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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桢笑着又看她一眼,伸手飞快地拍了一下她的头,又立刻收手,“傻姑娘。” 她根本不知道,她有多难娶。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喜欢她,想要将她娶回去,总要付出些辛苦的。 他故作无奈和头疼地扔下她,自己往前走,没过一会儿她就撒着欢儿地追了上来,伸手勾勾他的小指,然后笑嘻嘻地叫他魏桢。 “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吗,会不会太辛苦?” 魏桢扭头看她一眼,摇摇头想说不辛苦,可话到嘴边又立刻改了,“有一点点辛苦,你亲一下就能好。” 顿了顿,然后朝她眨眨眼,“怎么样,桑小姐愿不愿意助人为乐一下,当一下我的私人充电宝?” 桑落酒也眨眨眼,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色,面上露出点左右为难的神色来。 “也不是不愿意……但是要在这里吗,可不可以像昨晚那样?” 她说完,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像很期待似的。 魏桢眼皮忍不住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不太好的预感,紧接着又想起昨晚险些失控的旖旎,不由得赧然,脸上浮上一抹忸怩来。 “……再、再说吧,走了走了,一会儿都事儿都完了咱们看什么。” 边说边大步往前走,桑落酒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捂着唇自己偷偷笑了一会儿,眼看人家已经走出了老远,这才小跑着追上去。 酒药前一天太阳开始下山之前被送入曲房发酵,经过将近十六个小时之后,温度已经上升到三十六至三十七度之间,师父们将麻袋去除,继续发酵。 到了下午,草缸内壁已经能摸到一层冷凝水了,这时便将缸盖移开,观察菌丝的生长情况。 桑落酒指着药胚让魏桢看,“你看这种,表面还能看到绿色的,就表示药胚还很嫩,没长好,就不能全部把盖子打开,要一点点的移,让菌丝继续生长。” 直到药粒上的菌丝摸不粘手,像粉球一样了,这才完全打开盖子,让酒药充分接触空气。 酒药的空气迅速降低,菌丝也随之萎缩,几个小时后就变得结实,这时就可以出药了。 将酒药移到竹匾上,送进保温室里,“它们要在这里待大概四十八个小时,隔四五个小时就要翻一次匾,翻匾就是把它们倒进空的竹匾里去,十二个小时上下换位置,再过七个小时,第二次翻匾和换位置……” 这个过程中酵母大量繁殖,二十四小时后,酒药进入培曲的后期,温度逐步下降,摊晾两天后,曲子成熟,便可出曲。 “这个期间每天早晚都要倒箩一次。” 桑落酒说着这些要做的事,魏桢听得头皮发麻,这也太不容易了些。 “酒药出房后要进烘房烘干,也可以晒干,不过晒的时间有要求,第一天是上午六到九点,第二天是六到十点,第三天还是六到九点,因为要控制温度,晒久了温度会变高,菌就死了。烘房人为调温,会容易把控一点,也可以缩短时间。” 她说完又带他去看已经洗净晒干,外面还刷了石灰的坛子,“到时候烘完就趁热装坛密封。” 到这一步,才算是完成了酒药的制作,满打满算,从打辣蓼粉那天开始算,完成整个制作过程,至少需要六七天时间。 说完她又拍拍魏桢的肩膀,“九月份就要做麦曲了,到时候恐怕要一整个月,曲房的温度还很高,更难受。” 魏桢叹口气,抬手摸摸鼻子,“……我明年再来看。” 今年魏老板要先去酿葡萄酒:) 桑落酒见他无奈的囧样,忍不住哈哈大笑,鼓励他道:“加油,我看好你哟!” 晚上等到长辈们都去休息了,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年轻立刻就凑到了一起,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做些小情侣喜欢做的事。 比如一起窝在被子里看电影。 床边的沙发椅上是呼呼大睡的小猫,床上的被子里挤着两个人,四只眼睛一起看着平板电脑里的电影剧情。 电影的名字桑落酒都不记得,只是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十几岁的男主居然要和跟他mama一样大的女主角去开房了! “这剧情……这、这么刺激的吗?”桑落酒有些震惊地扭头看向魏桢,见他也是一脸震惊地看向自己,噗嗤一声就笑了。 “我们两个好老土哦,爷孙恋都有,姨甥恋姑侄恋有什么出奇的。” 她捂着嘴嘟囔解释道,又安慰魏桢,“不要紧的,我们与时俱进一下就好。” 这叫哪门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安慰? 魏桢无语地看着她,半晌问到:“……怎么与时俱进,你想当阿姨还是姑姑?我都可以的。” 桑落酒:“……”这我也牺牲得太大了吧:) 电影情节进行到了羞羞的桥段,魏桢觉得很尴尬。 男孩子很少有完全没看过成人小电影的,他念书时就和室友一起看过,了解了是怎么回事之后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不好奇了,但是跟女朋友一起看小电影…… 好像是有点刺激,尤其当女朋友还很漂亮,他打心底里喜欢的时候。 桑落酒怎么说也是解剖过尸体的人,对人体比他了解得多,只是看着男女主角不停地娇喘有点好奇,“这尺度是怎么过审的?怎么也不给我们看点正经的,光听声音有什么意思?” 说完还要扭头寻求他的肯定,“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魏桢沉默了一瞬,舔了一下有点发干的嘴唇,嗯了声。 “国外就算有分级制度,有些东西还是不会拍得这么……又不真是三/级/片。” 桑落酒闻言霎时间没兴趣了,哦了声就安静下来,靠在魏桢的胸口打哈欠。 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之后,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坐起来,兴致勃勃地对魏桢道:“你知道吗,我大学的时候第一次人体解剖实验课,大体老师就是男性的,我有看到他的小鸡鸡哦。” 魏桢闻言当场就愣住了,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明媚到甚至有些单纯的脸孔,呆滞了半晌。 “……嗯?你说什么?” 桑落酒解释道:“就是男性的生/殖/器/官啊,不过大体老师很稀缺,我们看到的大体老师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了,被看得太多,老师的各个器官很多地方都粘在一起不太能明确分层了。” 她说完叹口气,然后又重新振奋起精神,端出一副小老师的模样,“你知道吗,男性的生/殖/器/官从解剖结构上来说,分为三部分……” 魏桢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的科普,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重新陷入震惊,并且有点怀疑人生。 这么美好的夜晚,他难道要在这样的被迫学习当中度过? 当然不是啦! 桑落酒后来忽然说到以前上课时听老师讲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