自从一年前那次突发事件,这一年来陆俨也做了不少梦,梦里的场景大同小异,有很多人,很多声音,场面很混乱。 唯一不变的就是梦里的他,对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 而这一晚,他又做了同样的梦。 那是在一个破旧的工厂里,两方人正在交涉,气氛紧张,每个人都绷紧了劲儿。 你来我往,话还没说够十句,□□味儿就出来了,随即也不知道是谁先挑起战端,两方人忽然发生争执。 直到第一声枪响,局面彻底崩了。 枪林弹雨中,每个人都在拼命,要跟对方同归于尽。 但这地方毕竟是工厂,虽然废弃了,却还堆放着很多易燃物,也不知道是哪颗子弹,忽然击穿了一个装满化合物的金属罐。 就听“砰”的一声,罐子炸裂了,一团火云向很快向四周吞噬,靠近罐子的几人立刻被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