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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来做墙画?”她问道。 魏桢还没回答,李诗就笑了起来,“您真是问对了人,这是小魏总拍板了才挂上去的。” 桑落酒惊讶地看看魏桢,然后听他说道:“有趣啊,有人看到了男欢女爱、男盗女娼,有人看到了反抗神权,也有人看到了宫闱秘事。” 说着他回头笑吟吟地和桑落酒对视一眼,“这里是酒店,有多少谈话在此发生,顶灯又见证过多少幽会和缠绵,阿鲤,你不觉得很有趣,跟这本书的故事很契合吗?” 桑落酒往后仰仰脖子,摇摇头,“不觉得,就觉得你很八卦,很恶趣味。” 李诗一听,没忍住噗嗤笑了声,魏桢耸耸肩,伸手推开门,比划一下手势,让两位女士先进。 宴会厅里已经有不少人,桑落酒一眼看去,都是至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虽然她不大能准确地叫出对方的名字,但他们却都认识她,同魏桢打招呼时会跟她说上一句:“桑小姐今晚吃好喝好。” 然后她就在魏桢有意无意地帮助下记起对方是谁,也跟人家道谢寒暄两句,这样竟然也配合默契,顺利入座。 这次桑落酒就跟魏桢挨着坐了,她的左手边是魏桢,右手边是陶东岩,桑萝帮忙推着装酒的推车进来,听见魏桢在跟人要话梅,不由得欣慰一笑。 哎呀,弟弟和meimei相处愉快,真是件不错的事。 菜一道道地上,酒也一瓶瓶地打开,满屋子都是菜香和酒香。 黄河醋鱼色泽红亮,甜中透酸,鲜嫩利口,前身是北宋时汴京城引人趋之若鹜的宋五嫂鱼羹;荤食素做的玉灌肺是用油酥饼、核桃rou、芝麻、松子和莳萝籽都捣碎,然后加绿豆淀粉,和成面糊后倒入容器中蒸熟,拿出切条后装盘,吃的时候蘸用酱醋糖和花椒、生姜、干姜、大蒜配成的五辣醋;雪霞羹以荷花入菜,其实就是荷花花瓣在盘里摆一圈,装入豆腐羹,图的是这份雅致和诗意;著名的莲房包鱼是道精致菜,要将调味好的鱼rou酿进黄绿色的嫩莲蓬里,因此时莲蓬还没上市,川叔拿面粉做了几个意思意思,竟也美味[1]。 也考虑到夏季天热,大鱼大rou会让人觉得腻,用腊鱼干煮的河祇粥鲜香可口,据说还有治疗头风的作用,不知真假;红丝馎饦也就是虾汤面,虾rou捣成泥要和进面粉里,才能煮熟之后呈现淡淡的红色,这才叫“红丝”;冷淘即是凉面,很适合夏天,诸如甘菊冷淘要将菊花菜洗净焯水剁成碎末和面做成面条,槐叶冷淘则是将菊花菜换成嫩槐叶挤汁和面……[2] 最后还有甜品,是蜜煎樱桃和五香糕,五香糕是用芡实、人参、白术、茯苓、砂仁呸糯米粉和粘米粉蒸出来的,川叔的比例调得好,淡化了药材的味道,不至于让人马上就联想到药膳。 手边还有酒,黄酒里扔进去两颗话梅,桑落酒一见就左看又看,看是谁这么贴心。 她以为会是陶东岩,结果人家忙着照顾桑萝吃菜喝酒,根本没理会过她,那就只能是魏桢了,想到这个她立刻扭过脸来,向看着自己的魏桢投去赞赏的目光。 “你以为是姐夫给你准备的?”他低声问了句,声音好像有点委屈。 桑落酒自己还觉得委屈呢,她向他那边靠靠,扁扁嘴,借着酒杯的遮掩,跟她吐槽道:“谁能想到呢,婚还没结,媒人就先扔过墙了,小姨子小舅子现在都这么惨,还是咱俩特别惨?” 魏桢愣了一下,然后失笑,也低声跟她咬耳朵,“起码还有人能同病相怜,也不算特别惨了。” “你还挺会自我安慰。”桑落酒闻言立刻朝天花板翻一个大白眼。 魏桢听了就直笑出声来,酒杯都挡不住他噗噗的笑声。 坐他另一边的樊姜涛好奇地看他一眼,又什么都没问,直觉得这空气好像有点不对劲。 今晚这次试菜比上次多了不少东西,魏桢和桑萝打算在宴会上加入茶艺表演,想想一群人聚在一起,美酒美食开始之前,或者微醺之后,又或者是席中有不善饮酒者,能有一杯茶不管是解渴解闷还是以茶代酒,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更何况宋代盛行点茶,跟现在的泡茶法不一样,是要将茶叶碾成茶粉放进盏中,然后先加入少许烧好的沸水调成膏,再用茶筅击拂搅拌后才能饮用,光喝茶不过瘾,又有斗茶、分茶可以增加趣味,这样一场宴会必定增色不少。 桑落酒听着他们的描述,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感慨:“附庸风雅还是老祖宗厉害。” 说着又担心:“会这个的茶艺师你们能找到么?” “不难,历来都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魏桢点点头,胸有成足,“好茶叶也不算很难找。” 说白了就是他不缺钱。 桑落酒失笑,捧着茶杯应道:“那就祝你们生意兴隆。” 刚说完,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才知道是纪晗打来的,她们下午才见过面,严格来说不算陌生人了,但桑落酒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因为之前都是杨女士跟她联系的。 “纪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宴会厅里并不吵闹,她能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加上她喝了不少酒后全身都有点发懒,便也没有离开座位。 “桑医生,我想问问……”纪晗的声音吞吞吐吐,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会不会……有没有、就是那个……会不会答应帮客户、嗯……改鉴定结果?” 桑落酒愣了愣,坐直身体,声音严肃且肯定的告诉对方:“这是绝不可能的,所有客户在我们这里都是平等的,一视同仁的,我们绝对不可能为任何人任何原因出具假的鉴定结果或者伪造鉴定书。” 纪晗那边安静了一瞬,然后有点讷讷地嗯了声,又跟她道歉:“对不起,桑医生,我、我不是怀疑你们……只是、很担心他会……” 这个他,指的应该是梁晓光。 桑落酒闻言便安慰道:“不会的,您放心,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至少在我们中心你会看到最真实的结果。” 纪晗又嗯了声,沉默下去,桑落酒以为她该挂电话了,可是又并没有,依旧显示在通话中。 她觉得有点奇怪,便主动问道:“纪小姐,请问您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啊……有、有的……”纪晗犹豫了一下,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桑医生,您能听我说说话么?我实在是……不知道能跟什么人说……我觉得您应该会理解我……” 桑落酒眉头一挑,心想你怎么就确定我能理解你,但嘴上却还是嗯了声,“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为您保守秘密。” 纪晗笑了声,说声谢谢,桑落酒明显听到她松口气的声音,然后听见她说:“其实